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张去尘恢复了大半,睁开眼来,见到黄丽与她奶奶在给老头子喂水。
便走了过去,黄丽让开身来,老头子艰难地转过头部,看着张去尘,
“谢…谢…你。”
话说得有点结巴,长期的僵卧,运动系统和语言系统虽然恢复,但有个适应过程。
“您不要客气,我还要帮您推血过宫,疏通经络!”
张去尘将老头子扶坐起来,让黄丽与奶奶一左一右扶持着,双手各拍一肩,沛然的灵力透入,先在躯体巡视一番,然后向四肢奔涌而去。
在四个关节处一举突破一种韧性隔阻之后,一路摧枯裂朽,直逼末端。
取出金针在虎口涌泉处刺破,放出一缕乌血,再将灵力回巡一番!
张去尘再取出二师兄的一瓶《生机丹》,倒出三丸,取一丸喂老头子吃。
另两丸分咐黄丽奶奶七天后服一丸,一月后再服一丸!
张去尘默运神识,审视着生机在老头子体内散发,一路滋养,分润四肢。并无异状,才放下心来。
“爷爷的病,基本上没什么事了,日后只须慢慢调养,不宜太滋太补,多食蔬菜,添加生机,二三个月便会恢复如初。”
张去尘回头对黄丽奶奶交待。
“真是太谢谢了,可我……”
黄丽奶奶喜不自胜,却一时又拿不出什么东西酬谢,跑进另一房间,翻出一个紫檀木首饰匣子。送到张去尘面前。
“小张啊,你的大恩大德,我一时真没有什么报答于你的,这是我的一点首饰,还值点钱,你别嫌弃,等老头子病好了,再图后报!”
“奶奶您客气了,我与黄丽是朋友,帮忙是应该的!就别见外了!”
“是是是,我不见外!“
黄丽奶奶从黄丽的语言神情早也知道与张去尘关系非同一般。
心里更是高兴,便揭开匣子,怕张去尘不知这匣子首饰的价值。
匣子中尽是赤金玉石项链手镯戒指之类,数量还真不少,市面估值也不会少于上百万。
张去尘无意间扫了一眼,咦,忽觉体内灵力涌动,功法自行,神识一动。
匣子中一串灰玉手串引起他的注意,隐隐感觉里面封印着巨量灵力。
张去尘伸手拣出这串玉石手链,一共十二粒,粒粒拇指大小,形状像是勉强琢磨成圆球,并不规格,握在手里,便有细微灵气渗入肌肤。
“奶奶客气,我就取了这个手串作个记念,其它的您收好了!“
张去尘将手串戴上手腕。将首饰匣子推开!
“这玉石手串虽是个老物件,也不知传了多少代了,但真不值钱,本来就是要传给黄丽的,小张你再挑几件别的吧!”
“这件就好,谢谢奶奶。”
黄丽奶奶只得收起匣子,让黄丽去沏茶来!
把老爷子移放床上,他已沉沉睡去,张去尘茶喝罢茶,时间已是十一点了。
好在老爷子失势,早两年还有人来探视或试探,这两年基本被人遗忘了。并没有闲杂人在周边走动。
“我要走了,明天就会回西京,你呢!”
张去尘对黄丽说。
“爷爷没事了,奶奶照顾就好,我与你一起回学校吧!”
回到宾馆,张去尘摘下玉石手串,拆了开来,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
外表与普通玉石并无二致,甚至还是最垃圾的那种,只是握在手里有点温热。
张去尘右手握去一颗,运动无名法诀,一股纯粹的天然灵气破石而出,从掌心沿臂而上,一种舒适感差点让张去尘叫出声。
洋洋洒洒的灵气冲入身体,全身如泡浴温泉一般,远远不是自行运功的效率,灵气转化灵力的速度,比平常快了百十倍。
张去尘只感觉早上突破的炼气五层,刹时突破前期,进入中期,灵力依然源源不断地涌入,修为只感觉如春笋般,蹭蹭地上涨。
待到一颗玉珠在掌中化为一撮石末,张去尘把修为稳稳地推到炼气五层后期。
原来这就是《玉清丹决》中提到的灵气石。
是炼气修真之人炼功的首选之物,世间极难寻觅,一般伴生在大型玉石矿脉之中,是宇宙初生时孕育的开天灵气在星球冷凝之后的残留。
这种灵气本来极易消散在空间,而只有这种非石非玉的物质能封存,极其罕见,
第一采玉的多是普通人,不识灵气石,第二这灵气石不比玉石翡翠,没有品相,沒有人收集,第三,也不是每一个玉矿就一定有,有的也一定不多。
就像古老琥珀一样,是巧合偶遇而成,存在极少。
张去尘珍而重之地收进戒指之中。想想以后有时间,应该去天南省走走,那边玉石矿倒是不少,去撞撞大运也好!
第二天下午两点多回到西京,刚下飞机打开手机,却见一个陌生的未接电话。
张去尘想了想,现在自已是有职责的军人,害怕错过了,便打了回去。
“你好,我是齐威!”
“你好,我是张去尘,齐先生有什么事吗?”
“哦,我是那个把车开进河里差点溺死的倒霉蛋,蒙您妙手,救活过来了,现在又活蹦乱跳了,一直没得机会感谢您,不知您晚上有没有时间,先一起吃个饭!”
“谁啊?”
黄丽挽着他的胳膊在一旁听不真切。
“那次你去院时,顺手治了个人,说晚上请吃个饭”
“行啊,我好久都没好好吃过一顿好吃的了,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黄丽搂着他胳膊怂恿着。
“有那么惨吗?”
