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尘挥手抹下韩全戒指,略张神识一看,哦哟,这老儿有够穷的,
几千中品灵石,和一堆下品灵石,草药倒是收集了不少,这临胡县地广人稀,药材丰富不值钱,,
张去尘也不嫌弃,把药草给自已的腾在一起,其它的功法器具也真瞧不上。
转身向石屋奔去,看看是否还有值得一捞的东西。
石屋并不很大,就几个平方,里名一桌一椅一榻,桌上一水杯,几乎别无他物,这老头还真够艰苦的。
正要转身离去去,忽然感觉榻下有异,一伸手掀开榻面,榻下果然有一块石头板板,
一提起石板,果然下面是一地窖,
张去尘没有贸然闯入,神识一探,
里面有人?
“是谁……”
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
神识中,一个三十许的汉子倚石壁而坐,面容憔悴,奄奄一息。
我靠!听到声音,再结合体貌,原来是倒霉孩子三头领危自安。
这小子是真心想投靠,不妨伸手救他一救。
跳入地窖,将危自安拎出来,将他放在椅子上。
张去尘未曾开言,伸解去危自安丹田禁制,
危自安睁开朦胧昏花眼一看,认得是张去尘,不由又惊又喜。
“大人……,啊!韩全呢?”
“你别担心,他差不多快死了,来服下这颗药,先恢复一下。”
张去尘倒出一粒一品灵丹益气丹,这丹对他己亳无用处,原本是给辛玄炼气期服用的,放在戒指中,现在用给危自安恢复体能正好。
服过丹药,危自安用了一刻钟运功恢复,毕竟也有筑基中期修为,只因关在地窖中饿了十七八天,加上丹田被禁,体能耗损严重,并未受什么伤。
恢复了四五分,危自安站起又单膝跪下,
“谢大人救命之恩,容危自安日后报效。”
张去尘忙扶起,
“危校尉言过了,你是为我办事受了苦,也算为我受过,我救你是理所当然。”
张去尘脱下韩全的戒指,
“喏,这是韩全的身家,算是给你一点补偿!”
“大人,小人办事不力,已是罪过,怎能无功受禄?”
“你就别推辞了,卧虎岗的事还是要赖你出力成全,但不知你两个兄长什么想法?”
“大人放心!小人知道二位兄长早己厌了匪盗生涯,只因为被韩全挟持,没人能制他,才无可奈何,待小人斩了韩全首级,一定说得两个哥哥率众归降!”
“好,我敬你三兄弟义气深重,是条汉子,答应给你们一个前程,也给卧虎岗众弟兄一条出路,不会让他们再像盗匪一般过得狼狈,也不管谁以前干过什么,概不计较,你好生与两位头领分说清楚。”
“是!大人只敢放心,在此等我好消息!”
“不!我也马上离开卧虎岗,下面还有我的伴当,明日我在卧虎岗下大道前等你。”
“好的,小人去了。”
危自安出了石屋,见倒在地上的韩全,也不管死活,一刀割了他首级,向山腰大寨奔去。
张去尘此间事了,一路潜行,摸下了卧虎岗,来到官道之上。
此时,月色清朗,依着山势,寻到岗下大道,摸出一支窜天猴来,这还是去年过年时给小薇辛玄买的,小薇人大了,己对烟花少了兴趣,玄辛炼功犹为刻苦,不喜贪玩,所以剩了下来。
点燃一支,向上一撒,
“嗤”的一声,一溜火光飞上半空,在夜色中分外耀眼。
半个时辰后,两个侍卫果然带马来到,
张去尘分咐将马拴在道旁就是,寻个地方,三人打坐休息。
危自安提着韩全首级闯入大寨,此时已近黎明,大寨中并没有多少巡夜的喽啰。
来到大头领李自成的居住,李自成兀自在榻上打坐,听得声响。喝一声,
“是谁?干什么!”
从榻上一跃而起,
“大哥,是我!”
危自安推门而入,两兄弟在厅中迎面相逢。
“三弟!你逃出来了?你,你这是干嘛?”
李自成见到危自安一手提刀,一手挽着颗血淋淋的人头,不由大惊失色!
危自安将手中人头面对着他。
“大哥,韩全已死了!”
“你杀了韩全?怎么可能?”
李自成兄弟,虽早欲杀了韩全这颗眼中钉,可恨力有不逮,加上韩全独自居住,就想设个阴谋都无从下手,见韩全己死,当然又惊又喜。
“我被他制住,怎么可能杀得了他?是临胡县钦差兼荡寇将军张大人上山,杀了韩全,救出了小弟,大哥,我们投效张大人吧!给弟兄们一条出路。”
李自成沉默了一下,山寨中多年来就是艰苦支撑,苏胡两国争端不断,临胡客商越来越少,还不能一网打尽,竭泽而渔,
弟兄们多无积蓄,平常修炼都很艰难,己经开始燥动不安,
有心去从军,又怕遇上贪官酷吏,受制于人。到时候,进退两难。
“老三啊,不是大哥不想啊,大家在这里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可是,我带着兄弟们投奔于他,一旦此人居心叵测,那不是自投罗网,羊入虎口吗?这让我如何给兄弟们交待?”
