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与军机处各各去筹备,张去尘也急急向军器局这边来。
军器局开办近四个月以来,捣鼓成了啥样,张去尘并不清楚,只有陶营不时带来图纸,让他确认修改。
这些图纸大多是灵阵符文,要将灵石转换成一种稳定能量,或是瞬爆能量,必须有阵法和符文进行转换和控制。
虽然,这些符文阵法,张去尘早已有了设计,也应用成功了,但真正交付于军器局大规模生产,还是问题太多。
张去尘带着四名侍卫,一路穿过街巷,此时,正值下午三时左右,街上集市已散,行人稀疏,两旁店铺中,守店的小二恹恹欲睡。
这里并不是主干街道,当街不过两丈宽,日常里有车辆往来,颇为拥挤,由于张去尘下诏,广开商路,奖励生产,街道就多了许多摆摊的,挑货的,许多的散修也涌入京都,寻找机缘。
所以这一段时间以来,炎黄帝都人员很是混杂,也有不少刑事案发生,张去尘正在考虑是否成立一个相当华夏常有的组织城管,来维护京都的秩序。
忽听得右侧巷道中传来一阵啼哭打闹之声,转过头看时,只见三个男人拉扯着一名年轻女子,一个花白头发的中年女人上前去抢,被一个男人当胸一脚踏翻。当场口喷鲜血,仰天摔倒。
那拉住的年轻女子嘶声大叫,街角处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一旁哇哇大哭,见中年女人昏死在地,扑上前去直叫娘。
这场面甚是凄惨,再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子民,虽然西北边关军事危急,自己的大事都忙不过来,但眼见这等事,张去尘也没理由视而不见。
“死不了,怕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为首的男人一挥手,另两人挟持拖拽着年轻女子向另一头走。
“且慢!”
张去尘几步上前,拦住三人,
“怎么回事?说清楚了再走不迟。”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见张去尘行止不凡,一时停住。
“大人!救我!”
那年轻女子见张去尘上前拦住,如溺水之时抓到了一根稻草,高声呼救,拼命挣扎。
或许是那两个男人被张去尘一声大喝唬住了,也许是女子挣扎大烈。
那年轻女子一下挣脱了两个男人的控制,飞快地扑到张去尘身边。
事出突然,张去尘忙用手来扶,那年轻女子扑近身前,右手闪电般从袖底翻出,一柄尺长的短剑赫然在手,疾风般直刺张去尘左胸心脏之处。
刺客!
张去尘如被雷轰般一震,这是有预谋的刺杀!
“嘶啦”一声。
短剑已刺破前襟,张去尘本能收胸侧转,一道血线飞出。
短剑挑破衣襟,划过左胸,刺空在左侧,年轻女子的身体已扑到身前。
张去尘右手一记掌刀砍在年轻女子后颈,向右侧跳开。
三个男人早已抽出长刀,从三面扑来,四名护卫也反应过来,从张去尘两侧迎上厮杀。
“铮”的声响。
张去尘反手一抓,一支短箭便捞在手中,此时,他神识大张,岂容人轻易偷袭。
这时倒地的中年女人一把推开七八岁的孩子,从后背取出一张小弩,在背后向张去尘射击。
张去尘将手中短箭反手射回,击落了中年女子的弩弓。这中年女子也不逃跑,坐在地上,抱住哭泣的孩子,怒目而视,并无惧色。
前胸的伤口并不重,入肉半寸,划过五寸长的一道伤口。年轻女人被掌刀砍昏倒地不起。
张去尘用神识扫过两侧屋舍,并无别的埋伏,知道这只是一次小规模的刺杀。
三个男人的功夫也不算利害,突破不了四个侍卫的联手防护,一时之间,进退失据,似乎想要抢回倒地的年轻女子。
侍卫早已发出遇袭警报,不过一刻,数十名大内侍卫赶来,一个围攻,三个男人重伤被擒。
这是一场失败的刺杀,从年轻女人失手,这场刺杀简直就像一个笑话。
张去尘吩咐带刺客下去,不要虐待犯人,等他回来处理。
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张去尘依然来到了军器制造局,不过侍卫增加到了一百名。
看着自已亲题的“军器制造局”五个字,张去尘很是自得,五个字都谈不上龙飞凤舞,倒也气象庄严,这得益于他在鸿钧观抄经十年。
“陛下!”
