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上前跟玄元道长拜倒叩头,柳如媚也依样叩了一个头,
“尘儿,这位是谁啊?”
“她…”张去尘一时有些无措,
“师父,她是我姐妹。也是尘哥的同学,是一起上昆仑山找我来的,”
黄丽忙向师父解释,算给张去尘解了围。
“辛玄怎么样了?”
“辛玄在昆仑山,被雪豹咬伤,我己经给她缝合了伤口,敷上了伤药,为了不留下疤痕,我用了半颗美颜丹调和,现在虽然未醒,但心跳呼吸稳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
“那很好,我就放心了!”
玄元道长如年长的家庭长辈,只希望自己的后辈平平安安。
接着,张去尘向玄元道长及众人叙说了异度空间世界的情况和自己的遭遇。并决定带领自己的身边人及在昆仑发现的修真人去那方世界。免得他们为祸这方。
“那方世界是比我们这方世界更适合修真炼气,他们更似一个新生的界面,将近三分之一的人能自主修炼,而让我惊奇的是,他们没有系统的修炼模式,辟如功法,丹药,符箓,等辅助修炼方法,更像是一个发展未久的世界。”
张去尘向众人解释,
“其实,那方世界并不比华夏世界高级,甚至他们的元婴境界几乎不能承受雷劫飞升,反而不若我们这方世界,这是让我感觉古怪的地方。”
“辟如,以我现在仅仅金丹初期的境界,竟然可以与他们的元婴境界相当,所以我把昆仑山上的修真者带过去,就想知道,到底是我确实是与众不同,还是我们这方世界的境界整体比那他们要高级。”
“如今那方世界还如我华夏春秋战国时期的制度,多国林立,无多少现代政治科技含量,但现在我掌握了一处联通这两个界面的一个通道,也许是唯一通道,又因为那边天地更适宜于修炼,所以我打算带丽丽辛玄几个去那方世界修炼,当然我们可以半年或随时可以回来,所以请师父和大家不要担心我们的安危,同时,也要保守这个秘密,免得引起人众的恐谎。”
“三师兄,我看你虽无法修炼我的功法,但我感觉你应该可以修真,甚至成就不会在我之下,可愿跟我去异度世界去闯闯?”
“我?我跟你走,师父怎么办?”
三师兄去性急了。
“师叔不必担心,我鸿钧观弟子们也不少,现在我师父就有一个设想,如今有小师叔的美颜院的利润分成,我鸿钧观弟子己不必为家人的衣食奔波,师父打算让门人弟子陆续回观,开始真正的道法学习,平常轮流派人手去料理一些俗务即可,一来可以提高门人弟子的时间和功力,二来观里热闹一些,更显人气,三来要为观里添加部分基础建设,所以师祖老人家不愁没人侍奉,三师叔又不是一走不再回来。”
鲁彦把他师父楚去凡的想法说了出来,大家觉得不错,玄元道长也没什么意见,想必大师兄与他交通过。
解决了三师兄的后顾之忧,那么跟着张去主去那边闯闯,也就欣然应允。
张去尘从储物戒中取出陈蔡国主阵洧的那件金背两断刀。
“三师兄,你看这件兵器如何?”
去性伸手接过,不由手臂一沉,身躯一侧,
“呵!好沉,怕不有五六百斤。”
去性忙运功于臂,稳稳拿住,饶是他天生神力,也颇不惯,当初使张去尘的画戟枪也不过于此。
此刀通体浑成乌黑,仅刀背镶嵌一溜金色,刀长丈二,重约五百余斤。用此刀打熬一段时间,功力肯定大进,甚是高兴。
“三师兄喜欢,就送你了。”
“谢谢师弟,这刀不错。”
张去尘战利品多多,挑出一部分大家用得上的物件赠与,一直聚谈了两个多小时,才各去歇息。
张去尘随黄丽来到辛玄床边,小女孩正熟睡,好在都是外伤,对内腑没甚么影响,部分伤口开始愈合,美颜丹的生机勃发,对治愈这种外伤特别管用。
“师父,师娘,你你们在哪里…?玄儿找得好辛苦…”
略显痛楚地皱了皱眉,辛玄梦中呓语,
身经凶险心未惧。此时皆到梦中来。
“师父,老虎咬我,好痛啊…师娘,我好饿,我好冷…”
听着辛玄的梦呓,黄丽柳如媚都泣不成声,这孩子还不到十岁啊,为了寻找师父师娘,孤身一人,跋涉数千里,远上昆仑山,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勇气!
