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没病,却是也恨透了慕容鸢那妖精,夺走了她儿子不让回家,所以对于纳妾的事,也是双手赞成。
所以才装病,还拉了侯爷江起年作陪,一家三口难得吃了一顿晚饭,江起年还跟江烨喝了一顿酒。
“烨郎,你说咱们怜姐儿以后可怎么办啊?为娘愁的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王氏还不忘哭诉。
江烨有些烦躁,道:“嫁不出去,侯府养着就是了。”
“这怎么可以,等她老了岂非没招没落的,女子终究是要嫁人的,呜呜呜,我苦命的怜姐儿……”
“行了行了……”
江烨几杯酒下肚,喝的本就晕晕乎乎,王氏哭的他又头疼,便要起身离开,鸢儿还在等着他回去。
说他不回去,门口的灯就不熄灭,一直等他。
只是江烨走到门口的时候,醉的打了一晃,立时一个有眼色的小婢女凑来搀扶住,问:“世子没事吧?”
一股淡淡的,说不出的馨香袭入江烨的鼻子,好闻。
“你,你是何人,怎么没见过?”
“我叫潇潇,新来的,夫人让我过来给大夫人送药,说怕她夜里睡不着,”潇潇努力隐忍着自己迫切的心情。
她看清楚了,看的清清楚楚,这忠勇侯府的世子,生的真俊。
那夫人也是昏了头,这么好的男人,竟要推给她,真好。
“你是沈淳然身边的丫鬟?”
江烨皱眉,却还是想不起这号人,便摆手道:“算了算了,放开我,我要走了。”
江烨就要离开,但走路依旧摇摇晃晃的。
说来也怪,这二人在门口拉拉扯扯的,周围竟就没一个奴才来阻拦的,王氏也关上了门,该哭哭,该睡睡。
儿子让狐狸拉跑了也不管,家里的总比外头的强。
“世子,您站不稳……”
“放……”
二人正拉扯着,江烨忽然手一滑,用力过猛了,竟是一把扯掉了潇潇领口的衣衫,露出了下面雪白的肌肤。
潇潇本就生的好看,今日更是经过精心的打扮,一双杏核眼,含羞带臊的一抬,简直要了人的命。
江烨虽醉眼朦胧,但也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甚至有些呼吸急促,像是这雪白的肌肤会掐人脖子一般,令他心跳加快。
他也是第一次碰女人了,竟莫名的上头。
喉结微微滚动。
“世子……”
潇潇像是受了惊吓,挣扎着就想逃走,但江烨的手掌就仿佛生了魔咒,就是撒不开。
他问:“你是夫人院子里的人?”
潇潇乖顺的点头:“……是,夫人让我过来送东西,世子你醉了,放开我吧……”
江烨不知出于怎样的心态,也许是喝酒了,也许是被眼前这女子吸引了,也或许是心里还气着沈淳然。
她不让碰,那他偏要碰了她身边的人,好好的羞辱她一下,让她知道,她连个奴婢都不如。
“可愿意跟我?”
江烨越发魔障的问。
潇潇先是诧异的瞪大眼,像一只无措的小鹿,随即对江烨生出了浓浓的恋慕,“我,我愿……啊……”
人就被直接打横了抱走了,甚至都没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在王氏院子隔壁的厢房,就把人给办了。
听的王氏那叫一个脸上发红,在看看自己身后,那喝了酒就睡了像死猪一般的侯爷,婶婶叹了口气。
“夫人,事办成了。”
红袖得了消息,小心翼翼的推门走了进来,根据传话的婢女说,那边很是有动静,连她听了都微微脸上发烫,反观沈淳然,在屋里跟老僧入定似的,这都什么事啊。
“夫人今日不过是让那丫头去露个脸,哪成想,就成了。”
红袖道。
沈淳然这才睁开眼,道:“这不是很好吗?我多怕我张罗了这么个人来,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也证明了那潇潇姑娘的厉害。”
何止厉害,简直是个妖精,也不知以后要磨搓谁呢。
红袖如今还不知道慕容鸢与江烨的真正关系,只知道那慕容鸢不是个好东西。
“睡觉吧。”
沈淳然到是大被好眠。
桃花巷,慕容鸢的小小私宅前,却是一片枯寂冷清,江烨说去接元哥儿来与她团聚了。
可明明半个时辰就能打个来回,如今怎么夜都深了,也不见来人?
过去若有什么事,都有那江鹏跟着跑腿打点,如今那江鹏也没了,慕容鸢像是聋了半只耳朵一般。
不过她相信,江烨不会辜负她,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只是,又有什么要紧的事呢?如今她不在侯府,竟是不知情况,若贸然回去也不好看。
慕容鸢第一次有些后悔,当日不该鲁莽说离府的事了。
这么想着,她便整整等了一夜,心情何能焦灼抑郁,大概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她总觉的出了什么大事。
天亮后,慕容鸢再也等不得了,便悄悄去了忠勇侯府,在后门拦下了一个后院相熟的婆子。
她知道这婆子每日都会出府采买,塞了一些银子,那婆子立刻喜笑颜开,不敢问慕容鸢为何在此。
只听慕容鸢在打听府上的事。
“府上,没事啊?”婆子道。
慕容鸢不信,又塞了点碎银子,问:“嬷嬷,那就劳烦您去打探打探,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婆子月钱也没几个,看着银子哪有不办事的,立刻就折返回去打听了。
不想还真出了事,不过却是小事。
“昨夜我家世子纳了一房妾室,富贵人家嘛,在寻常不过了,慕容姑娘,你可是打听夫人?”
婆子不知缘由。
却见慕容鸢在听到她的话之后,整张脸都是煞白煞白的,险些没眼前一黑晕过去。
“你没骗我?”慕容鸢强忍着问。
婆子四十多岁了,什么阵仗没见过,咧嘴一笑:“怪我出门早,这事只怕全府都知道了,那新姨娘可是个活脱脱狐狸精转世,加上昨夜世子喝了酒,那动静,诶呦,母猫听了都不敢嚎了,诶呦诶呦,老婆子该死,跟姑娘说这些混账话,勿怪勿怪。”
说着,婆子夹着菜篮子就跑了。
慕容鸢双目通红的望着忠勇侯府的后门,直接软在了地上……她想破头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错了,江烨为何要负她?
其实此刻江烨也有些后悔了,正垂着头坐在侯府小厅内的椅子上,身边不远处是潇潇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