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战争就要开始了,皇兄怕吗?”
“怕什么?从我们生下来那日开始,我们就注定要被卷入这场战争之中。早或晚,没什么区别。”
“若是我连这一关都过不了,我还怎么坐上那个位子,如何君临天下?更谈何去保护你们?”
慕容熠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他要坐上皇位,不可避免的要经历这一切。
“你都上过战场了,难道还会怕?”
慕容煜笑道:“皇权的争斗,可是比战场上杀敌还要难。可不管多难,不管有多怕,我都会站在皇兄身后,为你挡刀剑。”
“竟瞎说,刀剑来了,也是我为你挡,哪有做哥哥的让弟弟挡刀剑的。”
“皇兄的命比我重要。”
“什么重要不重要的?我们的命都硬着呢,谁也夺不走。颜华刚有身孕,这事你别与她多说,免得她多想,对身子不好。”
“皇兄放心便是。”
回到东宫,慕容煜接到卢颜华,与她一起离宫回府。
卢婉兮走到他面前,帮他褪去外衣,随后紧紧拥着他,慕容熠贴在她耳边,问道:“怎么了?”
“就是想抱抱你。”
“你担心什么?”
“当然是担心你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是太子,得上天庇护。”
卢婉兮见他还能跟自己开玩笑,哭笑不得,说道:“你别吓我。”
“不会,我吓你干什么?你放心吧!有我在,什么都不会发生的。”
“嗯!”
“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吗?”
“那是自然了,会一直这样平静的过下去,什么都别担心,一切有我呢。”
“好!”
回到王府,慕容煜将她抱起回到房中,将她抱上床,脱下她的鞋子,拉过她的双手,对她说道:“什么都别多想,什么也别多问,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好好养胎,其它的都不重要,知道吗?”
“我知道,但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你也要及时跟我说知道吗?”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嗯!”
“别担心,有我和皇兄在,你只需要安心的待在我身边,其它的都不用你来操心什么。”
“那我也太没用了,都帮不上你什么忙。”
“谁说你没用了?你这不是怀着我的孩子,要给我生孩子吗。”
“那我也不是只能做这一件事,我也可以做其它事,只要能帮到你……”
慕容煜按住她的脑袋,吻上她的朱唇,卢颜华闭上双眸,搂上他的脖子,积极回应着他。
两人气喘吁吁的呼吸着,紧贴着额头,慕容煜说道:“你现在怀着身孕,什么都不用做,安心养胎就好,答应我好吗?”
“好!”
崔府
崔婧婉陪着崔老太太崔彬回府,正堂内,崔彬说起今日宫宴上圣上册立皇太孙一事。
“看来陛下的身子是要不行了,不然不会册立皇太孙。襄王齐王对太子之位,都虎视眈眈,陛下也不得不走这一步棋。”
崔婧婉的两个兄长也在,这两人虽比不上卢衡柏,资质倒也不错,如今已经在朝为官,官职不大,但在崔彬多年教导下,也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长子崔屿澈,一袭墨衣,剑眉之下,双眸似潺潺春水,五官深邃周正。好一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次子崔屿瀚,一袭深蓝长袍,五官轮廓分明,深邃的双眸,显得狂放不羁,邪魅性感。
“你说的不错,襄王被派去岭南,这或许就是圣上走的一步险棋。我们崔氏与襄王的姻亲还在,务必要袖手旁观,不然我们崔氏可就要大难临头了。”崔老太太说道。
崔彬连连点头,“母亲说的是,当日就不该让婧婉嫁给襄王,如今真是悔之晚矣。”
崔婧婉知道父亲已经尽力了,当年是圣上赐婚,他们清河崔氏也不敢抗旨。
“父亲,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如今,我与他也没什么关系了。”
崔屿澈一身正气,说道:“小妹不用担心,大不了大哥养你一辈子。不就是一个襄王,我清河崔氏还怕了他不成。”
“大哥说的是,襄王如今还有什么?竟敢这般对你,失了清河崔氏的助力,他什么都不是。”
“行了!你们两个少说两句吧!这件事,迟早要从他身上讨回来。如今,我就是怕齐王。”
“齐王?”
“齐王府要与姜氏联姻了,姜氏虽早已败落。但也曾显赫过,人脉定然还有不少。”
“我听闻最近有不少明年参加科考的举子,频繁出入齐王府,齐王这是想干什么?”崔屿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