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臣是真的喜欢她,恳请母后成全。在儿臣心中,她是玉京所有世家女中最潇洒,最活泼之人,与其她墨守成规的女子不同。儿臣此生,非她不娶。”慕容煜直接跪下来,双手拱礼,一字一语都是真心的。
安乐公主听到如此情真意切之言,激动的想要为他鼓掌,但见母后那脸色,还是算了吧!
皇后虽怒,却也不好冲他发脾气,而是冷静道:“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两个还的确很般配,但此事母后不同意。”
“母后为何不同意?”
“她并非你的良配。”
“母后!要娶她的是儿臣,她是否是儿臣的良配,也自该由儿臣来定,还请母后成全儿臣。”
皇后更担心的是圣上会对此产生猜忌与质疑,卢婉兮已经是内定的太子妃,若是卢颜华再成为信王妃,难保圣上不会怀疑什么。
“阿煜,你有没有想过,宁国公嫡女已经许配给你皇兄,你若是再娶襄阳侯嫡女,你父皇会如何想?”
安乐公主还懵圈着,捋顺关系后,大吃一惊,“什么?婉兮要嫁给大皇兄?”
但慕容煜并不在意这些,他要娶卢颜华,只因他爱的人是卢颜华,跟所有人,所有事都无关。
“父皇如何想儿臣不在乎,总之儿臣定要娶卢颜华为妻,此事不管母后是否同意,儿臣都要娶她。”
“放肆!”皇后拿起桌上的茶盏,气的摔在地上。
但慕容煜身子依旧挺得笔直,没有任何悔意,“母后,以卢颜华的身份,即便不嫁给儿臣,其他皇子也定会想娶她,难道母后更希望她嫁给其他皇子。那范阳卢氏的选择,就不止皇兄一人了,还请母后慎重考虑。”
慕容煜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范阳卢氏这个香饽饽,自然是已经引起了其他皇子的注意。范阳卢氏一共三个女儿,卢妍如是庶出,他们并不会在意。可卢婉兮和卢颜华可都是嫡出,娶了她们其中一个,对其自身的助力不言而喻,皇子们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皇后听了他的这番话,又细细想了想,说道:“此事容本宫再想想。”
慕容煜见母后有松口的念想,心中也顿时松了一口气,“母后想想,若是儿臣娶了颜华,那范阳卢氏也只能助力皇兄,这对我们百无一害。若是颜华嫁给了其他皇子,范阳卢氏若是反悔去支持他人,这才是对皇兄,对母后最大的灾难啊!”
皇后凝重的表情,慕容煜猜到母后已经动摇了。
“可颜华那孩子与你性子太相似,你们两个成婚后,岂不更无法无天。”
慕容煜直接下定决心,向皇后做出承诺,“母后,儿臣保证,成婚后一定尽心尽力辅佐皇兄,绝不再任性胡闹。”
“你真能做到?”
“儿臣一定信守承诺,还请母后成全儿臣的一片痴情。”
皇后想起那日卢颜华卢婉兮进宫,卢颜华那孩子虽看上去玩闹了些,但还是很识大体的,最终还是心软答应了。
“好吧!母后同意了。”
“多谢母后。”
“今夜你便留在宫里,宫门早就下钥了。”
“儿臣都听母后的。”
宁国公府凝香院
此时的卢颜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她正苦恼着如何逃离这刺绣呢?就刚刚那一小会儿,卢颜华已经被扎了好几针,绣的花更是惨不忍睹。
卢颜华自己都看不下去,直接扔在床上,“不锈了,我没那么本事。”
卢婉兮正好安慰她,“耐下心来,还是能绣好的。”
“这怎么可能?这比我考试都难。”
卢婉兮这刺绣虽也不行,但比起卢颜华来说,那还是好很多的。她现在已经能将一朵花绣很不错了,学霸就是题海战术,多练习就好了。
“你这刺绣不过关可不行啊!过几日祖母可是要考你的。”
卢颜华想想就犯愁,她是真不明白,学这些东西究竟要做什么?又不能凭借这门手艺赚钱,难道就是为了给男人做衣服不成?
“烦死了,会这些有什么用?我能赚钱还是咋地?”
“不能赚钱,但能修身养性,还能陶冶情操。”
“得了吧!这种东西也就你会喜欢,学这个还不如学服装设计呢?”
“你啊你!就是静不下心来,学习是这样,刺绣还是这样。”
卢颜华趴在床上,抖动着双腿,“烦死了,烦死了,真的是烦死了。”
“你现在是世家小姐,淑女些好不好?”
“姐,我觉得你比我同化的更厉害,你现在就真的成了世家小姐了。”
卢婉兮也不再那么执拗,选择接受这一切,学着如何成为世家贵女,更要学着如何做太子妃,做一个合格的太子妃。
“我是认命了,等我嫁给太子,说不定还能与太子有一段真挚的爱情呢?虽然帝王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但中国历史上也有一个一生只有一个女人的皇帝。我呢?自然是不能跟人家比,但梦还是要做的,说不定真的就实现了呢?”
“也对,那我就祝愿你与太子一生一世,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多谢我的好妹妹。赶紧绣吧!别拖拖拉拉的。”
“知道了,我的好姐姐。”
很快,秋去冬来,转眼便到了冬季。襄阳侯府传来好消息,贺毓薇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卢老太太大喜,送了好些东西到梅苑。
而揽月阁内,卢妍如这些日子收敛了许多,再有几个月,她便及笄了,届时便会放她出来。
冬日漫长而艰辛,大雪纷飞,树木银装素裹,宁国公府和襄阳侯府,皑皑白雪。
卢婉兮卢颜华这几日都不想出门,外面真的是太冷了。
茯苓推门而入,带了些糕点来,寒风顿时便冲了进来,卢颜华感受到冷气,说道:“赶紧关门,冷死了。”
卢颜华最讨厌冬天了,小时候一到冬天,她便被家人困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而且她体寒,一到冬天手脚冰凉,更不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