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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可能有一点点暴力(1 / 1)


“云小姐,遇到相识的人了?”文质彬彬的男人身着藏蓝色的西装,手中拿着黑色的公文包,微微垂首问身边脸色平静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

少女一张纯净洁白的鹅蛋脸,顺滑的秀发披在肩头,闻言勾出一个花开绚丽般的笑,“没有,陆先生,谢谢你今天陪我来看我的母亲。”

“客气了。”陆非言看了一眼在医院大厅那对显眼的少年少女,少年气质非凡矜贵桀骜阴鸷,少女弱柳扶风脆如琉璃韧若蒲苇,两人的气质复杂但引人注目,他扶了一下金丝眼镜,收回视线,“不知云小姐今天晚上是否能赏脸一起共进晚餐?”

被称作云小姐的少女看着十分面熟,出色的外表与一人十分相似,若是方知月注意到她,一定会震惊地猜测这人是不是女主云容熙的双胞胎姐妹,只是,没人发现。

那位云小姐笑了笑,颇有些不好意思为难非常的样子,“不好意思陆先生,家里还有些事情,恐怕没有时间。”

陆先生没有生气,理解地点点头,“没关系,云小姐近日事情繁忙,陆某理解。”

陆非言向人告别,“我就不浪费云小姐的时间了,再会。”

云小姐微笑,“下次见,陆先生。”

她看着男人彻底消失在眼前,嘴角拉平,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一丝意味深长来,她把玩着发丝,粉嫩的指尖在发丝中穿来穿去,喃喃自语,“云容熙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呀......”

“接下来该怎么玩呢?”

我没来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探究视线,朝那里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我微微眯起眼睛,什么人?

云小姐靠着身后冰凉的墙壁,玩味地笑了笑,这个人,倒是挺敏感......

宗念轻轻咳了一声,拽回我的思绪,他浓黑的剑眉高高挑起一边,扯起一边的嘴角,“看什么呢?”

“没什么。”

我问他,“走吗?”

宗念站起身,可恶的身高优势让我有一种被俯视的感觉,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是精神上的。

他迈开大长腿向医院外走去。

我撇撇嘴,个子高了不起啊,腿长了不起啊!

走到外边,宗念上了一辆豪车,敞篷的豪车,他坐进去,戴上墨镜,“再见。”

扬长而去。

我:“......”

不是......

不是......

宗念你是不是有点脑疾?

我对着汽车尾气无能狂怒。

“知月。”是云容熙的声音。

“你出院了?”

我回头,看到云容熙手里拿着一捧百合花花束,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上面绣着一朵莲花,她扎着高马尾,露出光洁青春的美颜。

“挺突然的。”我讪讪回答。

“没有告诉你,害你白跑一趟了。”

云容熙将花递给我,“就当庆祝你出院了。”

我接过花,花香扑面,“多谢你了。”

“知月,你瘦了不少。”

“有吗?”我摸了摸脸,没有深切感受。

云容熙提议,“要不要一起去吃顿饭?”

“不了,我这几日住院一直没回家,吃饭就下次吧。”我拒绝道。

云容熙也没有多说什么,“你作业记得补,可以问我借笔记,我先走了。”

“拜拜。”我朝云容熙挥手再见。

我看这车水马龙的马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住院住了三天,寂静倒是熟悉了,突然热闹,还有些不习惯。

我摸摸口袋取出久违已久其实只是三天的手机,导航附近最近的公交站,准备回家。

我刚刚取出手机调出界面,眼前一阵风刮过,手机顿时无影无踪。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胆大包天!

我急忙追上去,“站住,小偷!”

“你给我站住!”

前面的小偷裹得严严实实,跑起来飞快,我真是倒了大霉,我拼了毕生的命也要抓住他!

周围的人自发地让出路来,我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他们的心态,双腿恨不得装上两个风火轮,21世纪的新新人类看能够没有手机吗?

我今天跑断腿,也要抓抓住这个小偷!

喉咙干痛起来,我连咽口唾沫的时间都没有,声嘶力竭,“等我抓住你一定把你送进警察局!”

