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一阵腥风血雨,还有残肢断臂从树上落了下来,这是一幅恐怖的画面,巫族的女人登时尖叫着往回跑。
凤琉殇皱眉道:“你这样的杀人,与当年他们烧死阿蛮家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阿尧头也不回的道:“我只是震慑他们罢了,他们怕了,自然也不来了,若是让他们觉的,我是他们可以打败的,只怕我怕要杀到第二天天明,你想累死我吗?”
凤琉殇:“……”
他居然没有办法反驳,觉的,好像,怪有道理的。
“那个族长不愿意帮你解除阿蛮的术法,你便要自己解,你会解吗?还是说,你猜到了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凤琉殇承认,他此刻就纯属就是好奇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阿尧淡定的一直往前走,一路上,不知多少巫族的人都来阻拦,但基本上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阿尧就仿佛化身成了一个真正的妖魔,一路踏血而来,关键他杀了那么多人,竟是没有一滴血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是个有洁癖的。
而且他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大开杀戒了,与阿绯一起,他是从不敢这样的。
“北川有帝师一脉,周朝有荣王府一脉,西楚便只有一个巫族,这巫族并不强大,但他的各种巫术却十分的骇人,哪怕你武功绝世,一旦遇到就会束手就请,也就是遇到了我,否则天底下能在他们手上讨得便宜的人不多,我也算是为这世间除害了。”
阿尧幽幽的说着。
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你杀人,倒成了除害。
“你是不是在想我虚伪,我并没有虚伪,我曾看过有关西楚巫族的记载,她们很多术法的出现,都是非常残忍的,以刚出生的小孩为器皿,盛放冤魂不过是寻常操作罢了,更加更加恐怖恶心的,你要不要听听。”
阿尧冷笑问。
凤琉殇捂嘴,“算了我还要吃晚饭呢。”
阿尧便不再说了,他竟是一路犹如闲庭信步一般的杀到了巫族的中心位置,这里有一处十分古怪的建筑。
应该是着很重要的人。
“这里是?”
好吧,凤琉殇像个好奇宝宝。
不过阿尧也不嫌弃他,继续道:“之前不是说了吗?巫族历代都会降生一个代表干净纯净的圣女,同时会有一个伴生魔女,到时候巫族会找到魔女,将之焚烧,阿蛮便是那个本该被焚烧的女孩,只是意外被我和师姐救下,那么,那个代表干净的女孩,就应该是住在这里的。”
“你要杀了她?”
凤琉殇惊讶了一下。
阿尧点头:“不杀了她,留着害人吗?什么代表干净,不过是这个更好控制罢了,那个不好控制,甚至可能造成动乱的孩子,就被诬陷成了魔女,仅此而已,事实便是如此,哪有什么神魔妖怪,最脏的不过都是人心罢了。”
“魔女,圣女,圣女,魔女,不过都是一些叫法上问题罢了,不是说他们是伴生的吗?杀了里面的圣女,那魔女也会跟着一块消亡,我会将里面的典籍一把火烧光,将会这害人的缺德术法的人,赶尽杀绝,从此以后便再也不会有人为此受到伤害了。”
阿尧淡漠的说着,用最轻松的口气,说着最现实的血腥。
最后在凤琉殇表示深思的时候,他还认真补充了一句,“是不是觉的,我很善良?”
凤琉殇想说是的。
果然与变态待久了,自己都有些不正常了,但是他知道,圣主这个人,已经不能单纯用善恶来形容了。
因为无论你站在哪个角度,都会发现一个新的他,他要做的事情,从来不会对任何人解释,更不会对世人解释。
他只做他认为对的,哪怕有些是错的,他一点不会觉的自己错。
他像个慈悲的神。
他像个残忍的魔。
“不要伤害我们的圣女。”
这时,一个婢女打扮的巫族少女,忽然朝这边飞奔了过来,凤琉殇有感觉,这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孩。
应该只是用来侍奉圣女的,而他有一条规矩,不杀不会武功的人。
至于阿尧。
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跪伏在地上不断求饶的少女,问:“你觉的里面的人,是你的圣女吗?不,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傀儡罢了,她死了,是解脱,你求饶只是加长她的痛苦,这样以后她会更痛苦。”
“不,你才是恶魔,你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恶魔,你看看你杀了多少人……”
婢女指责道。
阿尧回头看了看,一路上已经是尸横遍野,有男人有女人,都是他亲手杀的,而对此,阿尧只是一脸单纯的摇头:“不,我觉的我在救人。”
“你这个疯子,疯子,啊……”
下一秒,这个激动的婢女,已经被阿尧直接一掌轰碎了头盖骨,她的头颅翻滚着跌落在地。
“聒噪。”
阿尧对此,只是淡漠一语,连多看一眼都懒得多看,直直的就朝那座古怪的建筑里走去。
门被推开。
凤琉殇想象的,原本以为会看到很多恐怖的东西,毕竟这西楚巫族,怎么看怎么都不太正常,里面肯定藏着很多恶心的东西。
却是万万都没想到,开门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阴森与恐怖,也不是鲜血与污秽,而是一片明亮与整洁。
大概这里有人看书,所以点了好几盏灯,而且一看就是西楚皇室的宫灯,很是华贵精美。
房间里是一排排看着有些古旧的书架。
里面垂着罗帐,应该是一个女孩子的卧房,甚至空气中还带着一阵幽幽的花香,给人一种很安宁的感觉。
让人一嗅到这个味道,就知道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个美丽的女子。
果然。
随着凤琉殇的目光异动,在窗帘的后面,他看到了一个小心翼翼的身影,应该便是那巫族的圣女。
“出来吧,你是逃不了的。”
阿尧当真是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淡漠一语。
窗帘后的少女立刻微微一阵抖颤,大约她自己知道是逃不了了,只好颤颤巍巍的走出来,希望这可怕的青年,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