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淳然才知道,他果然是吃醋了,不过她此刻的乐点,不是在吃醋上,而是,嗯……
“若我与辅国公府家的小公子,是老牛吃嫩草,那王爷与我又是什么?”
凤琉殇:“……”
“噗嗤。”
好吧,身后的阿铮没忍住,笑了,吓的麻溜的就跑了,瞬间没了踪影,这偌大的周王府花园,就剩下了她二人。
沈淳然看着凤琉殇不太善意的目光,啧啧嘴道:“饿了,吃饭吧。”
“的确是饿了。”
二人一路往前走,周王府的园子是真的大,关键这一路竟当真是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哪怕沈淳然身体素质不错了。
可当走到地方的时候,也有些香汗淋漓了。
而且她怀疑凤琉殇故意给她绕远了,“我记得以前来你这竹林,没这么远的路啊。”
“是啊,本王带你绕远了。”
“啊?”
为什么?为什么?沈淳然满头的问号,你很喜欢走路吗?尤其还是大中午,饿着肚子的时候。
凤琉殇则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只是目光难免不受控制的挪到,那起伏的酥胸。
“王爷……”
“才走了这么一段路,就累成这样,本王千辛万苦的帮你调理身子,可不是让你自己把自己养活废的,若是将来遇到强敌,你怎么跑?”
凤琉殇严肃的问。
“怎么跑?跑什么呀,我在跑也跑不过强人呀,”沈淳然觉的荒谬。
“难道你有了内力底子,没想过再来重新修炼武功?”
沈淳然啼笑皆非:“我都这般岁数了,只怕不行了吧?与其费那个力气,王爷你还不如给我多配几个厉害的护卫,来的安心一些。”
沈淳然真不是不上进,她是真的无能为力,不是没想过了,岁数已经错过了。
早先凤琉殇也说过此事,后来耽搁了,她就以为他也放弃了,闹半天在这等着她呢。
“与我来。”
说着,又步入了那片竹林。
这里沈淳然已经算是熟悉了,就一片竹林,一间竹舍,里面的陈设也很朴素,朴素的不似周王府该有的地方。
但这里,却是凤琉殇的私人禁地。
“这里曾是本王年少的时候,习武的地方,我母妃便是在此地教授我武艺的,”凤琉殇道。
“明太妃?”
说着,凤琉殇已经将之前削的木剑,丢给了沈淳然,他早就有意重新培养沈淳然的武功了,他说道做道。
只是木剑都雕刻好了,却因为一直有事被耽搁了。
今日说是心血来潮也好,早有预谋也罢,他是不打算放过沈淳然了。
“这有一本剑谱,是基础的武功招数,你小时候第一次习武的时候,应该是练过的,现在就在熟悉熟悉吧。”
“那我们不吃饭啊?”
沈淳然哀嚎,感觉她不吃饭会晕的。
“吃饭,吃什么饭,少吃一顿饿不死,”凤琉殇道。
“王爷你简直……”是要妾身的命啊,沈淳然做了这么多年的贵夫人,早已在这个舒适区呆久了,很难踏出来。
虽说也知道,习武对自己有好处,但若想要捡起来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可不可以先吃饭?”
“不可以。”
此刻的凤琉殇,简直就是……前一秒还亲亲抱抱举高高,各种想你,后一刻就要弄死你似的。
凤琉殇之所以这么久才将此事提起,之前其实也是不忍心,不过后来他想明白了,想要做他的周王妃。
可不能弱了,周王府不需要她掌家理账,她过去学的东西,他通通都不需要,他需要的是一个全新的沈淳然。
“饿着肚子,才更容易集中精神,吃后了会犯懒的。”
虽然这话很有道理,但当饿着的人是沈淳然的时候,她就觉的凤琉殇太可恶了。
“天黑前必须练会,别说你练不会,你的资质我已经摸清楚了,休要偷奸耍滑,”凤琉殇警告。
沈淳然拿着木剑,可怜兮兮的问:“若是练不会呢?”
不会连晚饭都不给吃了吧?
谁知道凤琉殇倚在门框前,道:“练不会你就要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
“脱光了给本王看看。”
“你个混账。”
沈淳然简直就差原地爆炸了,这是什么烂人,什么虎狼之词,她过去果真是错看了这厮。
“本王也是为了你好。”
“你滚。”
沈淳然原以为可以反抗的了凤琉殇的暴政,但最后她发现,她还是天真的,凤琉殇素来只是不拿捏她。
若当真是拿捏起她来,她根本不是这厮的对手。
最后为了不脱光的给他看,沈淳然只好开始规规矩矩的练剑,而凤琉殇的眼光是没错的。
哪怕沈淳然当真已经许多年不曾习武了,但天赋是有的,不然当年听雪居士也不会选中她。
同时她到底也真的身娇体贵的做了将近十年的娇小姐,贵夫人,重新拿起的这个过程是异常艰难的。
沈淳然空着肚子练了整整一下午,又累又饿,练到最后已经眼前发昏了,反观凤琉殇。
他这一下午,就竟优哉游哉的喝茶看着她练,当真是闲了,才会想起操练她。
“王爷,我练的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力道还是差了一些,不过体谅你是第一日,还是可以的。”
“那我可以吃饭了吗?”
“可以,首先你要吃得下去。”
“什么意思?”
沈淳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她真的很饿。
于是在凤琉殇命人送上饭菜后,沈淳然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说了,沈淳然练了一下午的木剑。
而这木剑明显要比寻常的木剑,又重了几分,她练的时候没感觉,待放下木剑的时候。
才发现她的掌心已经磨出了水泡,而且酸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就连捏起筷子吃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捏起来也会不住的发抖。
“怎么会这样?”
“听雪居士教习你的时候,应该也这样过吧?”
“女师傅很温和,才不会像你这样……”沈淳然恨的咬牙切齿,试图拿起筷子吃饭,但怎么都握不住。
握了几次后,她的脾气也上来了,一丢筷子,“不吃了,天也黑了,送我回去吧,睡着了也就不饿了。”
“不吃东西怎么行?”
凤琉殇还十分关心的问了一句,可他的关心,此刻落在沈淳然的眼里,简直就是鳄鱼的眼泪,假惺惺的很。
“你要怎么吃?像狗一样蹲下去吃吗?”沈淳然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