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向楼外看时,只见一名身着甲胄,头顶金盔,身披红色披风的将领,骑在一头白虎之上,前面十名护卫挥鞭开道,直打得街上行人鸡飞狗跳,后面跟着一支百人的持戈甲士!
“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普霖洲,日游巡察使上官涛!”
上官涛?
张去尘心中一紧,他上官涛的儿子上官侯,两个时辰前,还被他放倒在树林里,此时只怕还未回家。
上官涛皮相威武,霸气侧漏,坐在白虎之上顾盼生威,街上行人敢怒而不敢言,纷纷闪避!
突然!
白光一闪,一剑如虹!
一个人影从洒楼上跃下,长剑如电,直刺坐在白虎上的上官涛的颈脖处。
“有刺客!”
“有刺客…!”
上官涛身体向前一倾,闪躲过颈脖处,
长剑刺在背甲之上,一滑而下,泚溜出一路火花,捅入白虎的臀部。
白虎嗷叫一声,虎尾一甩,
“啪!”的一声,抽打在黑衣刺客左肩上,
刺客向右跌开,连剑都来不及拔出。
护卫和甲士一拥而上,刀枪齐出,刺客顿时倒地!瞬间被砍刺成一堆肉泥!
上官涛除了后背披风被刺破一个洞,别无损伤。
阴沉着脸,走向前,看着地上一堆血肉,然后抬头看向酒楼,
酒楼上的食楼刷地缩回头去,只有张程符三人谈笑自若,宠辱不惊!
“把酒楼围起来,检查是否有刺客同党!”
“是!”
十名护卫迅速带领一百持枪甲士,将这座醉仙居酒楼围住。
上官涛走进醉仙居洒楼,护卫忙拖过一把椅子,他大马金刀地坐在门口!
“所有酒楼中的人,都有刺客同党的嫌疑。全部抓起来,关进仙城大牢拷问!有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哼哼!若是三日内,没有保人认证,一个个都给我斩了!”
楼上的张程符三人也吃了一惊,上楼喝个酒,竟招来这无妄之灾!
这该如何应对?
符宝急声对程雷说,
“程大人,快将你的官符给我,看能不能混过这一关!”
“上官大人,上官大人息怒,息怒!”
这时一个中年胖子从三楼噔噔跑下来,向着门口的上官涛连连打恭作揖!
“小可是酒楼的主人,小店若有差错,让大人受了惊,小可愿作出一定赔偿,但求大人放过这些客人。”
“受了惊?赔偿?你是酒楼主人?”
“正是,城府衙门司户是小可的…”
上官涛佩剑一晃,白光闪动,血光崩发。
酒楼主人话未说完,惨叫也未喊出,一颗脑袋就滚落到酒楼外的街道上。
店主人圆睁着眼睛,至死也不相信就这样被人砍了,不同意,可以商量嘛!
上官涛的暴戾可见一斑
酒楼内本来还有争辩吵闹的声音,现在落针可闻!
上官涛眼都不眨一下,手一挽,将宝剑归鞘,淡淡地道,
“还有谁不服吗?”
“有!”
一个低沉且毫无畏惧感的声音,从二楼响起,
只见楼梯上从容地走下三个人,当头一个身穿长衫邋遢汉子,中间一个青袍绿披风的络腮胡,后面一个白袍如雪的年轻人。
符宝走上前,将掌中程雷的八品官符亮了亮,
“我们是奉旨前往普霖洲,参加当今陛下举办贤才选拔赛的品职官员,不能接受你的羁押审问!”
“哼!一个小小的八品官身,算什么东西!给我拿…!”
上官涛眼内怒火如炽,居然有人敢当面顶撞于他,
“上官涛!你敢抗旨不遵?想谋逆吗?”
符宝逼上前一步,大喝一声,如同炸雷一般,打断了上官涛的话,
上官涛被咋唬得后退了一大步,心中一愣!
抗旨不遵加谋逆?
这帽子大重!别说是他,就是他姨父寇天王都戴不起!
符宝昂首挺胸,大踏步走出了酒楼,程雷侧目瞪了一眼,尚在震惊中的上官涛,接连着符宝出了酒楼。
张去尘走在最后,对着上官涛微微一笑,这一笑,让上官涛一张脸瞬间通红。
三人出了醉仙居酒楼,符宝连声道,
“快!快出虎踞城,用不了多久,上宫涛就会明白过来,这人嚣张得很,吃了这个闷亏,绝不会罢休!很快会追来的!”
上官涛一时间被符宝的这顶大帽子砸昏乎了,待三人走了后,慢慢忍住滔天怒火,静下心来。
抗旨不遵?自己好像没有这回事啊!
他三人不过听到天皇选拔贤才的旨意,前去普霖洲试选的杂屁官儿,又不是真有皇旨下到他们,他们算哪门子奉旨?
我就算抓了他们,也不过是正常的执法行为,哪来的抗旨不遵?还他娘的谋逆!
