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朝让吟月休息会,在酒楼吃过午饭后还得游湖,这个节气太湖里的鱼虾很鲜美,到时候可以钓些上来让酒楼烹煮。
吟月哪还有心思管什么吃喝。
她现在只想吃他。
两人各怀心思,气氛有些过分微妙,吟月一杯茶在手里转悠许久,一只眼珠子假装看外面掩饰,一只悄摸的移到了眼角偷看男人的表情。
龙朝镇定自若,薄唇轻允茶盏的边缘,像是在认真的品鉴着茶水。
吟月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那两片薄唇上,记忆犹新的滋味瞬间跃然脑海。
这么美好的互动不比出去晒太阳看那些无聊的花花草草有意思多了?
扭捏怯懦不是她的性格,在尝过了不可言说的滋味后,更是难以自控心中生出来的那股跃跃欲试。
吟月一扬手把茶盏扔出了窗外,起身就朝着桌边的男人走了过去。
被抛弃的茶盏成抛物线落下,恰好砸在了经过窗下的游船上的游客头上。
“哎呦!哪个缺德鬼乱扔东西?”
一道燥怒的男音乍起,气急败坏的程度可见一斑。
龙朝听见骂声,刚转头想看,便被一道阴影遮盖,紧接着一只细白的手就捏住了他的下颌。
吟月挑起男人的下巴,在对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之前,便偷了一口。
嗯,满口茶香,滋味很好。
龙朝瞪大了眼,皱起了眉。
吟月放开他,坏笑道:“游湖有什么意思,我们可以做点更有意思的事。”
说话间,手还流连的在他的脸上摸了几把。
男女之事,龙朝以前向来没分过半点心思,现下偶然亲近几分,不说情难自禁,却也食髓知味。
心里想着一样,面上就又另一样,他故作沉冷的说:“你一女子怎么一点都不知矜持?你对别人也这样么?”
吟月理直气壮的反问:“矜持是什么意思?”
龙朝被吟月的厚脸皮给弄的无言以对,也不知道她是装傻还是真傻。
他若是回答这些问题,那就是掉进了对方的陷阱里。
任何暧昧的问题都是铺垫诱饵。
吟月伸腿勾了张凳子,在龙朝的旁边坐了下来,嬉笑卖弄,“还有,我才不会对别人这样呢!我只对你这样。”
这话配着俏皮的语调成功的讨了龙朝的欢心。
他清冷的眸子里也染了朦胧的魅色,“你的话可信么?”
“不信你就亲自验。”
吟月说着又主动地凑上去,被龙朝手掌抵着嘴推了回来。
“我想....”
“想也不行!”
“你干嘛呀?”吟月上手抓住了他的手。
龙朝甩开,顺便把自己的茶怼到了吟月的嘴边。
“喝茶去去火。”
吟月被迫喝下,再张嘴,又被怼了一杯,再....两人谁都不死心,最后,荡漾的小女人被灌了一肚子的茶水。
窗户洞开,能听见外面时不时游船摇浆敲击水面的声音。
一只麻灰小雀落在窗沿上,看着屋内灌水打闹的男女,歪着脑袋似乎在分辨是在干什么。
被灌水的吟月怒了,她叫嚷着饿了,让小二送饭送酒。
很快,一桌子山珍海味摆满桌子,还有两壶特酿。
小二傲娇的说是他们酒楼的招牌,其他地方喝不到。
吟月心中暗笑,醒着不行,她就不信灌醉还不行。
起初龙朝不理,但架不住吟月阴阳怪气的挑衅。
说他是不是怕喝不过她,承认自己胆怯也不算丢人。
龙朝杯子重重一放。
光喝不过瘾,还划起了拳,吟月教他玩她们蛇族的你比我猜。
黑底白花是谁,白底蓝纹又是谁。
是谁?龙朝哪能猜出来。
吟月说他连蛇的种类的分不全,该罚。
最后桌子底下铺了一圈青瓷酒壶,谁也数不清到底喝了多少。
反正,脚也软了,舌头也大了,眼睛更是像被蒙上了水雾一样,看花不是花,看人一个头两个大。
少年自傲的龙朝,轻信自己身心都管的很好,情欲这个东西就像日熄暮涨的潮水,今日他涨了,明日也就该熄了。
精致奢华的房间内,屏风前的四脚几桌上盘龙香炉升着袅袅龙脑香。
醉醺醺的两人互相搀扶着躺在了床上,吟月满面霞光,早已忘了要做的事。
等身边人打起了鼾,刚才还一脸醉态的龙朝便睁开了眼睛。
深沉拢雾的眸子里半分浑浊都没有。
他勾着唇,露着淡淡的笑意,拿手指拨了拨吟月脸颊上的肉。
被打扰的女人不耐烦的拿手抓了抓脸,嘴里含糊不清的咕哝着什么,又继续睡了。
晚上,火树星桥,一盏盏晃着烛火的灯笼被挂上,像是九天星河落入凡间,与周围的黑夜呼应出另一副烟火景色。
长街贩声一片,丁零当啷,香气也飘满了四处,不放过每一个游走的路人。
吟月自龙朝的怀中醒来,渴的嗓子冒烟,软着手脚爬下床,连着咕咚喝掉了半壶水,才寻着香气看向了窗外。
她走到窗边,河对岸的夜市热闹非凡,各种藤编竹扎的小玩意用绳子吊着,被风吹的灵动,十分可爱。
吟月激动的回头喊道:“灯会开始了,龙朝我们赶紧出去玩吧!”
龙朝慢条斯理的从带来的包袱里拿了一套新的长袍穿上,吩咐外面的小二给送些温水。
“想出去玩,就快些梳洗。”他边整理自己,目光不自然的撇开,语气却添了些温情。
一场大戏连拍一个星期。
这期间苏酥忙的也没时间管龙傲天,而小家伙自从会说话后,更是犹如一龙腾天,法力无边。
和女飘两个四处疯狂作案,偷剧组鸡腿猖獗的连放饭的工作人员都察觉出不对劲了。
明明核对好数量是够的,怎么每次都会有那么几份盒饭里少菜,少的还偏偏是鸡腿。
这晚,龙傲天在女飘的协助下又成功偷了两个鸡腿正准备撤退。
结果一束手电筒的光恰时打在了他的身上,伴随着一道责问,“是谁?”
龙傲天嘴里叼着一个鸡腿,两只爪子又抱着一个,直立的僵在原处。
它扭头吐掉鸡腿,呲着小犬牙道:“小友,你看我像不像那个玉树临风迷死人不偿命的大帅逼-司徒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