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友情提醒一下,整个过程都不能失去意识哦!”
妖瞳尊者目光灼灼的盯着手里的小瓷瓶,耐着性子听完桑叶的话才道:“还有吗?”
桑叶拉了把椅子坐下,摇了摇头。
没有任何的迟疑,妖瞳尊者飞快打开瓶盖,将里面的落天珠原液全都倒进了自己嘴里。
他在皇家武学院的炼蛊场受的折磨还少吗?哪次不是生不如死?他不都挺过来了吗?
根本就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小院上空也响起了妖瞳尊者凄厉的嚎叫声。
而附近的不死半仙们听着两人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不仅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还颇有种活该的幸灾乐祸感。
谁让他们两个没眼色撞到了龙天圣尊的手里呢?
活该遭受蚀骨之痛!
听听这惨叫,啧啧.........这一遭过去,实力恐怕得掉两个小境界啊!
这样凄厉的嚎叫整整持续了八天之久 ,两个小院才终于恢复了平静。
在其他不死半仙们看来,这就是生生熬过了药效的反噬才消停的。
又过了五天,龙天圣尊下令让桑无拙和妖瞳尊者继续去禁地值守。
如今人手紧张,两人也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定然不敢再轻易出错 ,所以龙天圣尊才让两人回归各自的岗位。
在本世界已经到达返璞归真境界的两人伪装一番,再次出现在了登仙台值守。
与他们换班值守的不死半仙看着两人苍白的面容,虚浮的脚步以及明显不稳的境界,不由嗤笑道:“我说无拙尊者、妖瞳尊者,你们两位还真是形影不离啊!就连犯错都得拉对方做垫背的!哈哈哈...........”
妖瞳尊者冷哼道:“青元尊者,切莫乐极生悲才好!”
“啧啧.......乐极生悲的还不知道是谁呢!反正我们可没你们这么荣幸的享受蚀骨之痛的滋味啊!”
看着对方趾高气昂的模样,妖瞳尊者眸中闪过一抹冷厉。
桑无拙则是压根就不搭理他们,径直走向了自己值守的位置。
等他们离开,整个禁地就只剩下六个守卫,包括他们两个在内的四个不死半仙,以及登仙台正中央被迫吸收各种天材地宝的女主江玲珑。
桑无拙和妖瞳尊者先检查了一番登仙台上江玲珑的情况,确定一切正常后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对面两位不死半仙就跟没看到他们一样,径自打坐练功。
桑无拙和妖瞳尊者也没有在此刻就动手,也同样闭上眼睛打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很快便来到午夜时分。
已经坐了整整一天的那两位不死半仙终于睁开了眼,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客气的对桑无拙和妖瞳尊者道:“你俩先看着,我们去吃个夜宵。”
桑无拙缓缓睁开眼,轻轻点了点头。
这也是禁地值守不成文的规矩了,两人一组,共两组值守,午夜过后,只需一组值守,另一组可以稍稍自由活动一下。
毕竟登仙台上的江玲珑已经被秘法控制,根本无法自主活动,而整个禁地就如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牢笼,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所以,那两人走的很是干脆。
便是那六名守卫,也在那两位不死半仙走后,光明正大的找地方睡觉去了。
等感知到那六名守卫全都睡熟,桑无拙再次缓缓睁开了眼睛,手指微动,一股淡淡的花香从指尖散出。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妖瞳尊者才站起身,踱步来到登仙台上的江玲珑面前。
早就隐在暗处的桑叶等人也是在这时候现了身形。
桑无拙也站起身,来到了登仙台旁。
“要怎么打开空间壁垒?”
桑叶伸手在江玲珑的额头一点,双眼紧闭的江玲珑瞬间睁开了眼睛,然而那双眼却没有任何神采,无神而呆滞。
“接下来,就看这位天命之女的本事了。”
桑叶强制打开了女主上一世开启空间壁垒的记忆,如今只需要女主照着上一世的记忆重复开启空间壁垒的动作便可。
说着缓缓往后退,其他人一看,也赶紧跟着往后退。
就见登仙台上的江玲珑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指尖的鲜血染红了自己的眉心,接着便依次咬破了自己剩余的九根手指,开始在登仙台上画繁复的阵纹。
登仙台很大,阵纹又繁复,江玲珑指尖的鲜血不断被挤出、用光后再挤出。
等到终于把繁复的阵纹画完,她的脸色已经苍白的可怕,没有任何迟疑停滞,她又开始在阵纹中间跳起诡异的舞蹈。
随着她的身体不断扭动,阵纹逐渐发生变化,登仙台上的血痕瞬间被吸收,慢慢的她所画的阵纹开始溢出淡淡金光。
桑叶眼睛一亮,抬手开始往登仙台上跳舞的江玲珑输送内力,助她突破。
只有江玲珑的实力也到达大乘境界,空间壁垒才会被打开。
随着江玲珑实力的增长,登仙台上的阵纹金光开始慢慢强盛。
这时候的天空也开始有了异样,不断响起轰鸣的雷声。
“快,全都上登仙台!”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所有人一个闪身全都站上了登仙台。
所有人手拉手,全都紧张又兴奋的盯着不断给江玲珑输送内力的桑叶。
登仙台上的江玲珑还在跳着诡异的舞蹈,等所有人都上了登仙台,桑叶瞬间加大了内力的输出,阵纹金光猛的冲天而起。
这一刻,大地仿佛都开始颤动,江玲珑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她的脸上也开始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桑叶仿佛有所察觉,厉声喝道:“桑玄,助我!”
旁边的桑玄立马出手!
轰隆隆——
雷声震天,狂风四起,大地颤动,仿佛到了世界末日般,皇家武学院的人甚至来不及惊慌,全都看到了禁地登仙台直冲天际的金光。
龙天圣尊最先反应过来。
“登仙台!是登仙台!快,去禁地!空间壁垒开了,空间壁垒开了!”
这句话仿佛成了滴入油锅里的一滴水,瞬间炸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