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磁器口,这里有很多明清建筑。桂芳和钱兴在这里游玩,时光好像回到了明清时代,给人的感觉好像不太真实。从上海到重庆,从繁华走到了另一种繁华。
钱兴拿了照相机,他给桂芳拍照。桂芳推脱说不喜欢拍照。作为特工,不能留下太多影像。
这里有小吃一条街,钱兴和桂芳来到一个小饭店。钱兴说:“亲爱的,想吃什么?”桂芳说:“我想吃重庆小面。”
钱兴说的普通话有上海口音,桂芳说的普通话有东北口音,他们好像来自两个世界却走到了一起。
钱兴好像变了一个人,他不找别的女人了,他的心思只在桂芳一个人身上。钱兴向桂芳求婚,桂芳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钱兴也想通了这样也好。
桂芳好像觉得有时候自己也是一个中国人了,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特工。来到中国,她才发现中国地大物博,日本军部狂妄叫嚣占领全中国这个想法是否符合实际,她心里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影。
桂芳吃着面,原来她不明白中国人为什么爱吃辣椒,来重庆一段时间了,总算是有点习惯了,她喜欢中国的美食。相比之下日本的美食比中国少多了。
大街上到处都是难民,有时候能看见东北流亡的学生。物价飞涨,百姓民不聊生,四川人民用博大的胸怀接纳了来自多个地方的人们。
对于一些政府官员,富商,大户,他们只不过换了一个享乐的地方而已。晚上,一些酒店 ,舞厅依然是灯红酒绿,高朋满座。
家男和韵菲走在大街上,一个小女孩儿和一个女人在街上乞讨。小女孩儿对家男说:“先生,给点钱吧,我和妈妈两天没吃饭了。”
家男抱着孩子,用手绢给她擦了擦脏兮兮的小脸蛋,给了她们两块银元,小女孩和女人给他们鞠躬说谢谢。
家男原来花钱大手大脚,现在他注意节约了,他总是想着把省下来的钱帮助穷人。
韵菲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家男说:“家男,你真是越来越像爸爸了。”家男说:“哪个爸爸?”韵菲说:“两个爸爸。 ”
有四个青年学生向他们走来,是两男两女。一个女学生说:“先生,小姐请留步,我们是从东北齐齐哈尔来的流亡学生。我们那里让日本鬼子占了,我们来到重庆想为政府做点事情。
我们的钱也快花完了,我们每天每个人就吃一个饼子,我们想让你们帮助我们找点事做。”
说完这个姑娘流下了眼泪,韵菲给她擦眼泪。韵菲看这几个学生都穿着学生装,想起来自己原来也是学生。
家男说:“同学们,你们跟我走。我爸爸是企业家,他在这里准备开一家染厂,你们先在我爸爸厂里干。”几个同学说:“谢谢先生。”
中午了,家男和韵菲带他们去一家小饭馆吃饭,他们都吃面条,同学们很高兴,他们互相介绍。
家男对同学们说:“你们谁会日语?”一个男同学说:“我不是特别精通,基本会话没问题。我们那里,日本鬼子强制我们学日语,唱日本歌,穿他们穿的衣服。”
家男说:“你叫什么?”
“我叫王培栋。”
另外一个男同学叫林冠华,学习机械。长得漂亮的女同学叫郑云燕学习化学,那个长相端正的女同学叫陈静学习戏剧。
淑子也和冯永鸿来到了重庆,她越来越厌恶战争。不是因为这场战争,她都考虑嫁给一个中国人。她觉得中国人没有什么不好,中国人也有好人也有坏人,她不明白有些日本人对中国人有成见。
冯永鸿和他老婆离婚了,冯永鸿觉得他老婆和淑子没法比。他们来到了哥乐山,这里离磁器口不远。
他们在一家小饭店吃重庆名小吃酸辣粉,冯永鸿给淑子夹菜。淑子觉得中国男人挺好,他们对自己的女人挺照顾。不像有的日本男人有大男子作风,对自己的女人呼来唤去。
淑子享受着短暂的幸福和静谧,她计划着脱离重庆日本秘密特工基地留在中国,这个事不能操之过急。
冯永鸿去茅房,淑子还想喝杯茶。冯永鸿在淑子脸上亲了一下,全然不顾别的顾客惊讶地眼光。
重庆日本秘密特工基地,机关长山田孝对十几个特工说:“帝国的精英们,我们刚来重庆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对付国民政府的军统特工,他们训练有素,你们要是被他们抓住了要杀身成仁,为天皇陛下效忠。
你们不许去妓院,舞厅找妓女,舞小姐,让我知道了杀无赦。原来有特工去妓院走漏了风声,我们特工部几乎被军统一网打尽。
小野,你的中国官话说的不标准,像外国人,这样会露出马脚,要好好练。我不明白,上级为什么派你来?”
小野是一个特工,他叫小野纯一郎。小野说:“是,机关长。”山田拍了拍小野的肩膀说:“小野君,最近你要少出去活动,明白吗?”小野说:“明白了。”
桂芳,秀丽,淑子也来了,山田把她们叫在一边 ,低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