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同事纷纷放下手中工作起身,抢进门来查看,只见约翰菲尔德,倒在地板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大家一边打电话呼叫急救,一边将约翰菲尔德抬进电梯间。
离AsmL公司不到两公里,便有一家大型医院,急救车来得快,很快就将约翰菲尔德拉走,直奔医院。
张去尘趁乱快速消失,赶赴医院。在医院外找一个无人关注的废弃房子,从随身洞府中唤出老昆,挖地洞地干活!
本来,是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力气,直接在工作室将约翰菲尔德弄昏,用随身洞府带走更省事。
但这样一来,后遗症有很多,第一,约翰菲尔德醒来,发现身处异环境,这个随身洞府的秘密难保,第二,一个大活人凭空从实验室消失,而且还是一个重要的科学家,又是AsmL公司重点监管的人,必然会惊动和兰政府,给后续的离境转移增加困难,所以,张去尘还是采取稳妥的常规办法。
这破房子至医院不过百余米,定位了医院的附一层停尸间,以老昆现在的境界神通,本来一个瞬移就了事,为了稳妥,还是挖洞靠得住。
老昆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人家好歹也是远古黄金巨龙血裔,血脉尊贵,老是干这种偷鸡摸狗挖墙打洞的勾当,这可不符合老昆的身份。一次两次还行,久而久之,弄得真成了土拨鼠一般,这脸就丢大了。
但架不住张去尘赌咒发誓许愿求情软硬兼施,没奈何花了半个多小时,开到停尸房下待命。
约翰菲尔德被弄到医院,一番有条不紊的抢救操作程序下来,是半点反应也欠奉,心跳呼吸脑电波都没有。
主任医生摘去口罩走出来,对着随行面来的AsmL公司高层,双手一摊,耸耸肩,表示尽力了,爱莫能助!
AsmL高层几个人也相互看傻眼了,还正调查这货呢,咋就死了?那还调查个屁!真是又气又恨!这毕竟也是公司一大损失。
患者死亡,先送去停尸间,再通知死者家属前来认领了事。
张去尘在地下等了十几分钟,听到停尸间门响,咕噜咕噜推车车轮响动,接着便是重物砸落床架之上,又是“嗤啦”拉上拉链的声音,这是拉上裹尸袋的动作。
未了,就是推车出去关门的声音。
又等了二三分钟,停尸场又死寂下来,张去尘从一张床下,用匕首切开地板,钻了出来,见到旁边床上一具直挺挺的黑色长条袋子。
轻轻扯开拉链,赫然是约翰菲尔德那张死人脸。
毫不客气提溜起,塞进地道之中,老昆在下面抓着往下面弄,弄回小破屋中。
张去尘发现计划很完美,从约翰菲尔德假死,到现在,也才一个小时多一点点,这对约翰菲尔德伤害不会很大。
取出针囊,左手执金针,右手抚在约翰菲尔德头部,运功缓缓收回他体内的灵力,左手金针一一刺下,助其活血通络。
灵力收尽,张去尘用掌,在他右胸轻轻一击,约翰菲尔德“嗳”了一声,吐出一哇涎唾。
慢慢睁开眼睛,约翰菲尔德已缓过气来,张去尘又喂了他一粒益气丹。
又开始为他整理容颜,约翰菲尔德本是中英混血,有五六成华夏人的样子,剃去胡须,给他剪去头发,扣上一顶帽子,换上一身朴素的西装,俨然成了一个中年华人奸商。
己方人手早已准备了一辆面包车,将人迅速送往机场,必须要在和兰人发现破绽前,登机离境。
机场在北边,距离此地约十五六公里,面包车里共有四人,一个司机和一个己方助手坐在前面,张去尘和约翰菲尔德坐在后排。
面包车在城中行走了六七分钟,张去尘用神识打量一下周围,猛觉得不对,后面第二辆黑色轿车,好像在咬着他们,他们过了几个红绿灯,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车中的三人的神情也一直注意着这面包车。
这肯定有问题!
“快,右转进入那条小巷!”
司机听张去尘语声有异,急将方面右转,果然那辆黑色轿车也跟着右转!
不好!只怕有始料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面包车在小巷里拐来拐去,后面黑色轿车紧咬不放。
“你二人开车向前,我带章教授下车,不要减速!”
