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许家。
许婧娆这几天别提多高兴了。
因为,顾夜辰的婚事真的如父亲所说,竟然推迟了!
吃完了午饭,许婧娆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对着许钟杰道:“爸,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顾夜辰和安语溪的婚事,竟然真的推迟了!”
许钟杰看着女儿高兴,眼神也浮现了一抹得意:“是老天在帮咱们,除了咱们想阻拦这门婚事,徐家的人也没闲着,听说徐舒雅竟然派人去绑架安语溪,安语溪似乎被流氓玷污了,受了刺激,疯了。”
“啊?疯了?”侯一茹和许婧娆听到,立刻一愣:“真的假的?那可真是老天爷都在帮我们了!”
许婧娆也不禁握住了手道:“如果真是这样,那顾夜辰肯定不会再要安语溪了……我就真的有机会了。”
想到这,许婧娆高兴的不得了了。
“看来,是我的终究跑不了!我现在就去见夜辰!”
许婧娆说着就想去见顾夜辰。
但是许钟杰却拦住了她:“你一个女孩子,总主动去找他,有点太掉价了,还是制造一些偶遇吧。”
女儿几次出师不利,许钟杰实在看不下去了。
“偶遇?我和夜辰,哪有偶遇的机会啊?”
许钟杰微微一笑:“之前顾夜辰不是顾氏集团的总裁,你没机会,但是现在,他已经是顾氏集团的总裁了,我再让你进公司,当个总经理,让你负责和顾氏的案子,不就行了?”
许婧娆一听,立刻高兴不已:“爸!你同意我进公司了?”
公司一直都是她两个哥哥们和父亲一起管理,她回国这么多天了,爸爸都没想让她进公司,但是没想到今天会破例答应让她进公司。
许钟杰却十分平静:“顾夜辰现在已经是公司的总裁了,我的女儿想要攀上他,总得有能与之匹配的头衔,但是公司的业务你不用插手,就装装样子负责一下顾氏集团的合作就行,所有事情都让手下人去做就行了。”
许婧娆听到这,不禁有些失望。
看来,许钟杰只是把她当做是商业联姻的筹码,根本就没想过让她管理公司。
这次若非是顾夜辰突然掌管了顾氏集团,只怕她也没机会进公司。
但是只要进了,她就会抓住机会。
“我知道了,谢谢爸。”她装作乖顺的模样点点头。
先进了公司就好,权利她自己会去夺的。
许钟杰也不放在心上,只平静的道:“明天刚好顾氏集团举办宴会,庆祝新的总裁上任,也顺便知会一下所有的合作方,公司已经换了掌权人,我也在受邀之列,你和你妈也一起去吧。”
许婧娆立刻笑了起来:“真的啊!谢谢爸!你对我最好了!”
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她明天就能见到顾夜辰了!简直太激动了!
侯一茹也替女儿开心:“既然明天就要参加宴会,那我们可要好好准备一下,让你艳压群芳!”
“好!”许婧娆立刻站了起来:“我换身衣服,马上去!”
侯一茹看着女儿匆匆上楼,回头给许钟杰亲了一口:“还是得你出手啊,女儿的婚事可就靠你了。”
许钟杰笑的一脸得意:“放心吧。”
下午安语溪醒来后。
顾夜辰看她一直在看着窗外,他不禁问道:“你是不是想出去走走?”
安语溪似乎反应了一瞬,才轻微的点了点头。
顾夜辰不禁笑了笑:“好啊,我会陪着你的。”
如果安语溪想出去,那就代表着,她应该已经没有前两天那么害怕了。
他也希望她尽快恢复,敞开心扉。
“走吧,我带你去逛街。”明天刚好有宴会,他决定带她一起,她能出门,那就再去定一身礼服。
就这样,两个人一起上了车。
因为怕她不想接触陌生人,顾夜辰便自己开车带着安语溪去逛街。
起初怕安语溪不适应,他便带着她在路过的海边马路上下车走一走。
安语溪看着景色,嘴角略微上扬,似乎心情不错。
他带着她走下了海边的栈道,人有些多,但是安语溪伸手拉住了他的大掌后,便勇敢的和他一起往前走。
顾夜辰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眼底一片柔情。
安语溪,果然是比别人更坚强,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她缓个几天,却还是一点点坚强起来了……
顾夜辰拉着安语溪的手一直走到栈道的尽头。
两个人就这么一起静静的看着海平面,感受着海浪和海风。
顾夜辰看着安语溪的侧脸,想起了他们在海岛的那一刻。
他不禁低低的说道:“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喜欢大海了,所以,才会暗暗投资弗里尔酒店,为你将那座海岛圈下来,布置的比巴厘岛还要美,就是为了圆你的梦。”
虽然,这些东西都是她和暗夜之前闲聊的时候,偶然说的话。
但是,他就是很奇怪的都记得。
顾夜辰的眼神变得久远,看着远处的海平线道:“那一天,你在海岛上,对我说谢谢,谢谢我圆了你的梦,谢谢我带你离开了林家,那一天,我差一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暴露了我的眼神……因为,夕阳下的你真的太美了。”
顾夜辰的话,轻柔的如同海风。
让安语溪的眼神略微震颤了一瞬。
她竟然忍不住,侧目去看顾夜辰。
心里那被撬开的地方,似乎又大了一点。
有着什么温热的东西,流淌了出来,让她的嗓子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冲破禁锢。
顾夜辰却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只是深情的说着:“其实很早开始,我就想和你说出真相了,但是,已经从来不害怕失去的我,竟然会害怕你知道真相以后离开我,因为我知道你的所有软弱,知道你最怕被人利用,所以我更知道,我犯下的一切,对你来说几乎不可饶恕,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把你霸占在身边。”
看着远方,他的笑容从无奈变成苦涩:“很可笑吧,我这样的人,竟然会害怕失去。”
明明,父亲去世以后,他身边除了母亲就没有他在乎的人了。
可是安语溪却成了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