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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寅夜上崆峒(1 / 1)


一连在鸿钧观住了十多天,张去尘每天都去祖师洞修炼,甚至在一个月圆之夜上山试验了一次,竟然发现比早晨效果更好。

便一连试了几夜,月满则亏,漫漫效果降下来,黑夜的效果最差,晴空星夜也效果不错。

近半月下来,丹田已有满胀之感!是不是如同《归元心法》一般到了境界瓶颈,张去尘不得而知。

寻思是不是服用“破障丹”试试,毕竟这种修仙法门,无师可问,无例可循。

本来张去尘想将玉匣帛书分享给师父师兄们知道,但想到这是一种未卜凶险的未知东西。

还是自己先摸索一段再说,免得整个师门同蹈祸福未明之境地。

如果自己真的能顺利修至筑基境界。有了自己的实践,也免得师兄弟们少走些弯路,少历些风险。

张去尘也曾尝试白天修炼,但肌肤欲裂,经络之中如火灼电击,想必太阳之能量过于爆烈,不是现在孱弱的躯体能承受,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白天闲着没事,除了陪师父玄元道长闲话,有闲就拿出《符箓总汇》来琢磨。

他发觉符箓就是一种蓄能阵法,像蓄电池一样,将输入的能量贮存在符纹阵法之中,使用时触发,瞬间释放。

因为修炼入体的能量,没有任何属性,而不同的符纹就能将这种能量转化为各种属性,这也是灵符与凡符的区别,就在于符纹中蓄入的能量性质不一样。

二师兄修炼到《归元心经》到先天,能输入的只仅仅是人体先天的精气神等身体能量,不可能有任何爆发之力,仅有的是驱邪匡正。调合家宅的阴阳之正气而已。

由于要与大师兄去崆峒山,在鸿钧观修炼了二十多天后,张去尘拜别了玄元道长,一身轻便地回到上山村。

离家尚有一里之地,远远看见家门口聚集了几十个人,张去尘大急,忙飞奔过去。

挤开人群,只见义父义母与几个穿白衬衫的在拉扯,妹妹在屋里大哭!

“住手!干什么的!”张去尘大喝一声,一步跨过去,抬手在与义母拉扯的青年人肩头一推,那人如一根稻草般向后面人群中倒去。

那几个人见有人来了,倒也一时都住了手。

其中一个中年人像个小领导的对张去尘喝道:“你是谁,我们在执法,你敢抗拒执法吗?”

张去尘看向义父张义山,张义山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这个小楼房建房时因没有及时去国土办去办理建房手续,去年国土办来了人说了这事,张义山也不懂,打了个红包,又交了二千元,代办手续费的给国土办的人。

本来国土手续每平米也就十四元,小楼房占地不到一百平米,最多也就一千多元。

张义山读书少,不知怎么操作,直接交了二千元,请国土办的人帮忙办一下。

不想今天这群人来了,直接扔了一张二千元的罚款单,要张义山重新交钱办手续。

义父张义山当然不干了,说好的二千元办手续怎么就变成了罚款!

所以双方谈不拢,国土办的人要砸窗户砸大门,还要拆房子,说是违章建筑。张义山急了,双方就扭打起来了!

张去尘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对着那个小领导模样的中年人说明:“你一个乡镇国土办的普通工作人员,没有法院判决的违章建筑文书,随便就要拆人房屋,谁给你们权力这样嚣张盲目执法?我父亲虽然没有及时申请国土建房手续,但国家是容许农村及时补办的,造成这种原因的是你们自已,你们国土办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做过普法工作!把自已工作失误推到老百姓头上,随意罚款,你们这形为如同敲诈!“

“你,你,你…”中年人被张去尘一席话说得面红耳赤!想不到这屁大的地方还能有人知道一些法律条文,一时反被逼问住了。

围观的村民也一阵起哄,七嘴八舌地讲自已建房时遭受的各种刁难!

张去尘理都没理那个中年人,从义父张义山手中接过二千元的罚款单,看了看被打破的窗玻璃,扬了扬手中的罚款单。

“下午我自会到镇政府来办理国土手续。不劳你们费心上门服务,滚吧!”

“好!算你有种,我会等着你!”中年人咬牙恨恨地说。

他见张去尘一挥手就推翻一人,明显是个练家子,自己这也虽然有六七人,一旦打起来,围观的几十个村民要是混水摸鱼,只怕要糟,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来国土办,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挥手然后带着几个人,上了一张国土执法的面包车,灰溜溜地走了!

