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别说。
祁卿自然不会这样回答，她等的就是她：“你说，没关系的。”
周可染面色为难，手指纠结缠在一起，犹犹豫豫道：“卿卿，小时候，是我们没能力，可能要靠其他人，长大以后，还是不能接受太多的恩惠，这样的朋友关系是不平等的。”
祁卿沉沉应道：“我知道的。”
周可染欲盖弥彰：“你知道就好，我不是想说什么，只是提个建议。”
两人气氛沉默，拿小点心，拿饮料。
悄然步入房间。
祁卿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专心致志看着屏幕。
周可染刷一会儿手机，看一眼祁卿，刷一会儿手机，看一眼手机。
弹幕议论纷纷。
“阴阳卿卿吗？”
“可是这样说也没错呀，只不过劝诫一下而已。”
“知意要送的，两个玩的好的朋友不会在意这些吧。”
“卿卿收个东西，说的多大的罪一样。”
“没有谴责或者唾骂卿卿的意思，只是想她变得更好而已。”
“对呀，难道你们不希望他们变的更好吗！”
“喜欢她，不是要一味夸赞她，好吗！”
“唉，那天弹幕不吵闹，会不会是世界爆炸了。”
“不，有可能是慢刀子磨肉，缓缓毁灭，大家一起骂，那不就不吵了。”
……
早上，大家看的头昏脑涨。
简单对付两口，各自去休息。
下午，大家各自发消息集合。
昨晚，顾乔野和徐时行，两人各显神通，终究是长期与人打交道的顾乔野胜出，选择祁卿。
祁卿对镜整理，确保着装整洁，走出休息间。
沙发上，顾乔野正襟危坐，不时抬手整理衣领，或者扯扯衣袖，摩挲袖扣，紧盯着休息室门口的眼睛与祁卿正面撞上。
“久等。”祁卿致歉。
顾乔野匆匆起身：“我没等多久，走……走吧，去我办公室？那里舒服一点。”
“可以。”祁卿点头，虚空点点顾乔野，“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不吃人。”
“我没紧张。”顾乔野矢口否认。
“行。”
她就当没看见，他一开始的同手同脚。
顾乔野的办公室，在大厦顶层，毕竟这栋楼都是他的。
祁卿抱臂环顾一圈，发问：“你是把家安在办公室了？”
卧室的门开着，摆着的拖鞋，拆开喝了大半的咖啡豆，多次使用痕迹的香薰。
顾乔野解释：“最近比较忙。”
虽然他不忙，也喜欢呆在公司。
祁卿：“嗯——，那我们开始？”
顾乔野：“可以。”
祁卿：“怎么分配，或者我们做完，取长补短？”
顾乔野：“分工合作，没那么累，也有足够的时间检查改正，你比较擅长什么？”
祁卿：“都行？”
……
两人强强联合，但其他几组也不差。
蓝亭拖着姜南逢，担起大梁。
徐时行从资料中提取重点的能力非常强，随时给宋知意提供要点。
梁闻舟玩归玩，闹归闹，怎么也是从小培养的富家子弟，加之周可染的完美辅助。
等到傍晚集合，四份方案匿名交到专项负责人手里。
八人热热闹闹回到冷冷清清的别墅。
蓝亭和徐时行在厨房忙碌。
宋知意拉着祁卿，絮叨自己关于今天方案的想法。
说到兴处，蓦然想起。
“卿卿，我买了两条手链到了，是一个我最近发现的小众牌子，真的很好看。”
宋知意边说，摸着包，掏出两个首饰盒。
“年轻人到一定年纪会觉醒，但我只喜欢金砖，可她们家把金子也做的很好看，配上玉，绝美。”
祁卿手腕被宋知意托着，戴上手链。
金丝妖娆缠绕在致密细润，白如羊脂的玉石上。
很漂亮，很珍贵。
祁卿扬笑道谢：“我很喜欢，谢谢吱吱。”
宋知意笑逐颜开。
周可染大义凛然。
“咳咳……”周可染皱眉，抿嘴轻咳，张嘴欲言，却又合上，没再说什么。
她不言语，弹幕替她发表意见。
“早上染染提建议，话说的好听，晚上一如往常，不带丁点改变的是吧！”
“语气不要那么急好不好，卿卿也许想慢慢来，突然拒绝，知意肯定是会伤心的。”
“卿卿既然在观众面前答应了，怎么也会做到，要不然不是自打脸面吗！”
“说归说，起码有点行动吧，半点不挣扎，不拒绝，也不主动。”
“你们这些极端粉丝能不能收敛点，戴好面具再来！不要给你们正主招黑好吗！”
弹幕的大势不在自己，周可染眼神闪过暗光，那之后，你们知晓她们的罪行，不知道会不会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群注定被打脸的连炮灰都算不上的NPC，在这大放厥词。
祁卿时时留一份心神在周可染身上，没有错过她一闪而逝的阴鸷。
计划不成功吗？
宋知意向来是个直爽性子，虽不喜周可染，但见她似有话要说，仍问道：“你有话要说？”
“没有。”周可染话说得爽快，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儿，躲闪的眼神不自觉飘向祁卿，触碰到祁卿又快速避开。
跟卿卿有关系？
宋知意拉住祁卿的手，轻晃：“卿卿？”
她才不相信对方嘴里的话，直接问卿卿，岂不更方便。
祁卿柔柔道：“不是什么大事，回去给你讲。”
宋知意没意见：“行吧。”
随即就想揭过话题。
持续关注她们的其他人，有眼色的顺着不再追问。
“是我劝卿卿不要老是收知意的那些贵重礼物。”周可染语声艰涩，耳面通红，神情却坚决，话语中满是深思熟虑后的大义凛然。
“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宋知意爆发，起身想去抓住周可染质问。
祁卿反应快速抱住她的腰，她只能隔空指着周可染输出。
“大姐，每次提到卿卿，你阴阳怪气的是想干什么！”
“每天管东管西，先把自己管好吧！”
“家住海边，还是盐吃多了，胡言乱语！”
周可染坐在沙发，双手抱住膝盖，委屈的埋头哭泣，抽抽嗒嗒反复重复“我没有，我只是为你们好。”
“好个P。”宋知意难得爆粗口，“你真有想法，你不会私下说，在这儿装什么白莲花。用白莲花形容你，是侮辱白莲花，那多好一个词儿啊！”
“知意！没事儿，事情的真相我们知道，不是那样。”祁卿利用身体的重量，拽着宋知意坐下。
宋知意的胆子此时堪比豹胆，大声道：“为什么不解释，怕身份会暴露？”
“怎么了，什么身份？”
听见外面越来越吵的声音，厨房里的蓝亭和徐时行仓促来到客厅，正好瞧见最黏祁卿的宋知意诘责祁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