陶营一路小跑着出来,见到张去尘忙要行礼。
“唉,三哥莫要拘礼,大炮进展怎么样了?”张去尘一把扶住。
“进展顺利,只待组装试验了!还有一个月,应该可以第一批次完成成品。”
军器制造局建立在西郊,原来是陈蔡国一个王爷的园林,通过改造拓展,变成了一个兵器制造厂。
整个制造局占地约六百亩,张去尘分拨了一千兵士驻守,任何人没有陶营的印信,谁也无法自由出入,包括张去尘自已。
同时安排一百名密卫在驻军中,监察驻军中的忠诚度,
张去尘相信,当他的新式武器在战场大显神威后,一定会引起高度关注,到时各国间谍奸细必定会闻腥而来,想方设法刺探军器局的秘密,所以,再怎么防护严密也不为过。
“三哥,形势有变,已经等不了一个月了。”二人边走边谈。
“今早西北探马来报,西番国联合十五国组成联军,已经直逼边境,大战马上就要展开,我国兵力处在绝对劣势,没有这批新武器,胜负难料。”
“啊?陛下,我会马上通知工匠们加班加点,不惜一切代价,保质保量,尽快完成组装,并将试验报告出来。”
军器局分为三大分区,一是炼铸工区,负责各类分拆件的铸塑,锻炼。
二是阵纹工区,负责各类传动阵法,爆破阵法的镌刻加工。
三是组装工区,负责各类机械分拆件组合拼装,和弹药装填。
张去尘知道,自已的工业化工厂才起步,效率一时难以提升,等得各类符纹阵法齐备完整,到时侯就可以制造一些辅助机械,只要解决了动力问题,机械化就是水到渠成。
一路上,各类部件整齐排放,原有的二十余辆TV4坦克,每拆解大半,当作模型。
一个个工匠默默地干着自已的活,对于走过来的张去尘和陶营视而不见。
一路看过来,每一道工序都有条不紊地进行,到了最后的组装工区,已经可以看到组装了一半的坦克,甚至有一台仅差安装炮塔了。
张去尘还算是满意,二十天后,最差也能有二三十辆能用的坦克,同时交待陶营,固定翼飞机和直升机更是复杂,可以缓一步,重点放在大炮和榴弹器上。
张去尘担心联军有不少飞禽组成的空军,自已的直升机能否干得过灵巧的飞禽还是个问题,生产手持榴弹枪,作为防空火力,对付飞禽空军问题应该不大。
出了军器局,张去尘率侍卫并没有直接回皇宫,而是来到了武学院。
武学院在长兴街,是原陈蔡国颐亲王府,后辟为武学院。
经改造后,建立一个大礼堂作为授课之所,其余改建成宿舍,食堂,操场。
成立之初,张去尘规定每七天授课一次,平常有讲师按教材授课。业余之时,各自在宿舍温习练习,有疑难之处,留待七日一次的校长讲解。
今日本非七日一次的授课时间,但张去尘特意来了,是有心让这伙年轻人见识见识战争,纸上得来终是浅,军事人才必须亲历战争才能成长。
急促的钟声响起,各个学员迅速从宿舍里出来,一边整装,一边向大礼堂跑。
十多分钟,学员己经全部到齐,大家颇为诧异,校长平常都是七次一次,这次才过四天,怎么就授课了?
张去尘望着泱泱一千二百余名武学院学员,大都是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一张张脸满是求知的朝气。这些太多都是陈蔡国的平民子弟,极少数苏图胡奥国的贵族子弟。
经过三个月的学习,为这些年轻学员打开了一扇修真的多样化的大门,才知道修炼还有这么多的辅助手段。
大家对这位校长兼陛下,极其敬仰。每当校长到来,学员们都非常兴奋,这位年轻的校长不但境界奇高,而且兵法如神,短短一年,便开辟了自已的帝国,是学员们不二的偶像。
“大家肃静,陛下今天有大事要宣告,各位学员仔细聆听,不得喧哗议论。”
政务院教习将前话说完,让开位置,张去尘也没有隐秘,开门见山地说道。
“同学们,我今天不是来给你们授课,是来宣告一个坏消息,我们新建的炎黄帝国没有挑衅谁,也没有侵略谁,然而,西北的邻国相互勾结,组成一伙强盗,悍然进犯我国西北边疆,抢夺我们百姓财物,杀戳我们子民,破坏我们的城池,意欲吞并我炎黄帝国,同学们,我们该怎么办!”
“杀死这些狗强盗!”
“与他们决一死战!”
“誓死保家卫国!”
……
一时间,学员们气愤填膺热血沸腾,这也是三个月来,张去尘传播的家国观念的效果,同时,这些学员也是炎黄帝国第一批最直观的受惠者,国家无偿为他们提供食宿功法知识和修炼资源,让更多的?层修真者有了向上向強的希望,他们是炎黄帝国最坚决的拥护者。
“同学们说得对,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家园,我们的国家神圣不可侵犯!”
张去尘提高音调铿锵地说道,
“无论多残暴的敌人,多凶狠的強盗,我们决不屈服,保家卫国,誓死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