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土地这么多,又有空闲时间,怎么不种点药材?也能多些收入啊!”
张去尘不明白,土地那么多,时间也有,难道这里的百姓,都很富足?还是得过且过,将就过日子
“大人有所不知,药材不都是野生的吗?小人平常得闲,也去采挖一些,但都是普通常见的东西,
至于珍稀药材,也不是小人能采挖得到,即使搞到一些药材,也没有人收购,不值钱呢。”
张去尘猛然醒悟,这方天地不炼丹,药材仅是蒸煮生嚼,对修炼帮助不很明显,导致药材也不值什么钱,除非稀有罕见灵气充沛的高级药材。
张去尘想,不若开一个药材收购铺,即使这里用不着,将来回华夏,岂不正好,自己的美颜公司,每次耗药材都以千万计,这里名贵草药,贱如马草,
再则,日后修为增长,仅靠灵石修炼,只怕速度堪忧,丹药肯定要有,不如早准备一些,有备无患。
与农夫拉扯些家常,也顺手扯了两把乔粟在戒指中,这东西高产啊,将来回华夏,栽培一下,如果能行,也是造福于民。
告别了农夫夫妻,张去尘与两侍卫转回正道上,回头问道,
“你俩谁知道卧虎岗?”
今天天气不错,卧虎岗离此不过百来里远,何必去打探一回,也好早作计较。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卧虎岗不处理干净,商道难通,临胡县要开发贸易市场,从何谈起?
是征战是召降,还是探些虚实有把握。
“卑职略知一二,“
一个护卫纵马上前前。
“卧虎岗离县城一百二十余里,原也只有三个头领,聚扰一伙散修,人多时有二千三百余人,也曾与临胡边军斗过几次,都没有占到便宜,
不知后来双方达成了什么约定,这几年双方相安无事,
只是早两年,又有一个散修高手加入,此人叫韩全,原三个头领皆不是其敌手,拿他没法。
只好将他请为供奉,尽着给他的修炼物资,养在山寨中,据说此人已有元婴修为,也算卧虎岗的一股威慑力量。”
“你可曾去过卧虎岗?”
“没有,但卧虎岗附近地形,卑职当散修时,倒也去过几回,知道一些。”
“哦,我想去卧虎岗附近去看看,你辛苦带路可好。”
“大人若去卧虎岗,咱们应走鹰愁涧过去,那边地势险竣,不宜大队人马通行,盗匪那边防护人手少,被发现的可能性小。”
二名护卫都有筑基前期修为,这可是张去尘特意选拔的中坚力量,做为自己的护卫中军,修为最少是炼气后期以上。
三人并不急着赶路,找个僻静处,换了衣装,当作一般过往客商,慢慢在大道上行走。
待到傍晚,离卧虎岗不过十余里,三人掩进山林,这里地势开始隆起,有了不少树木,
撇开大道,拣一条小路,再前进了七八里,
三人找一个偏僻处,拴了马,用豆料清水喂过,
取出食物,草草吃过。张去尘与两人商量一下,
留下一人看守马匹,因为再前进,已无路可行,山势已陡,马匹难以行走。
那个熟悉卧虎岗的侍卫,与张去尘在山林中穿行,卧虎岗摸去。
半个时辰后,侍卫带着张去尘到达鹰愁涧,
这是一处险恶之处,山崖如一个伸出的鹰嘴,下面是数百米高的断崖,耳边隐隐有水流之声,涧?必然是一条急流。
因为对面就是卧虎岗,张去尘不敢用神识乱扫,怕打草惊蛇。
鹰愁涧这边离卧虎岗,直线距离约两千米远,卧虎岗像一个巨大的馒头,下边陡峭,往上越平缓。
从肉眼看处,卧虎岗上有几处灯火,想必是几处重要的山寨,从布局上看,兵力分布在卧虎岗西南面,而东北面对鹰愁涧,由于地势原因,即使修士攀爬都很困难,就无谈仰面攻击。
所以这边防护力量很少,只有一两个暸望木楼。
想必即便有敌来攻,只要发现,就也能从容调兵防守。
而从西南进攻,也非易事,上岗的几处要道,都当道垒有石堡,实在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下来,张去尘想了想,要平了卧虎岗,终必一战,今日至此,不去探个真假虚实,来日一战,胜负半点把握也没有。
只得冒险一探,自己小心一些,莫要打草惊蛇,安全倒也不怕。
自已不入虎穴,换了别人来,也更是白搭,只有更危险。
交待侍卫立刻回转,带马去卧虎岗西南大道等候,自己从这里过去,肯定不能从对面再回这里。
