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白云飞心里冷哼了一声,似乎早猜到如此。
看来,蜀中唐门是不甘于只要丹书铁券这种无实权的玩意了。
唐玄武这糟老头子这是要将唐门这个麾下势力迁移到京城,然后打着为神州出力的旗帜,攀登权力顶端,比肩神州战帅啊。
嫉妒心有时候真的是前进的动力。
白云飞嘴角翘起,他想到了洛天豪,那个骄傲的年轻人,不知道他跟唐玄武在国主面前争宠,到底谁胜谁负呢?
就在这时,唐玄武被请上了舞台中央,聚光灯亮眼的光芒打在他的身上。
他虽然年近七旬,但依然两眼炯炯有神,他的背依然很直,他的手脚依然十分刚劲有力,他的声音依然洪亮,他的理想依然十分伟大。
他的发言依然很有说服力:“唐门千百年来,为了守护神州的安宁,时刻都在贡献自己的力量。”
“习武之人,除了自保,理当保家卫国,要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
“我唐门弟子,都是热血儿郎……”
凡是那些大义凛然的话,重要的场合都必须说。
即使台下很多人不爱听,可碍于人情世故,非但不会有人当面拆台,还会跟着满堂喝彩。
有些事情可以不做,但是话要说,因为这能赢得掌声不断。
显然唐玄武知道这个道理。
蜀中唐门掌门,本就是他的,他仍然壮心不已,他没法安心退休。
唐湛、唐彪、唐森,三人都是唐门弟子中的佼佼者。
可是唐玄武不放心,他让三位候选人以后都跟着在身边,由他亲自调教。
“真是高明啊。”
白云飞就情不自禁感叹起来。
“什么意思?”
秦中初抓抓头皮,实在不明白这些骚操作:“这特么到底是在玩啥呢?”
“很明显。”
白云飞解释道:“这唐玄武躺了三十多年,唐门内务由八大长老共同处理。”
“可是八大长老各怀心思,都有自己心目中的掌门候选人选。”
“人一旦意见不同,就会产生背离组织的一些行为。”
“在私人感情的参杂之下,往往就会对竞争对手造成一定的伤害。”
“三个候选人之中,但凡其中任意一个上位,坐上了掌门之位。”
“可想而知,之前一直打压他和跟他对着干的人,下场绝不会好过。”
“因此,也会让唐门内部开始洗牌,那势必会对本就一盘散沙的唐门造成致命打击。”
“唐玄武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唐门就这么毁在他的手上。”
“只要他一天不死,他的理想就一刻也不会终止,光大唐门的目标,本就是他一生的追求。”
“现在好了,三个候选人全被他一锅端走了,八大长老费劲巴拉培养几十年的心血,从此轮不到他们亲近了。”
“唐玄武在八大长老的心中,那必然是绝对的权威。”
“除非八大长老一起……”
白云飞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很是清楚,八大长老绝不会联手反抗唐玄武。
现在再把唐玄武推下台,就算成功了又怎么样?
无外乎三十年的事情又重新来一遍,可人生有几个三十年啊。
他们都年近六旬,没那必要的,掌门说啥就是啥吧。
对于唐彪,白云飞倒是没有什么想法。
倒是唐湛和唐森,这俩家伙,呵呵,白云飞就忍不住要笑。
费尽心思的搞各种小动作,看来一切都是为了唐门服务的。
既然跟在唐玄武身边,那么,鉴于三块令牌和一个匣子的事情,早晚还得跟他们打交道。
白云飞一回头,发现除了海城武道协会的人之外,三大战帅,四大家族,全都走得干干净净了。
“我们也走吧。”
白云飞站起身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对着身后的“自己人”道:“这个两手空空进来,不好意思留在这里吃宵夜啊。”
说着拉起高月彤,迈步向前,秦中初赶紧跟上。
走了几步,猛然回头,发现武道协会的那帮家伙并没有动的意思。
“咦?”
白云飞皱了皱眉,很是疑惑,刚要问话,就听舞台中央的唐玄武大声喊道:“白会长,您请留步!”
什么情况?
白云飞、高月彤、秦中初都惊讶起来。
白云飞心里想道:“莫非又要跟我打架?”
他现在想到了破解“暴雨梨花针”的最佳方法了,那就是枪!
手枪、步枪、机关枪。
但是现在白云飞身上并没有枪,简直是手无寸铁。
好在唐玄武一脸笑容,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其实白云飞也想知道,今日海城武道协会的人跟唐门掌门和八大长老动起手来,到底谁更胜一筹。
然而这个想法本不该有的,因为压根就不可能发生。
只见家业堂长老唐佳旺和静修堂长老唐镇东二人,手里捧着一叠文件走了过来。
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无比的恭敬之情,这反倒使得白云飞不好意思起来。
唐佳旺躬身道:“白会长,这些是我唐门在海城的一点资产,唐门这些年能够在海城顺风顺水,全靠武道界的朋友帮忙。”
“因此,唐门希望能够海城武道协会永远和睦相处,永不互犯。”
“这里五分之一的股权,当作对武道协会的一点贡献。”
白云飞一听,睁大了眼睛,他回头看了看身后那帮武道协会的家伙,见个个都脸带喜色,像是没见过钱一样。
本身这个武道协会有四大家族这几个金主了,但是谁特么嫌钱多呢不是?
你敢给,我就敢要!
以白云飞今时今日的地位,他也不怕有坑,何况,合同问题有方可晴,财务方面可是有老婆大人的。
见白云飞犹豫,唐时珍拿出一本唐门《毒经》也道:“白会长武道超凡入圣,刀剑自然伤不了你,可毕竟血肉凡胎,并非百毒不侵。”
“我这本毒经囊括天下奇毒和解毒的方法,愿助白会长以后前途似锦。”
白云飞毫不客气,当即拿了过来,却是好奇地道:“你们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