前面的身影似乎不会疲倦似的,几乎要完全甩开我了。

我真的是不甘心,也心急,我迅速从怀中拿出三颗珠子,“好好好,非要逼我动真格是吧。”毫不犹豫地向他的腿弯、脖子打去。

如我所愿,我的功夫没有退去,前面的人猛地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闷响,我一刻不敢耽误,上去就是一个擒拿,“东西交出来!”

那小偷脸缩在黑色的帽子里,不让我看见脸,也不回我的话,也不还我的手机。

嚣张!嚣张至极的嚣张啊!

我一把掀开他的帽子,“你真的是不识时务!”

“非要逼我动粗!”

帽子下的脸让我一时语塞,震惊不已。

“宋寒?怎么是你?”

宋寒一把推开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落下的灰尘,没有说话。

我就差一拳揍上去。

听到他嘲讽地说,“想不到你还会些功夫。”

“手机拿来。”我不欲与他多做纠缠。

宋寒拿出手机,点了点屏幕,“我拿到就是我的。”

“你发什么神经?”我极为不解脑壳很疼,“你缺手机自己去买去,这个是我的。”

我直接将手机夺了回来,“我们不是,按照你的话来说,绝交了,别再在我面前惹是生非了。”

宋寒抱着手臂,“我后悔了不行。”

“你后悔就后悔,你的行为是不是有些大病?”

“那你还跟我做朋友吗?”宋寒垂眼问我。

“什么小学生问题?宋寒你还是小孩子吗?”我不喜欢朝令夕改的做法,“你找朋友别再往我这里凑,不欢迎。”

我懒得再多说,转身就要走。

宋寒:“我当时就是胡说的!你怎么当真了?”

我吸了一口气,转身正视他,”我就是当真了,你怎么办?“

宋寒皱起眉头,“别闹了方知月。”

“拜拜。”

我彻底没有呆下去的欲望了。

刚刚追的入迷,没有注意跑到了一条小巷子里,这是跑了多远,我后知后觉发现腿部发酸发软。

“我的面子不是面子?方知月,你倒是无情。”宋寒声音阴沉沉的。

得,这位果然是又丢了面子,来我这里寻安慰的。

我就那么像无私奉献的圣母?

我掏出手机,拨打120。

“你好,我需要救护车,我在***,麻烦你们快些过来,谢谢。”

说完这些话,我收起手机,微笑看向宋寒,“你知道刚刚抢手机算是抢劫吗?”

宋寒一声不吭,沉默看着我。

“你刚刚也听到了,我不打算报警抓你,看在咱们以往的情分上,今天我就一个让你长记性的方法,去医院呆两天,没有案底的。”

我好言好语,宋寒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他平静地看着我,“不愧是你。”

“咱们开始吧。”

我打断他。

“慢点,麻烦各位了。”我担忧感激的看地穿着洁白工作服的担架工担着担架将瘫痪在地几处骨折的狼狈少年人小心翼翼抬上担架。

“赶紧送去医院。”司机开动车拉着一帮人去了医院。

我没有上车,看着车一路火急火燎离开。

想了想宋寒进救护车前的眼神,愤怒、失望、怨恨,笑出声,“还交朋友吗?”

折腾到天近黄昏,我才坐上公交车赶回家。

一推门,彷佛进了垃圾场,酒气冲天,垃圾遍地,还有一个像猪一般窝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中年男人。

我连着三天不回家,不仅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这个我名义上父亲的任何电话,更别说我的生死,这个男人丝毫不带关心的。

我面色如覆薄霜,“方直。”

躺在沙发上陷入梦乡的男人依旧鼾声震天,睡得醉生梦死。

我冷笑一声,捡起地上散落的啤酒瓶,狠狠杂碎在地上。

刺耳的声响总算惊得正在熟睡男人有了动静,他弹簧一般跳起来,“地震了!”

“没有,爸。”我踩碎地上的玻璃片,目光阴寒地看着他脏兮兮的黄白短袖,肥肉突出的肚腩,“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方直见是我摔玻璃瓶搞出来的动静,破口大骂起来,“小兔崽子一回来就发疯!”

