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跑出二三里地,在大路上强拦了一辆车,直奔东亚贸易集团驻京办事处。
行进了四十多分钟,来到东亚贸易集团驻京办事处,这个办事处在正街上挂牌办公,人员住宿却是在后面小巷中的租的整栋民房。
付了五百的车费,在大街上下了车,童化元带着张去尘摸黑来到驻京办事处的住宿楼前。
两人各自用神识搜寻目标,整栋楼四层也不过十二三个人,童化元观察了很久,竟没有发现与他交易的人。
“祖师爷,没…没找到那个人。”
“蠢才,你跟我来!”
张去尘的神识强过童化元几个境界,远不是童化元这种刚衍生神识的小初哥。
他早发现了这栋楼,地下有一间不小的密室。进出口就是一楼卫生间的玻璃镜。
此时密室中正有两人在忙活,给一鼎青铜浇铸石膏伪装。
这时一楼没有人,因不是住宿处,早已下班的职员,用过晚餐,都缩在自己的窝里各玩自己的私事,一楼倒也无人看守。
张去尘伸掌巧运灵力,打开门锁,二人顺利进屋,溜进一楼卫生间,这面墙镜设计得很好,离地五寸,高约一米六,
这是一垛仅十五公分的薄墙,这扇伪装过的镜门是中央一根立轴,左拉右推,便能打开一个宽约一尺五的洞口,仅够一人低头进入。
因有人在里面反扣了门拴,这当然也难不倒张去尘,灵力透入,轻轻拔开木制门栓,推拉开镜门,露出门洞,二人轻轻进入仅二尺宽的夹墙,这夹墙挺新,应该是这伙人租住后改建的,看来这伙人不简单,肯定藏着不少秘密。
“东林君,别观赏了,还是快点把这些珍贵文物伪装好,送回国内,才算万无一失!”
“对不起,武田君,你说得有道理,做正事要紧,你这次又立了大功,组织又会给你发嘉奖令的,你真幸运。”
“东林君,都是为天皇效力,身负使命,自当尽心尽责,我们忍辱负重,还不是为了帝国荣耀和崛起,为了后一代能骄傲地站在世界之巅,”
“是啊!武田君,我们八九岁来华夏,学华夏文,说华夏话,把自己活成华夏人,别说他人,我自己都快以为自己是华夏人了,只有我们聚在一起时,才能体会一下祖国温情。”
“没办法啊,我们的祖国大小,物资贫瘠,发展乏力,受制于人。
而华夏人这些猪猡却占着华夏这么一块肥肉,加上他们人员众多,一旦发展起来,又怎会给我大日本帝国的崛起的机会,毗邻而世仇,不可分解,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还是天皇和首相高瞻远嘱,将我们一代渗透潜伏伪装,投入巨大资源,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进入他们的商界政界军界教育界,锲入我们钉子,拉拢腐蚀改造他们的官僚为我所用,将来,华夏与我们祖国,终将一战,我们的努力,到时候就能发挥巨大的作用,甚至于决定性的作用!即使我们不在了或是牺牲了,也能名留史册!”
“东林君说得是,为了祖国,为了后一代,我们背井离乡又算什么,这批文物是无价之宝,也算得上国家财富积累,随时都可以变现,甚至算得上战略资源。”
张去尘越听越火大,闹半天,这二人还是倭国人,这真是胆大包天,贼心不死。
取出三枚神识木刺,随神识潜伏空中,现身走出。
“你们干得好啊!立了大功,不应再呆在人间,应该上天堂,我负责送你们一程!”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那个叫东林君的,飞快地抽开旁边一个架子上的抽屉,抓出一把手枪,就要射击。
一枚神识木刺无声地钉在他左耳下三寸处,顿时全身一僵,动弹不得。
前面这个叫武田君的,捧起手中浇铸了石膏的青铜器,就要砸向另外的几件书画瓷类文物。
张去尘岂会由他得逞,闪身如电,逼近身前,右手抚住下砸的青铜器,左手一掌按在这个叫武田君的头顶,运转灵力,凝集神识刺入其头颅搜魂。
这人原名叫武田信一,华夏名叫武田芳,二十年前,由一留学倭国的汉奸带回,当年八岁,假托是那个汉奸的儿子,托关系上户入学。
后大学商学院毕业,入职江淮市政府内,工作三年,因组织命令,组建一条倭国与华夏之间的自由通道,遂辞职自建公司,引进倭国资金,凭着三年政府工作的人脉关系,迅速将公司壮大。
