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袅袅吓得连忙噤声,顺手就关了车里的光源。
等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整个人才彻底的松懈下来。
黑暗中,她躁郁地搓了搓额角,对于司徒逸的强势告白,她好像完全没有拒绝的能力。
反抗的越强烈,好像越会激发他狩猎的兴趣。
一场开端就不对等的感情,真的能长久吗?
白星河这边,白袅袅一走,他就不装了。
他死皮赖脸地抓着叶晚凝的手询问:“凝凝,你就同意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吧!求求你了~”
人前一丝不苟严肃认真的白导,私下却变身粘人的撒娇怪,对着别人纠缠不休起来。
叶晚凝一脸嫌弃地撒开他的手,冷言冷语不为所动,“我都说了,暂时不想谈恋爱。你一把年纪了,咬字拖音,恶不恶心?”
白星河已不以为意,继续游说:“那你做我女朋友行不行?我就喜欢你这种御姐性格的。”
叶晚凝拧眉鄙夷:“我可没忘了当初你骂我是泼妇!”
想到这个,她就心里不爽起来,虽然后面两人相处中越来越默契,但那句话,她始终耿耿于怀。
白星河懊悔地抬手打自己的嘴,下手是一点都不手软。
“都怪我这张臭嘴,误伤吾爱,所以现在的一切困难都是应该的。”
叶晚凝也没想到他会真动手,连忙止住了他的行为。
“你这是做什么?”她有些鄙夷道:“你不觉得你这样更像一个渣男吗?可惜用错对象了,我没长恋爱脑。”
当初在圣耀的会议室里剑拔弩张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呢!
现在却化仇为爱,也太滑稽了。
白星河急于表现:“我也没想到我会喜欢上你,更从来没有对别人这样过,只有你。”
男人一双深情目释放着浓浓的情愫,仿佛在歌颂着由他谱写的伟大爱情。
“哦?”叶晚凝挑眉,戏谑地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她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白星河傻傻一笑,不假思索地说:“从我不小心割破手指,你给我包扎的时候,你低着头,睫毛又长又密,脸上的神情认真仔细,那时候,我脑子里就蹦出来一个想法:你就是我未来的老婆。”
被勾起回忆的叶晚凝也想起了那晚,嘲讽道:“不愧是当导演的,氛围感拉的满满的,这要是一般的女孩子,真要被你打动死了。”
“我知道你不信,不过,我们时间还多的是,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的。”
“呵!这年头,真心算个屁,有本事你把你银行卡余额给我看!”
叶晚凝斜觑着白星河,想从他脸上看到她熟悉的表情。
以往,她被一些男宝纠缠的烦了,用这招简直奇效。
白星河面色略有窘迫起来,犹豫着说道:“呃,不瞒你说,我现在还是个小导演,上部戏拍的是鬼片,还赔了一点,存款可能有点少,你看了别介意。”
说着,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手机银行。
叶晚凝,没想到他会真的给她看,就随意地瞥了一眼。
登时瞪大了眼,“0,01?”
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白星河,白星河也觉得有点丢人。
好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导演,兜里连一毛钱都没有,说出去谁信。
他刚想收回手机,一条短信跳了进来。
眼尖的叶晚凝看到对方名称,狐疑地说:“你还资助了孤儿院?”
白星河嘴角噙笑,解释:“嗯,本来还卡里还有一万的,被自动划款了。”
没有对资助一事过多阐述,倒是让叶晚凝微微讶异。
她以为,他会故意在自己面前立爱心人设呢!
“凝凝,你不会嫌弃我穷吧?”白新河小心着问,问完又立马追一句:“你放心,我会努力赚钱,不会让你跟我过苦日子的。”
叶晚凝被提醒,立马抓住了突破点,她故意让自己看起来很现实:“你确实很穷啊!那先等你累积资产后再说吧!”
努力了一晚的白星河终于窥得一丝曙光,开心的把人送回了房车,然后兴奋不已的回去了。
他像一个得了公主一吻以资鼓励的骑士,心情振奋斗志昂扬。
哪怕战场再残酷激烈,他都心甘情愿勇往无前的为公主拓土开疆。
三个人的剧场,上演着不同的故事。
多巴胺分泌高峰期的苏酥眼里除了她的澜,谁也放不下。
两人夜幕电影看到一半,苏酥就凑在司徒澜的耳神神秘地问他:“想不想去小tree林?”
司徒澜熠光闪闪的眸子询问她想干嘛?
苏酥二话不说,拉着人就往小树林走。
她让身旁的男人把眼睛闭上,说要给他一个惊喜。
司徒澜十分配合地闭上眼睛,薄唇弧起,音色低懒:“别是惊悚就好。”
苏酥以身为坛,施咒掐诀,片刻间,一道道闪着金色的浮光从她的手心飞出,滑向远空。
不一会儿,繁茂的枝丫间,就亮起了一盏盏垂挂的卷轴灯联。
灯联飘飘荡荡,虚拟梦幻,仿若有形生命,照亮了暗谧的森林。
放眼望去占据达百米,犹如进入神仙幻境,让人震惊叹谓。
苏酥让司徒澜睁开眼睛,司徒澜缓缓掀起长睫。
入目荧光烁熠,简直就像变戏法般神奇。
他顿了一下开口:“这是什么?准备带我游园灯会吗?”
苏酥翘起一边嘴角,笑的恣意,“也算是吧!不过,这可不是你想的那种游园灯会哦!”
说着她从地上拿起一根一米长的树枝,上前敲在第一个灯联上。
只听灯联“哎呦”一声,发出痛叫,灯联上就现出一行诗句来。
这一声鬼叫,让司徒澜的步子迟疑住。
苏酥挽着他的手臂,安慰他别害怕,都是些孤魂野鬼,拿来取取乐子。
司徒澜放松警惕,低沉酥耳的声音念出联上诗句:“我以青丝寄相思,与君夜夜枕衾丝。”
苏酥俏笑着,往前走,不等她敲,阴魂化作的灯联立马乖顺现出诗句。
“你剥我衣,我剥你衣,咱俩一起玩游戏。”
司徒澜忍不住低笑出声。
气得苏酥抬手就是一棍子,“老色批,瞎说什么呢!”
魂联“哎呦呦”的痛呼,哀求道:“仙姑莫怪,都怪小人胸无点墨,憋不出那雅句,您就凑合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