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与季安正用过早餐,在卧虎岗中军帐内商议军事,临胡军中例行着张去尘的现代军事条例。
中层以上军官皆可以参与作战计划,地图和沙盘都制作齐全,大家一起参与,能更好地理解敌我双方的态势,能更好地配合已方队伍完成作战目的。
见到一个小伍长闯进来,褚健正要喝斥,他是整个临胡的情报头目,对一些不合情理的事极其敏感。
只见小伍长身后跟进一人,赫然是张去尘,
“大人!”
“将军!”
“钦差大人!”
大家齐齐相与张去尘见礼,莹雪如猫一般窜过来,伸手悄悄捏住他腰间软弱一扭,
“还说一个月,超过了三天,三天啊!”
张去尘痛并快乐着,笑着与各位将领一一还礼。
“大家辛苦了!”
“大人,征东王这老小子果如你所料,试探了几次未沾到便宜,大怒之下发兵六万,又征用东亭侯兵马二万,大举来攻临胡,我们按你锦囊妙计,未等他兵马到临胡县,立刻命第七尉,带领临胡百姓先上卧虎岗,搭建住房,其它六尉,悄悄袭击了他在大青山的大型灵石矿,抢了他灵石矿三个月的出产。
老小子像被狠狠捅了一下菊花的狗,立马回头来咬,谁料我们不回临胡,直接上了卧虎岗,征东王气不过率兵过来,围了卧虎岗,我们早在要害之处建立了堡垒,进攻交战几次,杀了他几千人马,哈哈,他如今进不攻上卧虎岗,退也不甘心灰溜溜回老家。”
“好,第一步,我们已达到战略预期,把这老小子吊在了这里,接下来,我们玩一波大的,争取把征东王的八万兵马留在这里。”
“大人,这…我们兵马现在刚够八千,守住卧虎岗还可能,怎么可以与他硬刚啊,这不妥吧?”
李自成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的家底尽在这里,再强也不能真正以一当十啊。
“大家放心,我已安排人去镇南王处调兵五万,三日必到,我在胡奥国凉州也有兵马六万,加上卧虎岗上的,将十二万人马,打老东西一个措手不及,怎不能胜他。”
“你在胡奥国哪来的人马,你是不是在胡奥国招附马了?”
不但莹雪诧异,众人皆不敢相信,一个苏图国的正三品将军,怎么能调动胡奥国一镇之兵?
张去尘摸出自己的凉州都督大印,放在桌上。
“我帮了胡奥国皇帝一个大忙,又帮他治好了病,所以他让我做了凉州都督。”
大家仔细看看他的都督大印似乎不假,平白得了六万兵马,那当然是天上掉下的大好事。
“大家来看!”
张去尘走到地图前,指着临近大道的外部偏南处,
“这里是东亭侯的营寨,东亭侯的战力偏弱,三日后,我与镇南王兵马率先夹击东亭侯营寨,将溃兵赶入征东王军中,
卧虎岗见烟火为号,全体下岗出击,来个中心开花,我和镇南王南北合围,就不信玩不死征东王这老小子!”
大家齐声称妙,又一起商定了一些小细节,敲定了各尉的先后出去顺序。
张去尘吩咐这几日,卧虎岗人马要主动挑衅,故意激怒征东王来攻山,死死拖住他三日。
为送张去尘下岗,卧虎岗人马组织了一次小规模的反攻,趁乱之间,张去尘换上敌军衣饰,混入征东王军中,随后撤退离开,直奔凉州。
第二日清晨,张去尘检阅凉州诸军,因为答应新帝古益,想办法营救二殿下古利,鸿治帝从国库拔了一笔不菲的资财,作为活动经费。
大校场,三军整肃,张去尘按原计划将大柳营二万百战老兵,整合进入原凉州四万人马,打乱建制,分成六个万人队。
然后,取出大批灵石,犒喜将士,基本上每人领到不少于三个月的军饷的见面红包,大校场数万将士欢声雷动。
“我的将士们,你们为国戍边守士,保国卫民,劳苦功高!今天,我张尘忝任凉州都督,一定为你们谋取福利,改善你们的修炼环境,增加你们的修炼资源,从今天起,你们的军饷一律双倍,无论将官士卒,一视同仁。”
点将台下,六万将士又是一阵欢呼呐喊。
“从今天起,我们将进行一段时间的行军演练,训练一下将士们的战防协调,提高我们的作战生存能力,我们的修为,我们的进步,不仅仅是刻苦修炼,更需要在实战中提高夯实基础,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让我们一起努力,走向成功!”