后因要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怕引起有关部门注意,悄悄将公司挂靠在东亚贸易集团名下,混一个驻京办事处主任的职务,更利于他操作间谍事务。包括这种倒卖盗运文物,也不是第一次。
这人并不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头目,像这种人,在华夏应该不少,他所说的组织非常狡猾,有什么命令和任务,经常都是由不同的陌生人,以不同的方式送来,就是避免暴露一个,扯出一窝。
对于这种情况,张去尘也无奈,以现在社会的科技水平,要完全去破坏他们经营数十年组建的系统,决不是一件易事。
东林君的情况与这个武田信一差不多,甚至价值还不如武田信一。
将两人搜魂完毕,张去尘对倭寇可不会手软,这个民族是世界上最恶毒也变态的民族,始终是华夏的心腹之患,如果不是被美丽国拴上了链子,只怕早就又对华夏呲牙裂嘴了,可恨华夏中犹有一批少骨头的汉奸,为虎作伥。
使一个火系法术,将两人圈在其中,熊熊烈火燃起,任凭二人在火中鬼哭狼嚎,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几分钟烧成灰烬,而这火球之旁的童化元,却感觉不到任何热度,不得不佩服张去尘对火元素的精巧控制。
张去尘检查了一下,不但博物馆失窃的十一件藏品在,还有盗墓贼倒卖的二十几件文物,也都价值不菲。
张去尘一一收入戒指中,忽然想起一事,
“′你怎么会认识这个武田信一?”
“有一次我也是没法,去参加一个古武门派的聚会,看看有没有我用得上的东西,这个人很会说话,在古武聚会上很活跃,看来是想拉一些古武门派的人下水,以为己用!”
“我看你这德性,只要人家给你一点好处,不拉都会下水!”
张去尘伸手就在童化元头上敲了一栗凿。
“卖藏品的钱呢?”
童化元哭丧着脸,乖乖地摸出几张银行卡来,
“啧啧!一个筑基修士,连个储物的东西都没有,简直穷得叮当响!”
张去尘找出一个普通储物袋,装了三百下品灵石,又丟了两瓶普通筑基期用的二三品灵丹,扔给童化元。
“别整着一张嚎丧的脸,这钱你反正又用不上了,我给的东西,对你有用得多!你立马回去找你那个什么师兄,三个月内赶到昆仑山玉虚峰冰池处等我,我带你们去见你师祖,他正等人用!”
童化元神识一探入储物装,就感受到了浓郁的灵气,见到数百块雪白的灵石。还有两瓶丹药,怨气早飞去九霄云外。
“是!是,谨遵祖师爷命令!不过,弟子经历过一件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年纪轻轻,哪来这许多废话,说来听就是!”
“弟子下山之后,没事瞎逛,今年八月十三,乘船过湘北鄱阳湖,本来风平浪静,天地晴和,但经过老爷庙水域附近时,突然乌云密布,雷电大作,风雨如狂,湖上一时间骇浪滔天,客船颠簸,几欲倾覆,弟子尽力运功稳住客船,同时一股无上的威压传来,令人胆颤心惊,似乎下一刻便即丧命,还好,这威压来得快也去得快,十几分钟,便又是风平浪静,红日当头,犹如梦幻一般,弟子怀疑湖底下有古怪!”
“哦!还有这种异事,待我得闲去看看。”
张去尘回到黄家大院时,已是十点多了,一家都在闲聊等他。
“姐夫,我还以为你怕给见面礼,就跑了呢!”
黄蔷这丫头精灵鬼怪,变着法儿要好处。
“别瞎说,你姐夫的工作很特殊,他是工作需要。”
楚含香给张去尘沏一杯茶来,嗔怪地说了小女儿一句。
“我还真的有份见面礼给小蔷。”
张去尘对黄丽说,“京都美颜店的股份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不如转给小蔷百分之二十,将来毕业了,也可以去管一管!”
黄丽想想也是,自己与张去尘终究要去异界定居修炼,不可能经常回来,这次大采卖之后,华夏币对他们就没有了意义,爸爸妈妈都是官身,沾不得商业,将股份给了黄蔷,也好补贴一下家用,也算作为女儿尽一点孝道。
“好的,我尽快签一份股份转让协议给她,便宜这丫头了。”
“姐,姐,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一年能有多少钱?”
“够你每月买一辆跑车!”
“哦耶!我发达了!谢谢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