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江琴书的心都在震颤着。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惊愕的捂住了嘴巴。
其实前些天,顾夜辰能回公司,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今天……更是知道了顾夜辰已经复明,甚至,还直接接任了公司的总裁,这一刻,江琴书所有的苦仿佛都值得了。
“太好了,语溪,真的太好了!”
她忍不住拉住安语溪的手,眼底满是激动。
安语溪看着她,也为江琴书高兴……
可是高兴过后,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失落。
她虽然替他们高兴……
心里却也在介意,顾夜辰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些。
“不,不会的!你肯定是在骗我!”徐舒雅第一个受不了这样的消息,本能的向着安语溪冲过去。
但是安语溪压根都没给她面子,直接抬起一脚,将她踹了出去!
扑通一声,徐舒雅直接扑倒在地,整个人发出了惨叫。
“啊!你,你敢踹我?!”捂着巨疼无比的肚子,徐舒雅愤恨的盯着安语溪。
安语溪眸光冰冷的道:“这已经是轻的了,你给我妈下毒,就算被保释出来,你也只是个罪人而已!这一脚算是你补偿我妈的!”
吕菁看到这一幕都吓傻了,却还在装好人指责安语溪:“安语溪!你也太过分了!竟然对长辈动手?”
安语溪冷哼:“想让我尊敬长辈?那就做一点值得尊敬的事情!她做的那些偷鸡摸狗的恶心事,哪个配叫我尊重她了?”
“你!”徐舒雅痛恨无比,可是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
吕菁只能上前扶住徐舒雅道:“大嫂,大嫂你别怕。我一定支持你……”
安语溪冷哼一声:“二伯母可真是能分辨是非啊,但是可惜了,大伯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她就算能保释大伯母出来自由几天,但是案子还是要审的,你觉得法院审理的那一天,没有大伯的庇护,大伯母还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吗?”
一句话,顿时让吕菁明白,她现在,明显是站错队了。
但是吕菁看着江琴书,她眼底满是抗拒。
当年她心里最嫉妒的就是三弟妹江琴书,他们几乎是同期嫁进顾家来的,可是所有的风头都被江琴书抢走了。
此时的她,真的说什么都不想继续屈居于江琴书之下!
一时间,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安语溪只是冷冷的开口道:“识相的话,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抱紧我婆婆的大腿。”
但是吕菁却怒了:“安语溪,你不过是个小辈,我们长辈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多说,就算大嫂不在顾家,我协助了大嫂管家这么多年,也理当是我来管家,你妈身体不好,你爷爷不会同意的。”
安语溪冷哼一声:“二伯母,你终于肯显露野心了。”
她一直都知道,吕菁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却是那个总利用徐舒雅放冷枪的人。
这一刻,她终于敢站到她面前了。
安语溪不禁冷哼:“不过,二伯母多虑了,以我的医术,我婆婆的身体只会一天比一天更好,甚至比你更好,爷爷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而你,既然那么喜欢辅助,那就辅助我婆婆吧。”
安语溪一脸嘲讽,仿佛她就只配给别人做配。
这一刻,吕菁彻底怒了:“安语溪!你别太嚣张了!”
但是安语溪却笑了:“这不是咱们顾家的传统吗?想当初大伯管理公司的时候,大伯母要多威风有多威风,我现如今,也只是学到了一点皮毛,精髓还没学到呢,怎么,你们就受不了了?受不了可以走啊,别在这里碍眼。”
吕菁眼看着说不过安语溪,现在又担心顾景仁的安危,她只能颤抖着手指着安语溪:“安语溪……你行,算你厉害,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就不相信这顾家都落到你们三房手里了!等你爷爷和你二伯他们回来再说!”
这话也提醒了徐舒雅:“对,等你大伯他们回来再说!安语溪,你如果有一个字是骗我的!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语溪满脸嘲讽的看着两人:“你们是巴不得我说的是假话吧?但是可惜了……我说的,都是真话。”
徐舒雅和吕菁的心再次沉甸甸的,更加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相互搀扶着起身,决定去公司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看着两人终于走了,安语溪才松口气。
其实刚才她是怕他们两个人真的联合起来对江琴书下手,才会言辞那么激动,好在他们现在都滚蛋了。
江琴书也松口气,看向安语溪道:“语溪啊,刚才多亏你了,否则……”
她只怕双拳难敌四手,一嘴难敌两口。
如果不是安语溪出现,她根本不可能逃到便宜,甚至,还拿回了当家主母的威严。
虽然管家权最后肯定要老爷子裁定,但是她今天算是没丢了气场。
安语溪心疼的看着江琴书道:“等到大伯母和二伯母知道真相回来,肯定还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处处针对你和夜辰,到时候妈你可一定要坚强起来,一定要拿回管家权,才能保护好自己。”
这话让江琴书十分感动。
原来安语溪刚才为她要管家权,都是为了她能够在这个家里自保。
“好,我知道了。”
说完,江琴书拉起安语溪的手道:“公司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夜辰的眼睛又是怎么好的?你能和我说说嘛?”
她很想知道,突然之间公司是怎么了?
怎么会轮到顾夜辰管理巩乃斯。
安语溪见江琴书担忧,干脆直接道:“可以……”
随后,她便大致将顾夜辰参加股东会议,并且当众宣布他没瞎的事情说了出来。
江琴书顿时满眸意外:“天啊……他什么时候恢复的视力,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安语溪看着江琴书竟然也不知道,心里不禁叹息。
顾夜辰到底是一个多有主意的人,他自己默默筹划了那么多,竟然连他妈妈都不曾告诉。
这一刻,她反而心里好受了几分。
或许他是真的不想家人担心吧。
那她,是不是也在他心里,算得上家人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