到时,张去尘点火为号,他们只管引马来接应就是。
因为这鹰愁涧的山嘴比卧虎岗要略高,一到这里,张去尘便想起,在华夏那次去M国的任务,
戒指里那一套飞翼服还在,穿上飞翼服,从山嘴起跳,鹰愁涧风大,飞行
到卧虎岗半腰处问题不大,
瞭望楼的盗匪,应该也不可能是境界多高,境界至筑基,至少也是一个头目,
不然,去投军也能混个下级军官,
而且今夜上半夜无月,隐迹潜行,瞒过岗哨问题不大。
待侍卫离开,张去尘换上飞翼服,确定了对面的大致落点,后退三十米,起步加速。
临到崖边,猛地双腿一蹬,斜飞上十多米,双臂一张,山涧风一鼓风翼,轻飘飘飞起。
张去尘确定了风向,调整了一下飞行姿式,
不敢大张神识,聚成一缕,扫过落脚处的一处大树,没有任何异常。
耳边呼呼风响,闭了双目,靠神识向目地地飞去,不到两分钟,
张去尘收起双臂,
“哗啦”一声,落在大树树冠之中,这里已是第一个瞭望楼之上,
张去尘在树冠之中,默待一会,神识扫一下第二个瞭望楼,
两个盗匪抱刀坐楼里闲谈,几十年这一面都没有过警讯,谁会时时巡望,何况夜晚,
来瞭望楼值守是头目分派的任务,不然,谁愿呆这里吃风咽屁。
从大树上一跃而下,张去尘在山岩树干中跳跃,
如今,已到筑基后期巅峰,灵力充沛圆融,一无声息地,绕过第二个瞭望楼,向山寨中潜行。
若想全面了解卧虎岗的全貌,如果不舒张神识,就必须登上卧虎岗最高处,俯瞰整个卧虎岗,才能全面看到山寨布局,堡垒关隘。
卧虎岗靠鹰愁涧这边,地势最高,也是卧虎岗总寨驻地。
这总寨倒没有垒墙,就一堵巨木连成围墙。
张去尘没有进入寨中,只有神识淡淡一扫,
哦呵,这帮大老爷们混得不怎么样呵,一个个衣衫破旧,蓬头丐面,打坐修炼,也没几个用灵石的,
整个房舍也破破旧旧,完全不像电影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侠感觉,
与临胡县的旧军营差不多,很多低层修士挤住一起,脏乱得不像话。
不过,想想也在理,临胡县人口稀少,并无灵石矿脉,加上胡奥国与镇南王一战,?
两国之间,贩卖的商贩急剧减少,
如且就算客商再少,也不能一网打尽,总要留一线机会,不然,以后谁会经临胡县贸易?
所以僧多粥少,盗匪的日子也不好过。
沿着大寨的墙根,一路向上,张去尘摸到卧虎岗的山顶,山顶没什么遮掩之物,这是一列巨大的岩石,
这里离大寨有一里多地,来在岩石之上,张去尘掩身形,此时也无星无月,不便观察,用神识扫了一下四周。
咦!巨石的另一面有点不对啊!
巨石下面有一石屋,谁住这里?
忽然想到不对,神识一缩。
“什么人?”
石屋里人影一闪而出,如练的神识瞬间锁定了张去尘。
不好!此人神识不弱于梁王元婴,起码是个元婴修士。
张去尘翻身而上,欲夺路而走。
那人更快,已抢先守住了去路。
“我知道你是谁了!”
来人阴阴笑道,
“这么年轻,就修至筑基巅峰,神识不弱于金丹,就只有危自安口中的,新到任临胡县钦差张大人了,是不是?”
张去尘被阻,反正走不了,索性光棍一些。
“正是本官,想必你是卧虎岗的那位供奉韩全吧,危自安迷途知返,欲回卧虎岗率众归降,本官允他个校尉之职,他应该感恩来降,十多日不至,本官来瞧瞧怎幺回事,看来,是被你所阻吧。”
“危自安无能之辈,率千余之众,全军覆灭,回寨之后,不思过失,反鼓动李自成,张自启拔寨投降,我岂能容他放肆,
只因老夫修为突破在即,本待过几日,老夫亲到临胡县城取了你脑袋,索性占了临胡,不料想你竟然送上门来,但省了老夫一番奔波,乖乖交出你的戒指,留你个全尸。”
张去尘本来还存想好言招降一下,就是条件优惠些也无妨,毕竟,有一个元婴坐镇临胡,也底气足些,
谁知这韩全老贼想的是杀人夺财,不由得怒发冲冠,元婴又怎样?老子也干掉过几个,一时战意沸腾。
“好你个老贼,本官本想给你一个好处,你竟然居心不良,想谋害本官,只怕你本事还不够!”
“呵呵,你一个筑基小修,还给我好处,留下命来,就是我的好处”。
话声未落,人已先至,一掌向张去尘顶门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