张去尘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珠圆玉润的脸,“这不是肉肉吗!”
“你竟敢嫌我胖!”
黄丽打掉他捏脸的手,就要揪他腰上的软肉!
“别,别,别闹!人多着呢,就依你,去吃那冤大头就是”
张去尘连连告饶!
“齐先生如果不嫌麻烦,那是恭敬不如从命!”
张去尘回复齐威的邀请!
齐威约定五点半,在西京大唐宫庭酒店三楼,秦王宫雅间相候。
张去尘坐沙发上,看着黄丽在出租屋里进进出出,如同家庭主妇一般,乒乒乓乓地整理,上上下下地打扫。
不时用笔写下,要添制的东西,一付我的家我作主的味道,只觉得好笑!
这是哪跟哪啊,不过临时住一住,未必还要弄得像婚房一样花俏吗。
男人理解不了女人的心思,不仅仅是性别差异,更是思维方式不同。
“你先忙吧,我去房间休息一会,五点叫我。”
张去尘打个招呼,便进了卧室!坐在床上,静默了一会。
从戒指里取出得自天柱峰的玉简,本来还想穿个孔,做个挂坠,掉在胸前,装装逼,后来发现是神识玉简,便不敢马虎,珍重地放进了戒指中,害怕一旦弄碎,都没地方哭去。
将玉简贴在额前,运足神识透入。
原来玉简中细若芝麻的字粒,逐渐清析,变得如米粒大小。
逐一看去,好家伙,原来是一部完整的修真宝典,从炼气层到元婴期的修炼功法一一齐全,其中不少技击功法,
小到火球术,水球术,风刀术,大到法宝灵法使用的法技,
其中还有丹法符术卜算医道之流,基本上是一部修真日记一般,但现在只能看到总纲,那些文字如长河匹练,遥遥不可远及。
这可真算捡到宝了,张去尘隐约猜测应该是道陵祖师所留,只有他才是有据有实的道家修真有成之人。
大量的信息涌入神识海之中,让张去尘感觉一阵头昏脑胀。
恰好黄丽敲门。张去尘收了玉简走出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开车直奔大唐宫廷酒店。
一个略显瘦削的青年站在酒店门口,见张去尘与黄丽走过来,便迎了过来。
“是小张先生吧,我是齐威,你好。”
“你好,我是张去尘,这是我同学黄丽。”
“黄小姐好,二位请!”
三人来到秦王宫雅间,里面有三人在座,两女一男,显然是请来作陪的,男女都仪容不俗。
齐威作了介绍,男的叫秦利,略高的是自已的女朋友周倩,略丰满的是秦利的女友魏小双。
尊张去尘坐了首位,让女孩们点菜。
“妈,小张先生已到,你过来不!”
齐威打电话给他老娘。接着将手机递给了张去尘。
“小张先生,对不起,本来我夫妇都该过来给您道谢,但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我们老人就不讨人生厌了,望您玩得高兴!”
“伯母您客气了,齐大哥已经安排得很好了!谢谢!”
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三个女孩也喝得嗨了,提议是K歌。齐威当然赞成。
六人来到不远的至尊洪声KTv,也算是西京屈指一数的豪华K座。
六层是TⅤP贵宾间,齐威的开了一个TvP贵宾间,因为都自带女伴,仅叫了一个点歌的女孩。
张去尘不太会唱歌,可黄丽还行,大家都玩得高兴。
“嘭“的一声响,
一个人猛地从门外撞了进来,扑倒在地,只见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披头散发的女孩,看衣服应该是KTv的服务员,红色职业套裙被撕成两片,露出粉色内裤,白色衬衫也被撕飞钮扣,如同一件披风!
几个人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一个青年从对面的包间里跳过来。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居然敢拿酒泼凌少,找死你!”
弯腰伸手一把抓住女孩散乱的长发就往门外拖!嘴里骂骂咧咧!
“跑,跑得了吗?天王老子也救不得你!跟老子滚回去!”
“救命!救命!”
那女孩头发被扯,脑袋后仰,双手死死抓住门框不松手,口里大呼救命!
大家一时闹不清怎么回事!
几个女服务员过来相劝,被那青年几巴掌扇开,吓得瑟瑟发抖。
那青年见双手女孩抓着门框不松手,抬脚便向那双纤纤小手踩去!
情况紧急,张去尘一直坐沙发上,端只大玻璃杯喝茶,与那青年相隔不过七八尺远,实在看不下去了。
扬手将手中热茶夹到一丝内劲泼去,匹练般的茶水瞬间击打在小青年的面门!
“啪”的茶水四溅,小青年一屁股跌撞在过道对面的墙上!
小青年一下懵逼了,脸上胸前尽是热水茶叶,
伸乎抹去脸上的茶叶,扶着墙慢慢爬起。
这时,对面包间里出来几个人,走在前头的却是个熟人,西京大一学被张去尘揍过的黄维!
“西娃!怎么回事!“
“维哥,这个包间有人搞事!”
“哦,是哪个不开眼的,敢在这里管凌少的闲事?“
黄维站到齐威的包间门口,一脚踩在那女孩的脑袋上,一手指着昏暗的包间大喝一声。
“哪个狗东西动的手,滚出来瞧瞧!”
张去尘刚要起身,齐威作为东道主,被人在门口指着鼻子骂,再好的脾气也忍耐不住,毕竟也是二十二三岁的年轻人,更何况也喝醉了七八分,顺手抡起桌上的啤酒瓶子。
“黄维你个狗东西骂谁!你老子当个破局长,就当整个西京是你家的了。”
抡起啤酒瓶子就朝黄维头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