张去尘拱拱手谢过围观帮腔的乡民,检查了一下受损情况,只砸坏了两三片玻璃,真是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大。

下午张去尘来到青山镇镇政府,直接去了镇长办公室。

镇长刘长庆与张去尘倒有几面之缘,盖因三年前张去尘高考以全县第一名成绩的哄动了全县,报社记者采访时是刘长庆陪同一起的,所以与张去尘也算是旧识。

与镇长刘长庆寒暄几句,张去尘把来意原委解说了一番,

刘长庆本来也喜欢张去尘,气度不凡,也算是个人物,谁知道他以后有没有大造化,邻里乡亲的,与他结个善缘,总不会错。

如今这点小事,随手帮了,以后也许是个因果。

随即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一通斥责!

放下电话对张去尘说:“小张,你稍坐,这是我们工作有失误,唉,乡镇工作人员也就这水平,你别见怪!”

张去尘忙道了谢。可怜那个国土办中年人没有等张去尘来为难羞辱一番,倒等来镇长一通斥责。

半小时,中年人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张盖了章的空白表格,和两千元现金,羞红着脸对着张去尘躹了一躬,

“对不起,张先生,这是二千元现金,国土手续费用就当赔偿玻璃钱。“

张去尘懒得与这种小人计较,自已常不在家,没必要给义父母招仇怨。

拿过两张表格“唰唰”几下填写好资料,扔给中年人一张,自已留了一张。

笑着与刘庆长告辞,刘庆长忙说:“小张,不急,留个电话!”

张去尘回到上山村,不禁泛起沉思,自己毕业在即,今又踏上这条修炼之路,若想做一番成就,没有相当人脉是万万不行的。

从这简单的国土手续看出,阎王易请,小鬼难缠,有机会还得多多与权贵接触,对今后才会大有裨益!

五天之后,大师兄去凡打来电话,约在长青县汇合。张去尘收拾好一个肩包,与义父义母说明了去向,便离开了上山村之路,西出关中之要塞。

崆峒山位于甘肃省平凉市,自古就有“中华道教第一山”之美誉。西接六盘山,东望八百里秦川,南依关山,北峙萧关,泾河与胭脂河南北环抱,交汇于望驾山前。崆峒山山高路险,是典型的丹霞地貌。

张去尘与大师兄坐在出租车后排,由于道路陡竣弯多,一边是石崖高耸,一边是绝壁深渊,出租车不疾不缓地盘旋而上。

张去尘第一次来崆峒山,本来可以观赏领略一下秀丽的崆峒山风险,可惜此时是晚上十点钟,除了出租车两灯射出的光柱晃来晃去,什么都看不见。

大师兄倒是来过两回,没什么新奇,独自闭目养神。

出租车一路蜿蜒而上,绕过一过急弯时,一个急刹“唰”地停住,原来路中央并排着停着两部车,四道光柱直逼得人睁不开眼。

车上三人不明白怎么回事,都呆在车里沒动,光柱里走出来两个人影,向出租车逼过来。

“下车,统统下车!”

不像是警察路检啊!打劫吗?

张去尘与大师兄各从一边下了车,

“朋友,有何贵干!”大师兄开言问道。

逐渐适应了强光后,除了前面两人,后面还有四人,都黑衣蒙面。

“把包放在地上,站远些,老实点,不会伤你们性命!如不乖乖听话,后果自负!”

还真是打劫的,看来今晚的交易会被人走漏了风声,或者就是应邀之中的人想劫点东西。

这个时候上山,十有八九是参加交易会的,谁不是带贵重东西来交易的。怕是想来个不要本钱的买卖!

张去尘与大师兄交换了一下眼色,张去尘将肩包扔出一丈左右,两个黑衣人边说边走近,离他们已不到五米。

其中一个黑衣人指着大师兄骂道:“聋了吗,把你的包扔过来!”

大师兄作势要扔过去,待那两人走近三米左右。大师兄大喝一声:“动手!”

张去尘早己蓄劲待发,听得大师兄一声喊,与大师兄一左一右各扑向两人。

两个蒙面人也戒备己久,各自迎住一人,一交上手,发现果然都是古武中人。

这两个人中,迎着张去尘一个后天中期,接住大师兄的是一个后天后期,平常时候也算是个好手,可踫到张去尘两师兄却远远不够看!

