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天见状，神色一沉，神眼也变得冷冽起来。
“虚空老祖这话是什么意思？”
感受到了叶凌天眼神当中散发的寒意。
虚空洞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惊胆战的。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锁着他们的喉咙，让他们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虚空老祖神色骇然，连忙解释道，“叶城主稍安勿躁。”
“还请听老夫解释。”
“其实，我虚空洞天开派老祖所留下的传承，如今有一个早已经不复存在。”
“这虚空阵图，就是传承之一。”
“至于这通往下界的路线……”
“如今恐怕已经不能再继续使用了。”
“不瞒你说，这通往下界的路线，其实也是一个庞大无比的空间传送法阵。”
“其中蕴含的空间奥义也是极为的深不可测。”
“但因为太过于久远没有使用过，并且没有维护，如今那通道早已经塌陷了。”
“早已经无法再使用这个跨界传送法阵前往下界了。”
叶凌天眼神微微一凝。
“没有维护？”
“此跨界传送法阵，乃是你们开派老祖所留下的传承。”
“为何不去维护？”
虚空老祖一副惭愧的模样，低沉说道，“说来也惭愧。”
“没有去维护这跨界传送法阵，最为主要的原因有两个。”
“一是维护这种超然法阵需要花费大量的资源，而且这法阵对于我等来说，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毕竟这只是一个传送往下界的法阵。”
“下界的世界法则不如上界，机缘造化也相差甚远，因此诸多考虑之后，也才放弃了这个跨界传送法阵。”
“还有另一个原因……”
“其实……即便是不想放弃，想要维护这法阵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维护这个法阵，除了需要花费大量的资源以外，同时还要具备极为高深的空间造诣。”
“按照如今我虚空洞天的底蕴，想要维护这法阵，大概率还是很难做到的。”
“结合了诸多原因，久而久之，这通往下界的空间传送法阵，就这样荒废了。”
“开派老祖留下的两个传承，如今也只剩下了这虚空阵图。”
听到这里叶凌天，不由得叹息一声。
这也不能完全怪虚空洞天目光短浅，眼光只争朝夕。
如果真像他们所说的，因为空间造诣不够而无法维护，这也无可厚非。
但这通往下界的空间传送法阵真的崩塌了吗？
要是如此，岂不是无法回到下界？
对此，叶凌天仍旧保留着疑惑。
“此话当真？”叶凌天凝眉沉声道。
虚空洞天卑躬屈膝的道，“此言千真万确，绝对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叶凌天闻言沉思片刻，“那可否带我去那空间传送法阵看一看。”
即便那法阵真的崩塌了。
但叶凌天觉得，以他如今的空间法则造诣，想要根据这空间传送法阵的留下的道痕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还是可以做到的。
说不定还能再次打通空间界壁，重新开辟通往下界的通道。
如今叶凌天只能默默祈祷，希望法阵之内还有道痕的存在。
毕竟这法阵已经荒废了无尽岁月，其中又充满了虚空乱流，指定不定那些残存的道痕早已经被虚空乱流给冲刷的一干二净无法追寻了。
很快，在虚空老祖的带领下，叶凌天与琉璃来到那早已经荒废的跨界传送法阵。
抬眼望去，整个法阵散发着一股极为古老而又神秘的气息。
法阵的入口有一座雕塑，雕塑旁边还有四块石碑。
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些都是当年开派老祖亲自书写的。”
“叶城主，你可随便参悟，老夫就不打扰叶城主，先告辞了。”
“若是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召唤老夫，老夫就在门外守候，替叶城主护法。”
说罢，虚空老祖就直接离开了这里。
他知道，叶凌天既然决定要进入这传送法阵查探，定然是想要凭借自身法则的造诣，尝试一番能否再次打开这个法阵。
但虚空老祖对此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他承认叶凌天的空间法则的确可以傲绝当世，无人能及。
但这法阵毕竟是他们虚空洞天开派老祖所留下的。
他们开派老祖的空间造诣，早已经达到了一种让人无法想象的程度。
显然不是如今的叶凌天可以相提并论的。
否则叶凌天就不会苦恼于要如何通往下界，而是如虚空洞天开派老祖一般，自行开辟道路。
如果给予叶凌天足够的时间，以他的天赋，或许能达到开派老祖的造诣，甚至是超越。
但如今……
恐怕……
片刻，叶凌天在虚空老祖走后就直接盘坐在地上，开始认真观摩这法阵。
从头看到尾，每看到一处细节，叶凌天的心中便是震撼不已。
“好精妙！”
叶凌天顿时眼前一亮。
纵然这跨界传送法阵虽然已经破损严重，但其中依稀还能分辨出几分轮廓，并且还有一缕缕道韵流淌而出。
显然，这法阵破碎的年代并没有想象的那般悠久，至今仍旧保留着道痕的存在。
尽管是这般的微不足道，但还是让叶凌天给捕捉到了。
叶凌天仔细观察了一番，越看越是兴奋。
他感受到，这空间传送法阵当中，不仅有道痕的存在，其中竟然还残留有一部分空间之力。
只要根据这些法则的力量推演下去，就一定能重新开辟法阵。
“呼……”
长吐了一口浊气，叶凌天将目光转向四周，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直接起身踏步而出，走向了虚空之中那巨大的跨界传送法阵。
站在这传送法阵的旁边，叶凌天感受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仿佛自己曾经见过一般，却又记忆模糊，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见到过这传送法阵。
“嗡……”
伴随着一声颤鸣声响起，叶凌天脚尖轻点，缓缓漂浮起来。
双手掐诀，开始沟通体内的空间法则，想要以此打开一条通往下界的通道。
叶凌天双目紧闭，全身心投入到了这一次打通通道的过程中。
时间缓缓流逝。
转瞬间一日的时间便悄然而过。
此刻叶凌天正盘膝端坐在虚空法阵之上，双眼紧闭。
他额头冒汗，表情十分痛苦，显然是在施展某种极为繁复的法则。
嗡！
突然整个法阵嗡鸣不断，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
守护在法阵之外的虚空洞天众人，皆都是惊骇无比，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涌动。
虚空老祖更是大惊失色说道，“这气息……”
“难道是法阵再次开启了？”
“叶城主真的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