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灯的粉光闪了闪,回应着苏酥的话。
珠胎的月份还小,暂时只有灵智不能言语,母子俩只能这样通过互动来交流感情。
对于自己无痛当妈这件事,苏酥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觉得无形中有什么刻进了自己得骨子里,比如责任。
母子两人哑巴对暗号似得聊了好半天,最后在伏染的催促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回去的路上苏酥心情大好,顺手还摘了一朵路边的彼岸花塞进了伏染的手里。
“你们夫夫之间时间长了就容易腻味平淡,时不时的学着送点小惊喜,能增进俩人的感情哦!”
伏染被弄的一脸无语,但也没扔了手里的花,把人送走后,自己回去的路上又想起了最近温元白对自己的反应好像是没一开始热情,犹豫了片刻,一弯腰就又薅几株彼岸花。
回到自己的居所,一栋两层小楼围着一个院子,温元白正在一楼临窗的书桌前忙着公务。
他现在也被冥帝收用,帮忙处理一些地府的内务之事。
伏染手背在身后,脚步放缓了几刻,脸颊上浮上一片淡淡的红晕。
要说不要脸臊弄人的事他干起来没什么心理负担,但这酸唧唧的玩浪漫倒是让他有些放不开起来。
窗前的人依然在低头认真的忙碌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伏染慢慢踱步到了窗边,窗沿低矮,刚好和书桌齐平,拦在伏染的腰处,温元白看到一片阴影遮盖在书桌上,这才回神抬起头来。
温润清朗的眉眼柔了柔,“回来了。”
伏染微微颔首,抿着唇,猛地一把把藏在背后的彼岸花杵到了温元白的面前。
“送给你的。”
突然的被人送花,温元白也被弄愣了。
好半晌忘记了该怎么反应,毕竟他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都没经历过这样的情况。
惊诧和惊喜瞬间交织在他的胸腔,最后勾出一个觑笑,说道:“你,你这是发的哪门子失心疯,送这玩意儿。”
伏染气恼的把还塞进他的怀里,撇着嘴,“自从遇见你,我就天天抽风,不然哪会喜欢你呢!”
说完,身影一飘人就不见了。
温元白怔楞,立马追出去一句:“阴职人员无故损坏地府建筑花草要缴纳罚款!”
躲在屋顶的伏染身子猛的一歪,差点栽了下去。
紧接着又听温元白的声音传来,“不过我很喜欢,谢谢。”
伏染似乎是气上头了,甩着衣袖就闪走了,没有回应只言片语。
他没有看到温元白眼里的脉脉温情,没有看见他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彻底错过了一幅翩翩公子怀倚花红的绝美画面。
温元白把书桌上的笔筒里的笔全都倒了出来,大手一挥,笔筒中就盛了半筒水,他把彼岸花插进去,古朴素净的房间立即增添了颜色。
男人望着那抹红色轻笑出声,这个傻子真的是很用心的在喜欢他。
伏染心里装着气,一个人跑到十八层地狱逮着那群十恶不赦的重罪之魂一顿猛烈输出。
各种酷吏的刑罚使了个遍,折磨的那些恶魂叫爹骂娘。
求饶的,怒骂的,通通下最狠的手招呼。
反正入了炼狱的和阳间坐牢的也没什么区别,服刑期间,每日都得受刑一遍,刑满才能投胎。
发泄完心中的不爽,伏染才不急不慢的回了自己的居所。
院子的门紧闭着,一眼望去,小楼黑灯瞎火,他皱了皱眉,元白不在家?
自从温元白上任了地府的职位后,经常忙的头不抬衣不解,眼里早就没了他的身影。
他们也有些时日没有好好坐在一起悠闲的做些什么了。
就连欢愉的时间都是匆忙潦草,惹他不爽许久。
他也能理解,地府乱了这么久,要重整秩序也确实需要花精力时间,何况冥帝还在闭关养伤,一切大小事务都要和各司疏通解决,确实繁忙。
不过地府虽然不分昼夜,但也有自己 的时间秩序,这个时候,元白不应该不在。
伏染心中好不容易消除的不快一时间又聚集了起来,他重着步子走进了院子,又走进了小楼,连灯都没燃,直接往二楼的起居室而去。
人刚拐到卧室的房门口,就被一个人影给扑了个满怀,伏染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接住了人。
熟悉的气息让他知道怀里的人就是温元白,前一刻还燥郁的心忽的就被一瓢水浇灭。
温元白头一次如此主动勾引,脸和心跳一样滚烫。
“你怎么才回来?生气了?”
伏染感受着怀里的人,薄薄的衣衫不似平日的穿着,手感隔着纱料能感受到其下未着寸缕,语气不禁结巴了起来,“去,去了趟行刑司。”
脑子已经开花的他,手在本能的控制下不老实起来,所过之处传来的信号无不是在挑逗他体内的欲念。
温元白双手攀着伏染的肩膀,薄唇轻吻着他颈侧的皮肤,他知道这里是他的敏感区。
“你今天是在跟我告白吗?你把我放在心里我很开心。”
伏染哪受的了这样的勾引,没两下,就竖起了白旗投降,他一把抱紧了娇软的人,急迫的啃了几口,“这个话题我们待会再说,我忍不住了。”
温元白一阵天旋地转,人就被扔在了床上,他哪会不知道伏染的心思,这些日子对他疏忽了些,是要补偿一下,而且,既然两人已经决定终生相伴,那也应该多些互动情趣,他不是那般死板的人。
夫夫和夫妻没什么不同,感情的浓淡都需要用心经营。
一个人的热情是需要回应的,否则再深爱,独角戏又能唱多久呢!
面对伏染的所求温元白全都有求必应,甚至主导起两人的游戏来,他使出法力幻化场景,什么刺激的场面都来一遍,伏染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一次次的耐不住的想要化身为野兽。
那个待会再说的话题也被两人彻底的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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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酥让司徒逸给她找了施工团队开始对白云观的重建进行施工修缮。
她杵着下巴画了一下午,最后把主楼的设计图纸交给了设计师。
设计师看到图纸后目光怀疑的说:“苏小姐,道观建成这样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