“你这几天跑哪里鬼混去了?!”他打了个哈欠,困意上涌,昨天打牌打到凌晨六点多,他觉还没补好,他养足精神一定要再去打个三百来回,不信自己手气还能那么差!

“看来你过得很好。”我笑着,“你工作找到了吗?”

方直闭上眼,嘟嘟囔囔,“什么工作?”

“老子要工作?”上次他远房表弟的媳妇的表哥的大舅子给他打电话让他管管自家的兔崽子,他满口答应后,那人就给他转了一万块钱,有钱就可以继续打牌喝酒,还找什么工作?找工作的事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没找?”我反问他。

“找屁,别烦老子,老子要睡觉!”方直骂骂咧咧躺下,准备接着睡觉。

我安抚自己的情绪,没关系,没关系,自家老爸,只是一时听不懂自己说的话而已,打一顿就好了。

打一顿就好了。

“爸,起来。”我柔和地喊。

方直一动不动。

行吧,我过去。

“答应的事一定要做到啊,爸。”我一脚踹到方直的腰上,方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小崽子,你又动手打老子?!”

“怎么?您没感受到?”我微笑,一脚又要下去。

方直滚到沙发下,躲开这一脚,抬起头哆哆嗦嗦看着我,“你这几天不在家,我一时给忘了,老子现在去找还不行?!”

“可是,你当初明明说你立马能找到的。”我不气馁踹到他的胸膛上,将人踹得像是乌龟翻壳,半天爬不起来。

“老子错了!老子立马就去找!”看着我从地上捡起啤酒瓶,方直彻底慌了。

“爸,你总是不长记性。”我看着不断往后退的方直一脸可惜,“你今天这么说,明天就忘了,我总不能让你的坏毛病一直沿存下去,女儿也是为了你好,你能理解女儿的吧?”

方直油亮的胖脸上分外无措,“我长记性!闺女,千万别冲动啊!”

“口说无凭,不经历血的疼痛,怎么会记得住?”我不赞同地摇摇头,一步步逼近方直,“爸,你别怕,一酒瓶下去顶多放放血,无伤大雅的。”

方直僵着身体,瞳孔紧缩,退无可退。

我伸出手,方直害怕地闭紧眼睛。

“爸,起来,地上不凉吗?”

方直正等头破血流,听到他女儿温柔关切的声音,诧异地睁开眼睛,看见方才一副恐怖笑容的女儿笑得很是和善,朝他伸手,要拉他起来,他问,“你不打我了?”

“胡说什么呢?”彷佛刚刚踹人的不是自己,我拉起方直,“我只是有些生气,不过,你既然都保证要改了,我也不能太步步紧逼。”

方直懵懵地站起身,“你出尔反尔?”

真是半点好脸色给不得。

我把手里的啤酒瓶递给方直,“爸,你今天就别去找工作了,先把家里收拾干净。”

“希望你能速战速决。”我微笑。

方直见到又是这个笑,汗毛立起来,“知道了!”

我回到房间,房间倒是没什么变化,有一层薄薄的灰。

房子一旦没有了人的居住,就很容易落下灰尘。

我撸撸袖子,准备好好收拾一下这小小的属于我自己的房间。

第一个地方就是我的书桌,我拉开抽屉,一封淡粉色的书信映入眼帘安安静静地躺在作业本上。

上面的字刚劲有力,挥斥方遒。

我有些没有记忆,不知何时多了这么一封我不知道的信。

我出门问方直有没有人进过我的房间,方直正拿着扫帚扫地,他想了一会,说没有。

他这常年喝酒的脑子也不知记不记事了,我看他那副不大聪明的样子,只能对他的答案保持怀疑,我告诉他,以后家里无论来了什么人都不要让他进我的房间,包括他自己,他点点头答应了。

答应的很干脆,也很不走心。

我想了想,有空还是找换锁的师傅,给我的门换一把新锁,防患于未然。

至于那封信,我待会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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