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阳气重,躲在水里睡觉的女飘看到毛绒绒的小家伙,一个没忍住就飘上来想逗逗它。
哪知道把小家伙吓的不轻。
她飘出水面,捞起快要溺水的小东西,捧在了手心。
黄鼠狼是会游泳的,但刚才它被吓到了,一时忘了这茬。
女飘捧着龙傲天举高了点,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龙傲天甩了甩身上的水,脸红的跟猴屁股似得,不过它这一脸毛也看不见。
“哪里来的色鬼,那可是本少爷的初吻!初吻!”
女飘闻言目光惊诧,“额,我刚才有亲到你吗?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就看到你喝水的样子很可爱,想上来和你打个招呼。”
龙傲天吓得僵住,这女飘能听懂他的意思?
女飘见小东西傻乎乎的,十分可爱,便带着它坐到了一旁的秋千上。
秋千无风自动,在树荫下荡出涟漪。
“我叫阮娇,小家伙你叫什么?”
龙傲天蹲在一旁,冷酷的报上了自己的名讳:本少爷大名龙傲天,别名黄大仙。
女飘又笑了,“你的名字好中二啊!”
龙傲天歪着脑袋问:你怎么能听懂的说话的?
女飘努了努嘴,思忖道:“嗯,也许是我死了太久,也有点道行了吧!”
单纯的龙傲天想了想,信了。
等他修出了灵识,会使点变换之法,与这天地万物皆可沟通。
一只野飘有这点能力也不稀奇。
觉得自己未来前途一片光明的小家伙,昂起头颅,一对鼠眼微眯的对着虚空,感受那自由的微风吹拂在脸上,仿佛下一刻它的名字就传遍了族群,自己荣登那宛若鲤鱼跃龙门的大仙之列。
女飘垂眸看到小家伙的憧憬之相,透明的手指敲了在了它的脑袋上。
“在想什么?想鸡腿么?我可以带你去剧组的后台偷。”
龙傲天痛的拿爪子捂住脑袋,暴躁地瞪了女飘一眼。
“本少爷在思考人生大事,谁想那点没出息的东西了?”
毛刚长齐,还人生大事,女飘憋着笑,突然朝着院外喊道:“哎,剧组的送饭的来了。”
“哪呢?哪呢?”龙傲天迅疾的伸长脖子寻找放饭人的影子。
女飘彻底笑出声来。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小家伙气的跳下秋千,像个炮弹一样地跑了。
跃出冷宫大门的那刻,还不忘丢下一句:“讨厌的女人,夺我初吻,还骗人,不理你了!”
单纯如水的小龙傲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得初吻会丢的这么糟糕。
它还准备留着给自己未来喜欢的鼠鼠的。
丢了初吻的家伙,回到休息室也不咋呼了,难得安静的窝在笼子里。
连晚饭的鸡腿都不香了。
苏酥还很担心的把它拎起来从上到下摸了个遍。
怕它是不是生病了。
龙傲天一把拍掉她的爪子,表情嫌弃:哎呀!别摸了!你们女人怎么都这么变态啊!
被嫌恶的苏酥看它情绪还算正常,就没在管它。
今晚有大夜戏,他们待会还得对词讲戏。
吃过晚饭,道具组在大殿内布置着待会这场戏的环境。
外邦使臣来访,皇帝卧病在床不便接待,国师和皇子们代为摆宴恭迎。
安分许久的初阳也在例,初阳心中一直记恨上次的一鞭之仇,便把洛千雪也给叫上了。
这场戏算是一个小高潮,导演白星河在大殿内仔细的和每个人讲着戏。
龙启一层一层的密谋。
龙朝毫不自知的宠溺。
吟月墨灵和初阳之间的冲突。
兄弟之间的嫌隙,感情萌芽的初端。
白星河说:这场戏隐藏了很多线索点,既不能让观众一下子看明白,也不能让观众看不明白。
情不知何起,但旁观者得给点蛛丝马迹。
起初的各怀鬼胎到后来的泥足深陷。
真心假意分辨不清。
千疮百孔之后才看清自己的因果报应。
这些情感的升华,中间的铺垫重中之重。
好的故事就是引人入胜,回味让人头皮发麻,最后庆幸失而复得。
开拍第一场,初阳的女演员又不太行。
第二场,洛千雪又小家子气了。
第三场,苏酥和白袅袅用力过猛。
一连拍了四场,白星河都不太满意。
他挥手让大家暂时休息五分钟再拍。
剧组的助理给大家递上了刚送来的咖啡,说是澜影帝请大家喝的。
夜戏熬人,不容易过也是正常的。
大家也没说什么闲话,保留好精力,应付好接下来的戏。
休息结束,调试好灯光,第六场戏开始。
灯火通明的大殿内,龙启和龙朝坐在首位,左边坐着官员和女眷,右边坐着番邦来的王子和使臣。
抽光交错,歌女长袖善舞,外邦王子生的面容刚毅身材魁梧,一双狼眼侵略性十足。
他主动端起杯子向龙启和龙朝敬酒,表忠心的话说完,狼性的目光看了一眼吟月和墨灵。
墨灵和吟月坐在桌前玩闹起来,谁输谁喝酒,对眼前的酒宴兴趣缺缺。
龙启笑意深沉的举杯和外邦王子共饮,似是等着对方率先开口说话。
外邦王子笑的不怀好意道:“大皇子,这两位就是您和二殿下带回来的女子吗?容貌当真绝丽,像那天上的仙子,我们扶余国的女子连个头发丝都比不上。”
这话听着是赞美,但其中的深意也表露的赤裸。
这次来访,当然不是普通的联络感情,也是来探底。
因为龙渊国的皇帝快要不行了。
太子储君迟迟未立,各皇子之间勾心内乱,正是伏击啄肉的好时候。
周边那些附庸进贡的小国,谁不是野心勃勃。
龙渊国处在最好的版块,这些人早就想瓜分蚕食了。
龙朝接过话茬,大气一笑,“即是仙子,又岂容凡夫俗子觊觎,王子这番话要是传到扶余国女子的耳朵里,怕是要伤了一大片闺阁女子的心呐!”
王子巧辩,笑说自己也是情难自禁,人见到美的事物,总会难以自抑,绝无轻蔑之意,他们扶余国女子向来大度,少他一个不识矩的男人,还有千万个扶余国好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