张去尘传下将令,一个个万人队依次开拔。仅留下二千老弱之兵驻防凉州,只有西面没有威胁,凉州便稳如泰山。
络腮胡带领沿途二百余盗匪,前来报到,被张去尘委任为中军卫队,络腮胡图亚为卫队长,张去尘的这一波福利也砸中了他们,一个个欢天喜地,感谢日月换新天。
二日傍晚,张去尘将军队拉过沙漠,进入在苏图国一侧的草地丛林驻扎,
张去尘召开校尉级以上的会议,
“各位注意,据斥候来报,向西三百里左右,有一只大肥羊等着我们去宰,他是苏图东亭侯的二万兵马,驻扎在卧虎岗一带,这一群垃圾兵战力十渣,身家却不少,我们胡奥建国晚,地僻矿少,灵石矿尽被苏图这些自诩的贵族霸占,而我胡奥却只能与妖兽拼命抢资源,凭什么他们就能坐地生财,天生富贵,咱胡奥军民哪里不如他们,为什么要坐守贫困,受尽蔑视,兄弟们,你们愿不愿追随我,去打败他们,赶走他们,我们就有了灵石,布匹,粮食。”
大部分将校叫嚷着。
“愿意追随大人,建功立业,开疆拓土,重建家国!”
毕竟早两天的福利冲击不小,这新任凉州都督不是个平常人,赌一把也值得。
张去尘见忽悠得差不多了,立马分派作战任务,将六万兵马,分成左中右三军,拟定了作战顺序,胡奥国军兵比苏图军勇猛粗旷,适应于进攻,弱于防守,单兵能力较强,所以拟定了偷袭为主的作战计划。
孔依萝过来传讯,他老爸镇南王纠集五万兵马,由大世子孔捷率领,己到指定位置,一切行动,皆由张去尘定夺,这是镇南王的意思。
张去尘弄不清征东王是否在军中,如果这老小子随军坐镇,那么只须断其东归之路,让他回不了老巢,然后再取征东王的地盘,必唾手可得。
这条绝户之计,还是得实施,一旦网住了大鱼,利益大矣。
唤过孔依萝,交待大世子孔捷,一旦击溃东亭侯的兵马,立刻收缩兵力,牢牢守住向东之路,剩下的战斗,不需要过多参与。
毕竟,在卧虎岗下三面平原,想要全歼敌人很难办到,只需打它个溃不成军,东逃西散,在逐步清巢,莫让他逃窜回征东王地界。
张去尘了解这方世界的修士从军,基本上属于雇佣军模式,没有多少家国概念,犹如华夏之东周列国之时,有识之士只图名高身显,不在乎身在谁国。
而这种建军制度,修士军人没有太多保家卫国的思想,只在意跟着谁能获得更利益。更大的好处。同时,跟着谁的风险更小,胜算更大。
所以,张去尘首先动之以利,不惜大批灵石打砸下去,把他们砸出勇气了,修炼的目的是活得更好,活得更久。
只有获得足够的资源,才能更快提升境界,境界越高,获得资源更多,形成良性循环。元婴级别的,太多是国家级的战略资源,太多都是被供奉起来的。
张去尘得出个结论,在这方世界,想要强大,必须先掠夺资源,建立绝对优势的力量,然后才能重建秩序。
军队休整一夜之后,四更弃营而出,直奔卧虎岗来,一路之上多是草地和一些低矮的灌木,少有大树,颇为平坦,对作为妖兽的犀角马奔跑,并无不便。
二百余里的路途,一个时辰便到,前面丛林茂盛起来,
张去尘一马当先,将沿途的明暗哨定点拔除,距敌营一两里,按下兵马,略事休息。
估摸着孔捷的镇南王兵马也该到了攻击位置,张去尘令旗手发令,赤旗摇动,人马开始起步加速,各梯队作好穿插准备。
张去尘点燃一支窜天猴,高高扔向天空,一声悽历的尖叫声响起,带着一窜火花,在半空中升起。
大世子孔捷也早领兵掩近,一直在等张去尘的攻击信号,见到半空中们桔红色火花,这是约定袭击的发动的征兆。
“卫伯伯,我们出击吧!”
孔捷对旁边的卫礼道。
镇南王对这次偷袭很是看重,自已累城一战,损耗非小,虽胜而无获利,征东王实力本就优于自己,这几个月来,更是频频南顾,觊觎之心,瞎子也清楚。
如果这次偷袭成功,无异断其一臂,从今尔后,征东王老小子于他就没有优势可言,攻守易位。
何况是张去尘这位军事奇才,作战完全不似这个世界的风格,镇南王事后知道这人来自一个小世界,对他的奇异也不足惊诧,他山之石嘛。
这次兵力远胜对手,又是偷袭,几乎就是胜券在握。慎重之中,还是将卫礼派在军士,卫礼是镇南王帐下第一悍将,而且忠心耿耿,让他辅佐世子孔捷,这一役更是放心。
卫礼将铁槊一指,当先催马向前,一时间,怒涛滚滚,由南向西,直指东亭侯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