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侧……”
老者带着一种难以置信和不知道该从哪里出气的怨恨，低声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
叶凡听着这两个字里面的怨念。
如果不是他知道按照这老头儿的年纪，现在考成人大学应该都已经不赶趟了。
恐怕就要以为这个家伙也是曾经遭受过大学生的体侧困扰的受害者联盟了呢。
他没有理会这个家伙自顾自的愤怒。
只是继续朝着棺材往前走着。
在最初看见棺材的时候，他猜测这里面可能躺着徐福的本体。
还担心自己一打开棺材，就会看见一个已经干瘪的苍老的古尸。
但是看见满墙的自己的尸体的时候。
叶凡又有一种这个棺材里面躺着的可能是自己这样的错觉。
然而。
到了现在。
叶凡已经亲自站在了这个棺材的面前的时候。
他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
自己之前的两种猜测，都是错的！
这棺材里面，装的并不是他，也不是徐福！
在棺材里面躺着的人，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正在跟他相护呼应的力量！
叶凡在棺材前面，停了下来。
很快，那个脚印也开始继续往前走了过来。
“不看看棺材里面是谁吗，屠龙族长。”
叶凡把手覆盖在了棺材上面。
那青铜的棺盖非常的冰冷。
不管因为单纯的金属本身的温度就应该是这样的。
这棺材里面，还有一种正在往外透露着的凉意。
因为这种凉意，这层青铜给人一种失去了导热这个金属的特性。
永远都不会被暖热的感觉。
有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存在的本身，就是苍山负雪。
叶凡把手从棺材上面拿了下来。
他回头看着脚印存在的地方，应该在的那个人的方向。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的目的是取代双龙的族长。”
“不是只取代屠龙的族长对吧。”
老头儿安静了片刻，又从愤怒的状态当中，成功地转换情绪到了一副胜券在握的状态：
“当然！”
“我这千百年的努力，都只是为了这一件事情。”
叶凡轻笑一声：
“千百年。”
“你拿出这个劲头去内卷。”
“到时候别说考研了，你考编都能上岸了。”
叶凡屈起手指，敲了敲棺材。
里面传开空气回响的声音。
“如果你想要取代的是双龙族长，为什么这一条过道上面。”
“只有屠龙族长的尸体？”
“你努力了千百年了，都只抓到过屠龙族长？”
叶凡话音刚落，青铜棺盖上就突然暴起来一阵灰尘。
好像是一个看不见的能量体突然袭击了棺材一般。
随后就是这个老头儿突然暴怒的声音：
“这还是要拜你所赐啊！屠龙族长。”
这声暴怒里面，叶凡甚至能从其中感受到一种有些不明显的委屈。
好像里面还有一句潜台词一般：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但是，叶凡随即也听明白了。
看来，就算是历代的屠龙族长都离开了。
甚至可能都是拜这个老头所赐。
但是他们却并没有让这老家伙如愿地把守龙族长一起祸害了。
因此，他这里只有一个历代屠龙族长尸体展览。
却没有一个是守龙族长的。
而这对徐福老头来说，一定是他计划里面非常关键的一环。
要不然，叶凡之前已经激将了他很多次了。
有些确实是非常没有礼貌没有素质的。
但是，只有这一次，是真的让这个老头彻底蚌埠住了。
叶凡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和表情。
扬了扬眉毛，有些好奇地往老头正在愤怒地喘息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里还是空无一物。
只有地面上那已经不再继续移动的脚印和这老头明显愤怒的呼吸声能够证明，这里现在还站着一个人。
叶凡扬了扬眉毛，说道：
“你为什么要收集这么多屠龙族长的尸体？”
“都是一样得脸，凑这么多一样的脸，在这里开发羊了个羊，找到同类就消除吗？”
“这个棺材里面，装的又是谁？”
老头喘了两口气，说道：
“屠龙族长。”
“张启灵。”
虽然叶凡在刚才感受到这个棺材里面强大的呼应的时候，就有这个预感了。
在摸到棺材的一瞬间，叶凡甚至都已经想要直接把棺盖掀开。
把困在里面的人救出来。
但是，现在经过这个老头的确认之后。
叶凡反而不想把这个棺材直接打开了。
因为他已经预感到，棺材打开之后，里面等着自己的，可能不是小哥。
而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你这么大岁数了，还用我教你吗？”
“老头儿。”
想通了这一点，叶凡的语气变得轻松了不少。
徐福如果不直接说明这个棺材里面装的是张启灵的话。
叶凡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有这么快的就识破这个陷阱。
但是他摊牌的实在是太快了。
里面的司马昭之心，叶凡就算是想要刻意地忽略，都觉得根本没有办法去装作看不见的。
而徐福也因为叶凡的这个反应感到格外意外。
他用苍老的声音十分难以置信地反问了一句：
“老、老头儿？”
自从叶凡识破他到现在，一直都是叫的徐福。
或者就是“你”这样的称呼。
但是还没有用过老头儿这样的非常不礼貌的称呼方式。
一瞬间，徐福都以为自己是是不是听错了。
叶凡却并没有在意自己刚才这个非常不礼貌的称呼，而是继续说道：
“激将法，不是这么用的。”
“而且，我也不是能让你随便激到的。”
叶凡环顾着四周的环境。
刚才他还想直接把这个青铜棺材打开。
但是现在，有了徐福这个激将法，他反而不想把棺材打开了。
叶凡在脑海里面开始问系统道：
“天意，在不在。”
系统提示的声音很快就给了叶凡回应：
【叮——系统与您同在。】
叶凡在脑海中对系统说道：
“我不是已经不会再中幻觉了吗？”
“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我的梦境，还是系统的bug？”
“怎么从这里出去，这个老头儿是怎么联系上我的？”
而与此同时，徐福也在原地安静了几秒之后，忽然低低地笑了几声：
“屠龙族长啊。”
“就算这是激将法的话。”
“没有激到你，难道你不应该反省一下，是不是你自己的原因吗？”
“如果这个你已经这么不在意这里面关的是不是守龙族的话。”
“那我这次，很有可能就能真的把他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