酒楼一层大厅中的一个食客见上官清吃了瘪,连忙上前来讨好拍马屁。
“上官大人,刚刚那个邋遢鬼我认得,根本不是什么八品官身的正经人物,就是平常来酒楼蹭吃蹭喝的浪荡角色!”
上官涛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呼到那个食客脸上,顿时口中鲜血狂喷,飞出几丈远,砸翻了好些桌椅!
“为什么刚才不说?现在放马后炮有屁用!”
上官涛恼羞成怒,对着几名护卫吼道,
“跟上四个,给我去追!好贼子!居然连我也敢骗,不将你三个碎尸万段,我上官涛誓不为人!”
上官涛率先追出酒楼,直扑东城而去。
张程符三人急急赶着出了虎踞城,因城中有禁制大阵,根本不能飞行,也施展不开手脚,真要被上官涛缠上,借助城防力量,他三人就在劫难逃了!
出了东门,三人驾出云光,直向东而飞行。
此时暮色朦胧,天将擦黑,本来打算在虎踞城休息一晚,谁料出了这档子倒霉事,
现在别说休息,先飞行险地再说!
这上官涛是个真神境界,飞行速度比张去尘三人快了很多,
不到一柱香时间,张去尘便感知后面不对,回头一望,果然是上宫涛驾云追来。
“两位先行一步,我来断后,会会上官涛这厮!”
“兄弟,你一个神君境,哪能是上官涛一个真神后期的对手?
还是我来吧,我的雷锤可不是吃素的!”
程雷也停住云光,要求自己断后,同是神君境,他是雷灵根,战斗力要强过同阶不少?
“罢了罢了!今儿咱三个就斗一斗上官涛这恶棍!”
符宝也止住了云光,停了下来,取出一方墨砚法宝。
“程大哥你是现官儿,可不能背一个攻击上级天庭命官的罪名,我是一个新来的,谁都不认识我,我有把握困住他一段时间,相信我吧,你和符兄快走吧,我随后就赶上!”
张去尘急忙挥手止住两人前来帮忙,
“好吧!我和符兄在都天坊附近等你,符兄,咱们先走!张兄弟不是普通人!”
二人催动云光继续急行。
张去尘取出乾天弓,不觉手上一沉,吃了一惊,
乾天弓似乎从睡梦中苏醒了,弓身一挺一颤,弓弦嗡嗡作响,重量似乎又翻了一番,乌黑的弓身灵光一闪而没,
上官清本是真神境后期,只差一步就可迈入天神境,驾云飞行速度比张去坐等快了不止一两倍,若不是白虎受伤,早已赶到多时了。
张去尘左手执弓,右手持箭,以逸待劳!
上官涛早就瞧见那白袍小子阻挡住去路,心中更是怒火万丈,“呼”地取出自己的成名兵刃两断刀在手,以泰山压顶之势,直欲将张去尘一劈两断。
突然,身形在空中顿住,半点动弹不得,一种死亡的感觉笼罩锁定住他,刹时就要身死道消,不由得亡魂冒顶,浑身汗出如浆。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寇天王的外甥。”
上官涛肝胆欲裂,嘶声吼叫道。
“你是寇天王的外甥又怎样?寇天王此时能救得了你?何况,你不过是寇天王的姨外甥,且你那姨娘不过寇天王的众多妾侍中的一个,像你这种所谓的姨外甥多了去了,估计连你上官涛的名字都不记得,
何况,你上官涛仗着寇天王的名头,干的都是丟尽寇天王脸面的事,谅你也没胆去见寇天王!
杀死你不过替天行道,灭杀一只人人厌恶的臭虫!”
张去尘张弓搭箭,锁定半空中的上官涛,冷冷地骂道。
上官涛顿时面如死灰,情形还真如张去尘所猜的一样,每次寇天王千年庆寿,他连天王府都进不去,更别说与寇天王见面说话!
但在这天高皇帝远的普霖洲,只需借用一下寇天王的名头,就足够他为所欲为了!
谁料这白袍小子不但人小精明,料事如神,而且,这手中的弓箭法宝,竟然如此厉害,自己一个真神境后期,竟无还手之力。
此时除了低头告饶活命,别无他途。
“饶命!饶命!”
“瞧在天庭律法的尊严上,念你身披官衣,身为天庭命官,死罪暂免,活罪难饶!”
乾天弓弓弦轻响,上官涛惨叫一声,右小臂齐肘射断!
张去尘神识急掠,捋下右小臂手指上的储物戒指,第二支箭又搭在乾天弓上。稍稍松动乾天弓的锁定功能!喝了一声!
“滚!以后别让我遇上,若有下次,必取你狗命!”
上官涛咬牙切齿,却不敢吭上一声,捞起断臂,忍痛驾起云光向虎踞城而去!
张去尘也收了乾天弓,急急朝着程雷符宝离开的方位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