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话音刚落,那王成猛的跃步上前,手起一拳砸向徐星河。
“嘭!”
这一拳的力道,震的徐星河手骨酸疼无比。
他瞥了眼对方的拳头,在拳套露出来部分,似乎有些隐隐发红。
徐星河知道那是将元气催动到极致,手臂气血汇聚拳头上的效果。
王成身形毫不停留,双拳并发,同时还夹杂一两踢腿,一时间徐星河被打的连连后退。
这王成之前虽没打过这种生死赛,但也参加过不少地方的擂台赛,经验丰富,拳法老辣,因此黑虎帮才会看上他。
此时那王成招招抢攻,毫不留情,场面有点成一面倒趋势。
比赛一开始就表现的这么激烈,场边那些观众顿时情绪高涨大声呼喊。
那些买了王成赢的赌客更是兴奋大喊:“打死他!打死他!”
那黑虎帮包厢里,刘金刚满脸兴奋,旁边的帮众小弟也连声叫好。
而那方武的办公室里,那强武会一部执行长李铁生面色阴沉,旁边的方武更是脸色难堪。
倒是那天道盟的凌步天面色如常,站在他的角度,这场比赛即便输了也毫无影响。
甚至这强武会丢了地盘,反而更容易妥协点。
这两天他奉盟主司南天之命,来到武林市,和这强武会洽谈结盟事项。
只是这强武会举棋不定,待价而沽的姿态让他颇为不爽。
“商人习性!”凌步天内心暗自评价道。
徐星河不断承受着对方凌厉的攻击,不是他想耗对方元气,再绝地反击。
而是在一开始的气势和攻势上确实被对方占了先机。
即管上台之前他已经有相应的心理准备,但仍想不到对方这般凌厉果决。
而且对方的拳劲甚至脚劲,很沉很重。似乎爆发力也不低,二品高段,而且是实战型二品高段果然不大一样。
徐星河每承受对方一击,就感觉自身体内元气和气血波动,这样下去很可能就要被对方破防了。
“嘭!”
徐星河勉强用手接住对方猛力横扫过来的一脚,直接的口中一股腥甜味道翻涌。
他抬头看向那王成,只见对方表情狰狞双眼充满红血丝,和刚才那朴实中年人模样大不相同。
这种反差变化,让他骤然醒悟。
这是一场生死决斗,对方是直接奔着打死他来的。
徐星河的生死意念再度迸发,那种汗毛直竖的炸裂感再度袭遍全身。
这种接近死亡的感觉,让他的元气和精魂力再度爆发出来。
眼见对方手臂抬起就要再度发力,徐星河狂喝一声,握掌成拳迎了上去。
这一拳凝聚了他全部的爆发力和真伤,以及那新练出来的螺旋劲。
“嘭!”
两人的拳掌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那王成只感到一股巨大的爆发力冲撞过来。
这股爆发力不但强过他的元气爆发,同时还带着一股螺旋劲力。
这股螺旋劲力钻进他的体内,一瞬间似乎要将他的手臂肌肉甚至元气给撕裂开一般。
在这样的冲击撞击下,那王成“哇”的一声吐出了小半口鲜血,人也往后跌去。
徐星河发力冲上,手脚并用,每一招都全力爆发。
“嘭…嘭…嘭!”
一瞬间两人又硬碰了三招。
徐星河落到地上,微微下蹲,大口喘着气,整个人似乎都要趴了下去。
而那王成则跪在地上,一口口鲜血涌出来吐在地上。
蕴含全力爆发和真伤的螺旋劲,对王成来说,不亚于用重锤直接击打在他身上。
全场顿时又是一阵大哗,谁也想不到原本一面倒,眼看即将要结束的比赛,忽然间就这么反转了。
而且还反转的那么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那些买了王成赢的赌客们齐声痛骂,声量倒是占了整个场所的绝大部分。
二层黑虎帮包厢。
“啪!”
那刘金刚捏碎了手里茶杯,目露凶相。
倒是旁边沙发上坐着的申时新不动声色,手指轻轻抚摸下巴道:
“每一拳的爆发力都几乎在100点以上,这不应该是一个不到二品的武生应该有的爆发力。”
一旁站着的刘金刚看了一眼申时新,又低声吼道:
“该死,他身上一定带着那增幅法器,要不然不可能做到的。想不到这兴阳会还真下血本。”
这增幅法器是一种特殊法器,可以一定比例上激发武者的元气爆发力。
只是这种法器性能并不稳定,且价格极高,动辄要数百万以上,所以并没有太多人用。
刘金刚这种说法也是为自己稍许开脱下罢了。
申时新淡淡瞥了刘金刚一眼,那刘金刚顿时低下头,面露惶恐。
“一会去查查那个…白泽!”
“是!是!我马上安排人去查!”刘金刚抹了把冷汗。
他忽然想到,比赛前那方武要求他把一个叫徐星河的学生和黑虎帮的纠纷一并解决掉。
当时他还不在意这点小事,随口答应了。
难道下面那叫白泽的小子,就是那徐星河?要不然方武为何要莫名其妙的加上这条件?而且确实也都是学生模样。
当时他随便派了几个帮众去处理这件事,结果后面这几个帮众不但没找着人,还让打了,甚至还被报警抓到了警备司。
这让他好一顿责罚,只不过后来与武林市的帮派明争暗斗,这事儿暂时就扔一边去了。
要不是那方武忽然提出,他都几乎快忘了。
想到这里,他吩咐了旁边一个帮众一声。
那帮众出门,不一会就带进来另外一个高大的帮众。
刘金刚对那帮众沉声道:“陈全,上次那安城集团老杨交托的事,是你去负责办理的,你看下下面那和我们打擂台的小子,是不是就是上次那个目标。
这陈全赫然便是那天去十三中被张野打败的领头大汉。
他见刘金刚又问起这件事,顿时诚恐诚惶的拿出手机,调出当时杨家传给他的照片。
看向下面擂台,对比了一下后,那陈全忍不住说道:“帮主,确实是那小子,你看!”
刘金刚哼了一声,又低头对那申时新道:“申堂主,这白泽的底细查到了,是这边一个高中的学生。
“一个学生?有意思,你找的人还打不过一个高中学生?”
申时新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