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语溪刚离开顾夜辰,江淮便走向了安语溪。
看到江淮,安语溪不禁有些疑惑的道:“你这家伙怎么才现身,这么半天都在哪躲着呢。”
江淮看着安语溪一时语塞。
他要怎么说,和顾夜辰对决一番后,他便心里郁闷的很,去了阳台喝了好几杯酒,要不是刚才听到嘈杂的声音,他估计这会儿还在偏厅的小阳台喝闷酒呢。
看着江淮脸色有些微红,安语溪不禁凑上去闻了闻:“你喝了多少酒?”
这臭小子,他才刚成年好吧,少喝点就算了,这么大的酒味,肯定喝了很多。
江淮此时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嘟囔道:“没多少……几杯白兰地而已。”
“白兰地?你疯了,那是烈酒。”这小子脸已经开始泛红了,现在还清醒,等下估计要不省人事了。
“我没疯,心里不痛快,不能喝吗?”江淮因为心里不爽,声音有些大。
安语溪怕他闹腾,赶紧把他拉到了一旁的外阳台道:“你小声点,你爸在那边呢,你就不怕喝了这么多酒让他不高兴?”
江淮心里此时淤堵不堪:“他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今天我最不高兴!”
气血上涌,酒劲也开始蔓延,他竟然觉得心中的怒火要压抑不住了。
安语溪眉头皱了皱:“你不高兴什么?来的路上不还好好的吗?”
这个臭小子,难道是宴会上谁惹他了?
哪知道,江淮此时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我为什么不高兴,你不知道吗?”
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夹杂着几分炙热和迫切。
安语溪顿时有些抗拒,下意识的挣脱开了他的钳制:“你这臭小子,喝多了就赶紧回家,不要在这里撒酒疯。”
被安语溪甩开手,江淮顿时更加受伤了,他心中所有的压抑的感情,这一刻彻底压抑不住了。
“我没有撒酒疯……我是真的要疯了!安语溪……我喜欢你,喜欢的要疯了!”
他近乎癫狂的嘶吼,终于说出了压抑在心头的话。
风,在这一刻猛地吹过来,安语溪和江淮,瞬间都清醒了几分。
可安语溪却愣住了。
这个小屁孩……竟然说喜欢她?
“噗嗤。”
一瞬间的沉寂之后,安语溪看着一脸认真的江淮,却笑了:“江淮,你别闹了好吗?我看你是真喝多了,竟然这种玩笑都开的出来。”
他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是喜欢?
说着,她就要去拉他:“走吧,我送你出去,你回家睡一觉清醒清醒。”
可江淮却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有些恼怒的说道:“我很清醒!我就是喜欢你!你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说着,江淮惊人就再次抓住了安语溪的肩膀,直接将嘴巴凑了上去!
他凑过来的一瞬间,安语溪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用力向上一掰,江淮顿时吃痛:“啊!”
随后顺着安语溪的力道便开始往下蹲:“安语溪……你疯了?你弄疼我了!”
安语溪死死的盯着江淮,一脸的不耐烦:“不疼你能清醒吗?这个臭小子,和谁学的还想耍流氓?赶紧给我滚回家去!”
说完,她一个用力将他的手一甩,随后对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
这一脚,顿时让江淮彻底清醒了起来。
赶紧吃痛的揉起了屁股,回头怒气冲冲的对安语溪道:“你……你竟然羞辱我!”
他对她表白,她竟然,替他屁股?!
被女生踢屁股,真的好丢人!
“踢你怎么了?”安语溪傲娇的双手环胸:“你下次如果再敢乱来,我就踹死你,一个小屁孩,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就在这里乱撒酒疯,我没空搭理你,还要找人呢,你自己回家去,别在这里烦我。”
安语溪其实心里也是有几分慌乱的,只能转身故作冷漠的丢下了江淮。
江淮只能看着安语溪的背影,气恼的咬紧下唇:“竟然不相信我……安语溪,我不会放弃你的!”
就算她和顾夜辰已经领证了,就算他们很快就要结婚……
他也不会放弃的!
安语溪慌乱的回到了大厅,脸色有些难看,却一个没注意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
“对不起。”安语溪下意识道歉。
殷泽冷冷开口:“啧啧,今天还挺有礼貌,撞了人知道乖乖道歉了?”
安语溪这才发现自己撞的人竟然是殷泽。
她不由得冷下脸来道:“早知道是你就不道歉了。”
殷泽顿时皱眉:“为什么?”
安语溪冷哼:“你利用我当挡箭牌,让我被全校女生针对,你道歉了吗?”
“我……”殷泽顿时无语。
好吧,他确实是没道歉。
安语溪没想搭理他,打算离开去周围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师父。
但是殷泽此时却开启了自恋模式道:“安语溪,你想引起我的注意,也不用这种方式。”
安语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殷泽,你的自恋病能不能去治治?我干嘛要引起你的注意?又不是神经病。”
她可不是学校那些花痴,他也太自恋了。
殷泽却玩味大起:“是吗?我今晚可是不止一次看到你在偷看我。”
“我哪有?”安语溪下意识否认。
但是随即想起来,她之前为了找师傅,确实一直在盯着殷泽。
殷泽见她表情愣了愣,得意一笑:“被我说中了?”
安语溪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闭嘴吧,你以为那是在看你,我是在看和你接触的人里,有没有我要找的人。”
安语溪的话顿时让殷泽脸色有些挂不住。
他刚还在为安语溪一直偷窥他而高兴呢。
没想到,她竟然是在看他接触的商人。
尴尬一瞬,他挑眉问道:“你要找谁?”
安语溪本来不想说,但是毕竟殷泽是殷校长的孙子,她干脆直接问了:“帝大最大的投资人,今天来了吗?”
殷泽不由得一愣:“你要找的人就是他?”
安语溪见他知道是谁,她赶紧问道:“对呀,你见过他了?”
难道师父真的来过了?
她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