张去尘一拳便打得那蒙面人口喷鲜血,倒跌回去,大师兄一记掌刀劈在另一个脖子上,顿时软倒在地。

另外四个人大吃一惊,不想来人如此厉害,一个老者吆喝一声:“点子扎手,大家一齐上,亮家伙。”

立即三个人围上了张去尘,老者接住了大师兄。

三个人两个提厚背砍刀,一人使一柄短剑,修为也就后天初中期。

可张去尘搏杀经验少,初见刀砍剑刺,一时手忙脚乱,刚闪过两柄砍刀,险些被使短剑的刺中。

忙向大师兄靠过去。忙里看了一眼大师兄。

大师兄与老者正斗得旗鼓相当,那老者使的是大力金刚掌,势大力沉,双掌开合,如刀如斧,如锤如凿。

大师兄使本门《游龙擒拿手》应对。那老者也是先天中期境界。大师兄一时也难以取胜,气力还稍处下风。

张去尘对本门的空手入白刃擒拿手之类的小巧法门远没有几位师兄精通,但内劲并不弱于他们。

“大师兄,换个对手!“

“师弟,行不行,这老东西功力不弱!”

“没问题!”张去尘低头躲过抹头一刀,一掌推开短剑的平刃,脱出身来。

扭身扑向老者,暗运内息劈出一掌迎向老者的大力金刚掌。

大师兄扭身截住三个舞刀弄剑向张去尘扑来的人,只听得“咔咔嚓嚓”一阵乱响,接着便是刀剑坠地的声音。

那三个后天初中期的青年又岂是大师兄一个先天中期的对手。

《游龙擒拿手》是大师兄得意之技,浸淫了几十年,与老者斗力,倒不相当,与三个青年相斗,三两招之间,便腕断臂残。一片哀嚎!

“嘭!”

张去尘与老者对了一掌,老者一连退开几步。

大吃一惊,这小青年竟然比那中年人功力深厚得多,本以为自已全力一掌,就够这小子不死也得重伤!

不想自已倒被震得退了七八步,一条右臂筋骨欲裂,一股劲气在里面横冲直撞。

顿时肝胆俱裂,这是哪家门派青年,小小年纪如此了得,只怕已将进入超凡境界!

老者借势后退转身便跑。口中叫一声“点子扎手,快撤!”

三个青年只被大师兄打伤了手臂,闻声便跑!

张去尘正欲飞身去追。

“叭”的一声枪响,火光闪起,大师兄应声倒地,首先被张去尘打了一拳的跌倒在地的蒙面人,被跌断了腿,同伴一逃,心里一慌,见大师兄走近。掏出手枪朝大师兄当胸开了一枪。

张去尘大惊失色,斜刺里转身,飞身一踢,将那家伙踢下悬崖之下,只听得一声惨叫传来便再无声响!

忙去扶起大师兄,只见大师兄左肩处一个指头大的洞,正汨汩流血,张去尘忙运指连点肩颈处五处穴位。正要撕开衬衣替大师兄包扎。

大师兄抬手止住了他,笑着说:“小师弟莫要心急,忘了我是医生了吗,那包里有我门中的金创药,再取两粒《生机丹》来就好!”

那司机开始吓得胆颤心惊,看得他师兄弟如天神般的打跑了劫匪,这时下得车来,犹自两腿发抖。

听得大师兄说,忙去地上拿过来大师兄的包,张去尘忙取出生机丹喂了大师兄,再倒了金创药敷在伤口上。

扶大师兄上了出租车,流着泪说:“都是我该死!害得大师兄受伤,我要是心狠一些,当时击毙了那家伙,大师兄哪会受伤!”

“小师弟心善,做人留一线是正确的,是我自已大意了,怪不得小师弟,莫要内疚,这点伤对我们武者不算什么,只是子弹卡在肩夹骨里,必须去手术取出来,我怕去不了铁剑观了,只得麻烦小师弟跑一趟了。”

“大师兄,那狗屁交易会就不要去了,我陪大师兄去医院!”

“哎,哪能不去,师父有托,岂可半途而废,不要担心为兄,我能自己处理好的,你办好事再来医院也不迟”

大师兄服了生机丹,精神好了些,失了些血,只是脸色苍白了些。张去尘见无大碍,只得点头答应。

劫匪走得慌忙,大多带伤而逃,有一个被张去尘踢下悬崖,四人仅开走了一部车。

看着出租车慢慢调头下山离去,张去尘走向了另一辆劫匪留下的车。那被大师兄掌刀砍断了脖子的家伙早断了气,也被他也踢下了悬崖。

那逃跑的四个劫匪只有老者四肢无伤,四个人趁着大师兄受伤,挤上一辆车早逃走了。

这是一辆八成新的丰田路霸,车前后都拆了牌照,张去尘也懒得管它,好在去年暑假考了个驾照,一直想买个二手车也未得其便,这倒好,还有送车的劫匪!在车上的后座上发现了三四个包。张去尘打开一看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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