只因为张去尘黄丽把她当自己的孩子,让她苦难的童年,变成了超乎常人的温暖,她不想失去,没有了师父师娘,她的一切都失去了根基。
张去尘双目蕴泪,伸出手掌,抚在辛玄的头顶百汇穴上,一缕夹带他金丹之气的灵力,缓缓渗入,
辛玄体内灵力充沛,她本是无垢之体,是修真良材,加上自已刻苦,短短一年多时间,一个不到十岁的孩童,就达到了炼气八层,简直恐怖。
这一丝金丹之气,远甚于灵石灵气,在辛玄体内运行几个周天,辛玄的脸色红润起来,失血过多,所损失的先天之气得到补充,
辛玄紧闭双眼的眼睫毛微微抖动,似乎努力在梦境中挣扎着醒来。
辛玄一直在望不到边的水里挣扎,不知自已该去哪一个方向,有一刻,她不想挣扎了,就这么死去也好,总比一个人孤单地飘荡在水里强,闭上眼,让自己沉入深渊,从此一了百了。
当意识都快消失时,身体有如过电般一暖,仿佛听到师娘在呼唤她,师父师娘在茫茫的雪原中,在寻找,在呼喊。
不能死!!师父回来了,师娘也回来了!见不到自已,该有多伤心。
挣扎!再挣扎,向上,向上。
再次浮出水面时,那是太阳,那是东方。
阳光照在脸上有了温暖,瞧,那朝霞多美。那在水面翩翩飞舞的白色水鸟多自在!
我能有一双翅膀多好,可以飞出这种沉浮,飞过凶险,去找师父师娘。
身体里丹田热烘烘地莫名舒服,身子变得轻松,是真的能飞吗?
看着自己脱离了水里的寒冷,冉冉升起,向着彩霞,向着朝阳,真舒服,这就是仙人的感觉吗?
白云在脚下,朝阳在眼前,这一刻,辛玄有些迷醉,有些昏炫。
“玄儿!”
一声呼唤,如一声炸雷,辛玄陡然一惊,
睁眼看时,师父帅气的脸,和师娘通红流泪的眼。
辛玄笑了,
“师父,师娘,我找到你们了…”
“玄儿…”
当张去尘回到西京时,已是两天之后,刚进入小区,便见有人监视,张去尘并未在意,
回到家里,张义山夫妇见黄丽辛玄都完好回来,嘴里念着谢天谢地。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要走,也得给家里人说一声啊!”
李翠萍抱着辛玄骂道。
辛玄呲牙裂嘴地笑着,奶奶不知她背上有伤,搂得有些紧,不敢让她知道。
柳如媚刚刚沏上茶来,就听到有人在“当当”敲门,
张去尘起身将门打开,见门外一个六十余岁的秃顶老头。
“您是…,找谁。”
“张将军,我是凌统,冒昧造访,还望恕罪。”
老头连连拱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张去尘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总不能不让人家进门啊。
让至客厅,老头不就座,走到张去尘面前,深深一躬。
“张将军,犬子鬼迷心窃,冒犯将军,是老朽疏于管教之过,特来谢罪,愿领将军处罚!”
张义山夫妇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怎么回事,毕竟人家年纪都长过自已,这样不太好吧。
“尘儿…”
这老头还真会来事,本来,张去尘想借此事,做点文章,震慑一下宵小之辈,看在义父母的面子上,不太好为难于他。
“凌老无须自责,令郎已是成年了,可以担当责任,我无意与谁结下仇怨,也从不主动得罪谁,更没有侵犯哪一家哪一集团利益,但我也算国家工作人员,为国家也曾略有微功,如果我稍一离开,就让人对我家人朋友下黑手,而毫无反抗之意,无论于国家于个人都是一种讽刺。”
“张将军说的是,您高风亮节,日月堪表,将军有甚要求,但请直言,老朽无不照办。”
“凌老既然坦诚,我也不甚为过,令郎的纨绔性子要改一改,进入思过五年吧,那个局长所长就开了吧,算是个警告。”
“多谢将军宽宏大量。”
凌统喜不自胜,这粧事可大可小,真恼了张去尘,将凌家连根拔起都毫无难度,还不知多少家等着落井下石。
“一切按张将军的意思去办,哦,这里算是老朽的赔罪书,将军不要介意。”
从怀里摸出一个大信封,双手捧过,
张去尘知道,不接下人家不敢真正放心,伸手接过。
“这事就算过去了,凌老坐下喝杯茶吧!”
“打扰将军回家团聚,已是不该,将军为国家常年奔波,就不影响将军一家畅叙天伦之乐,老朽告退。”
凌统本是中央一个部级高官,若不是那该死的东西,不小心惹上这个现代锦衣卫头子,也不可能放低姿态,从上京赶到西京,亲自上门赔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