李自成忧心忡忡,从未见过张去尘,谁知他可不可信,要他举众去投,一旦不测,后悔晚矣!他不得不慎重啊!虽然老三不至于说谎来骗他,出卖他,但害怕危自安年轻识浅,受人蒙蔽。
“大哥,张大人虽与我只有数面之缘,我看此人眉目清秀懔懔正气,绝不是奸诈之徒,完全可以放心,你看,他斩杀了韩全,却将韩全的资财全给了我,可说明他不是贪婪之人。”
危自安取出戒指来与他看,
“哦?他给了你?”
李自成接过一看,里面灵石器具功法都在,看来危自安所言不虚。
“那我们把老二叫过来商量一下吧!”
天色破晓,三兄弟最后商议决定,可以由张自启收拾聚集人马待发,但先由李自成和危自安去见见张去尘,谈谈具体细节,一旦妥当,即可率众弃寨而去。
天色大亮,张去尘与两侍卫取水净面漱口,略吃了点食物,便牵过马来。
张去尘的坐骑还是原来在镇南王府做兽奴时,医治过的那匹犀角马。
这匹皮色如黑炭,闪炼着淡金如火星的犀角马,现在完全恢复了神态,身躯比别的成年马高出一尺。头尾长及一丈二。头上乌黑犀角如巨大的匕首。
最喜的是极通人性,几乎用神识可以交流,张去尘给它取了个俗不可耐的名字,黑蛋。
隐隐听得马蹄声响,三人翻身上马,抬头看时,
只见卧虎岗上,飞驰下一溜人马,此地离卧虎岗尚有五六里,张去尘自凝聚金丹后,神识又猛涨一截,
神识中危自安与一个四十岁许的高大汉子打头,后面跟着五六骑。
张去尘三人当道勒马而立,两侍卫后一马头,分列左右。
半盏茶时间,一行人马风驰电掣而至,十余丈外,高大汉子手一挥,齐齐勒马停住,打望一眼,危自安对老大点点头,
二人翻身下马,快步上前,至张去尘马前丈许,单膝跪下。
“小人李自成见过张大人!”
张去尘忙跳下马来扶起。
“李大哥快快请起,无须多礼,曾听危校尉分说,知道三位素怀大义,本官仰慕己久,能得你贤昆仲相助,实是如虎添翼,不胜欢喜!”
张去尘执手笑道,
“谢大人对我兄弟的赏识之恩,我兄弟自当竭尽所能,全力报效,只是…只是…不知大人如何安置我这一帮弟兄?”
李自成小心地说出了自已的担忧。
“呵呵!李大哥不必担心,你卧虎岗的兄弟可以自成一尉,依然由你兄弟三人统率,也只须听我一人号令,
我现在在这里说句话,如果你兄弟随了我,过得不如意,我当天发誓,任你们来去自由,如何?”
“谢过大人,大人言重了!”
李自成喜不自胜,就怕入了临胡县,将人马打散,一步步分解了他的队伍,到时候,要人没人,要物资没物资,任人搓圆按撇,毫无办法。
回头对马上的四五个护卫喊道,
“柳七,马上回去,让老二带队下山!”
“且慢!”
张去尘挥手止住,摸出两只储物袋,递给李自成,
“这里是一千套制式衣甲和刀弓器具,现在既然是朝庭的人了,请兄弟们换一下装备吧!这是一万中品灵石,请分发给兄弟们作安身费吧!”
张去尘知道,要收服人心,单靠感情是不抵事,还要实际的物质利益,自已的兵甲,小皇帝给了二千人马的装备,军费也够一两年的,自己在梁王府弄了两万人马的装备,自然大方得很。
何况,还从黑蛋腹中的储物袋弄了一批,这东西就是给人用的,反正迟早要发放。
李自成接过一看,一个储物袋中是整整齐齐,明明亮亮的阵纹制式铠甲,和崭新的刀弓枪戟之类的兵器,
另一个储物袋中全是白花花堆如小山的中品灵石。
“谢大人信任,小人兄弟当誓死追随大人左右!”
“李大哥言重了,我绝不会亏待大家,将来一定给弟兄们一个好的交待!”
张去尘自奉小皇帝御旨扩军炼兵,何尝没有自已的一份私心,甚至野心。
要在这方世界立足,就必须有自已的力量,这个世界的最终力量还是军队。
再强的个人,在强大的军队面前,仍是不堪一击!
!只有建立一个专属自已的力量,才有可能占据地盘,甚至国家。
才有可能利用国家资源的支持,寻找回去的物资和机会。
同时也设想过,如果自已在这里足够强大,那么,回去华夏之后,也可以将黄丽他们接过来,毕竟,这里的修炼物质比地球环境丰富多了。
在地球若想修炼到元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炼气期筑基初期还可以靠练功吸收天地稀薄灵气,加上丹药少许下品灵石进阶,
但过了筑基后期和金丹期,即使全用下品灵石,也进度缓慢。更别说元婴期了。
所以,将她们接至这里,是最好的安排。
但前提是,必须有一个可靠的根据地,有一个保障根据地的強大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