张去尘早看见小巷前面有一段三四米高的围墙,恰好黑色轿车还在拐角另一边。
一把推开车门,一手将约翰菲尔德夹在腋下,一纵跳下车来,双足猛地一蹬,抱着约翰菲尔德便翻过了围墙。
进了围墙,才知道是一所中小学校,好在现在正是上课时间,翻墙过来时未有人看到,
二人顺着墙根急向校门口走,离校门口约还有百余米,便看到几个人从对面跑向这学校门口。
不好!对方依然在追踪,而且还是精准追踪!
这约翰菲尔德身上肯定有对方的定位的东西。
张去尘忙拉住约翰菲尔德反向校内回跑,虽有人诧异地看着二人,也没时间啰嗦了,寻一处围墙处,再次翻了出去。
看见街对面有一所大型超市,二人快速穿过街道,涌入超市,张去尘寻思,当时约翰菲尔德假死之后,身上所有东西,医院医护人员都应该搜出来存挡,应该不会有什么显眼的东西留在身上。
那会是什么在指示他二人的行踪,张去尘拉着约翰菲尔德,躲进超市公共卫生间中,不顾旁人惊诧的目光,二人挤进一个卫生隔间之中。
张去尘用神识狠狠地扫描了约翰菲尔德两遍,终于在约翰菲尔德后腰左侧下二寸处,发现了异常,皮下有一个黄豆大的硬点。
“快!快脱下裤子,忍着点!不会很痛!”
“唽哳索索”解下皮带声,伴随着约翰菲尔德一声销魂的痛呼。
张去尘用匕首尖从约翰菲尔德的左臀上部,剔出一粒豆大的金属珠,肯定是这玩意在作怪。
看来AsmL公司对高管高技术人才的管控不是一般的谨慎,有了这个定位器,随时可以掌握个人的动向。
公司本人是不会这么快发现约翰菲尔德的异常的,公司因为大早上的,约翰菲尔德心肌梗塞暴死,闹得太多数人都知道。
特别是公司负责监管的部门,在听到宣布约翰菲尔德死亡后,打算取消对他的监制,谁知意外发现,属于约翰菲尔德的信号,在异常移动。
在向公司高层发应后,本来就有点纳闷这次异常暴死的公司高层,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马上调遣人手追踪,并报警请求抓捕!
张去尘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顾不得公厕里男人们的嘲笑和讥讽,拉着连皮带都未系好的约翰菲尔德,迅速出了卫生间,随手将刚取出的金属珠扔进,一个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女士坤包中。
超市门口,己有警察看守,有几个正向共公卫生间走来,好在张去尘和约翰菲尔德早已改换了本来面貌,反而大胆地走出了超市。
随即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再次奔向机场。
七八分钟后,远远看见机场,张去尘心往下沉,不好,机场只怕已经封锁,看着机场口,二十来部灯光闪烁的警车,估计想要靠乔妆打扮登机离境已是很难了。
估计在超市里警方找到女子包里的金属珠时,便知道大鱼已经脱网,而机场是离开和兰,最快的捷径。
张去尘毫不犹豫,立即叫出租车司机改道向西,好在在欧盟之内,各国之间可以自由交通,无须签证。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由西向南,穿过比利时,进入法国,再想办法回华夏。
好在欧盟诸国都是指头大的国家,从荷兰阿姆斯特丹,到法国巴黎,也只有五百公里,跑得快一点,也就五个多小时。
到达巴黎后,已是晚上九点多了,想购买机票也来不及,就算现在自己,也实在不宜露面,自己虽然有签证,但约翰菲尔德却是两手空空。
张去尘用自己的签证在酒店先开了房间,同时将自己情况用自己腕上的手表,向戴安良作了汇报,请求帮助。
而戴安良据各大使馆得到的消息,欧盟各国际机场都加强了安保和检测设施,看来乘飞机离境回华夏这条路,已是很难了。
建议张去尘走陆路辗转曲线回华夏。至于约翰菲尔德的身份问题,马上有人解决,并送来酒店。
张去尘一下就头大了,走陆路,开玩笑,这得穿过多少国家。
空中不行,海路一旦被盯上,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看来得计划一下路径才是,摊开欧州地图,张去尘基本上有了一条路线,掉头从法国进入德国,穿过德国进入波兰,再由波兰转入乌克兰,乌克兰再偷入俄罗斯,以中俄关系,到了俄罗斯就基本上安全了,最大问题是,现在战事正酣,正是如火如荼,如何火线穿越,才是考验。
殊不知,还有他意料不到的麻烦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