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仍旧是不依不饶,“爷爷,这人来历不明,即便是他刚刚出手救了你,但如今我们给他的仙晶,也足以报答他的出手之恩了。”
“一亿五千万仙晶,都已经足够他修炼到入圣境了,他还不知足?”
陈震南怒斥一声,“好了双儿。”
“这位先生出手救了爷爷的命,乃是爷爷的救命恩人。”
“难道你觉得爷爷这条命,就只值一亿五千万仙晶?”
然后又转头看向叶凌天,立马变了一副态度,恭敬说道,“叶先生实在抱歉,我这孙女从小给宠坏了,还望叶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
叶凌天面无表情,不以为然淡淡说道,“这次就算了,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白衣女子闻言,顿时心中恼怒,刚刚想要说什么,又被陈震南给拦住了。
“叶先生毕竟是老夫的救命恩人,既然不想要这仙晶,老夫也无以为报。”
“不如,就请叶先生收下这个。”
说完,陈震南将一枚令牌递给了叶凌天。
“老夫在天炎皇朝南域一代还算得上有几分薄面。”
“若是叶先生在这南域一代有什么需要老夫的,老夫定当义不容辞。”
叶凌天看了一眼陈震南手中的令牌,心中想到。
这老者一看就是身份不凡,背后其势力说不定也是深不可测。
虽然以叶凌天如今的实力,在这天炎皇朝之内,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让他有所顾虑的。
但若是有一些可以替他处理一些杂碎琐事,他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既然如此,这令牌我就先收下了。”
陈震南见到叶凌天领情,顿时眉开眼笑。
叶凌天又接着说道,“如今你的伤势也恢复,没有了性命之忧。”
“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陈震南恭敬拱手,“那就不打扰叶先生休息了,叶先生往后真若是有什么需要,先生便可带着令牌,来天元城寻找老夫。”
“届时无论叶先生有任何要求,老夫都义不容辞。”
叶凌天微微颌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看热闹的众人也都散去。
回到房间的叶凌天,手中拿着令牌,仔细查看。
这令牌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炼制的,只有不到巴掌的大小,但却重若千斤。
而且令牌之上还刻印着一个“炎”字,犹如攀升的火焰一般,栩栩如生。
一股莫名的道韵不断流淌而出。
“你可知道,这令牌的背后是何来历?”叶凌天开口问道一旁的女子。
女子柳眉微凝,“回叶公子,若是小女没认错的话。”
“这枚令牌,应该是直属天炎皇朝皇室。”
“唯有天炎皇朝皇室之人亦或是皇朝的重臣才能够拥有。”
“方才那位老先生说他位于天元城。”
“想必就是天炎皇朝上一任国师。”
叶凌天闻言,眉头一抬,“天炎皇朝上一任国师?开来头不小啊。”
“可为何方才那老者自报姓名之时,却无一人认得?”
女子继续说道,“世人只知道天炎皇朝国师,道号炎明,却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这炎明国师退位之后,便隐姓埋名,居住于这天元城之内。”
“很少有人知道此人便是上一任国师,大多数人认为这陈家只不过是天元城内一个颇有势力的家族罢了。”
叶凌天闻言,若有所思。
红颜阁真不愧是太虚星域第一情报网,连一个接待他的普通侍女都知道如此多的消息。
“好了,事情我都了解了,你也下去歇着吧,有什么我再叫你。”
女子闻言,微微行礼后便告退了。
而另一间房内。
白衣女子仍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似乎还在为方才的事情气不过。
“爷爷,你怎么就把天炎令给这来历不明的人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一定是看出了爷爷的来历不凡,想要借助这次机会攀龙附凤。”
“一亿五千万仙晶都不要,这明显就是另有企图。”
陈震南闻言,呵呵一笑,“双儿啊……”
“这次恐怕你错了……”
“说人家攀龙附凤?”
“我看是我们高攀不起人家才是。”
白衣女子黛眉一凝,“爷爷,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我们高攀不起?”
“他以为他是谁?”
“爷爷在天炎皇朝,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就这还有什么高攀不起的?”
陈震南叹息一声说道,“双儿,你这看人的眼光有待提高啊。”
“不错,放眼整个天炎皇朝,你爷爷我或许是一人之下。”
“那天炎皇朝之外呢?”
“要知道,比天炎皇朝还要强大的皇朝,也不是没有。”
“甚至还有许多古老道统其势力底蕴都不会弱于天炎皇朝。”
“更何况,还有皇朝之上的那些庞然大物。”
“就比如仙域圣域这些恐怖的存在。”
白衣女子听到这里,内心也不禁浮现了一些念头,“爷爷,你该不会说,刚刚那叶无缺,极有可能是那些恐怖势力的人?”
陈震南摇了摇头,“这个还不能确定。”
“但我猜想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如此年纪,就有如此修为,还有如此炼丹造诣,乃是世俗罕见。”
白衣女子更是眉头紧蹙,“可是……爷爷,在他如今也不过一位超凡境而已,这种天赋潜力,放眼整个天炎皇朝,也算不上顶尖的存在。”
“为何爷爷会对他高看一眼?”
“难道就因为他是一位炼丹师?”
陈震南还是摇了摇头道,“双儿你不懂啊。”
“你难道没有注意到,他从始至终的那份淡定从容,临危不乱吗?”
“方才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当众质疑他之时,身边的护卫也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一旁那些围观之人,都被这无形的锋芒逼退了一段距离,不敢靠近。”
“可那位叶先生呢?”
“从始至终,若无其事,不以为然。”
“仿佛这些场面他早已经见怪不怪。”
“一个超凡境的年轻人,遇到十几位入圣境的气势压迫,还能面不改色。”
“你如今还觉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超凡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