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平息后,大家坐在客厅里面色镇定的说正经事。
苏酥把叛贼鬼王想暗中谋害冥帝的事情说给了伏染听。
伏染是冥帝的手下,知道这事后,自然不能轻视。
一直以来,他也在寻找冥帝的下落。
苏酥让他留在司徒逸的身边保护,以防再被偷袭。
她诓骗,司徒逸的身份很重要,极有可能和冥帝有关联。
伏染不疑有他,也决定留在苏酥的身边,和她一起寻找冥帝解决鬼王的暗势力。
说完了正事,苏酥的目光又在温元白和伏染身上转了两圈。
眼神暧昧:“你俩在一起了?”
温元白面色不自在的偏头看向别处。
伏染倒是忍不住炫耀的回答:“元白才和我互通心意,不过,既已答应,那就是不灭不休。”
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温元白想抽出来,却被抓得更紧。
苏酥笑着揶揄:“那真是恭喜你们了,有情鬼把床睡烂,把爱做到魂飞魄散。”
伏染正是爱情上头的时候,也不在意苏酥的恭贺有多少真心的成分。
话虽糙了点,但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自己死前是个处男,死后也没和女鬼打过扑克,偏偏在元白的身上开了窍。
食髓知味灵魂交融的感觉,直叫他魂飞魄散都心甘情愿。
暮色四合,司徒逸醒了过来。
白袅袅眼红红地坐在床边,关切地询问他感觉怎么样。
有不舒服的地方,现在就要和苏酥说。
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司徒逸,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两道人影,蹙了蹙眉,“他们是谁?”
苏酥告诉他,“这是我给你找的俩护法,那些东西要是再来害你,就由他们护你。”
司徒逸没再说话,冷淡的眸子移到了白袅袅的身上。
“你没事吧?”
白袅袅被问的心一软,摇摇头,“你别担心我了,我熬了鸡汤,等会你喝点。”
说完,就起身出了卧房去厨房盛汤。
司徒澜看着司徒逸主动道:“大哥你安心养伤,妈那边我让彦文说你去出差了。”
司徒逸轻嗯了一声,短暂的周旋已让他的眉宇间染上了疲色。
苏酥又重新给他换了伤口的东西,说道:“阴气基本上驱除的差不多了,亏损的慢慢补回来就好,这几天就让袅袅在这照顾你。”
说完,伤口也处理完,她的目光又瞟了眼没什么波动的司徒逸,“请来的阴灵一个叫伏染,一个叫温元白,是一对,平时给他们供俩炷香就好,他们正忙着谈恋爱,不会打扰你们。”
司徒逸平淡的目光移到苏酥的脸上,薄唇抿成了直线,没吭声。
白袅袅端着鸡汤进来,其他人都很有眼色的出去了。
司徒逸靠坐在床头,冷淡的眸子看着低头认真吹凉鸡汤的女孩,眸光有了丝动漾。
他想起很多电视剧中的英雄救美。
以前觉得土,现在想,虽土,但效果很好。
经典总有经典的道理。
白袅袅把勺子中的鸡汤吹凉了,就送到了司徒逸的嘴边。
小心翼翼的喂着男人喝了下去。
司徒逸目光一直放在白袅袅的身上,汤刚进嘴,猛地一僵。
这抹异色也只是一瞬,再一眨眼,诧异的神色便恢复了正常。
“怎么样?”
白袅袅一脸期待的问。
司徒逸淡定点头,“不错。”
听到认可,白袅袅展颜笑,“这汤我煲了一下午,你受了伤,得喝两碗才行。”
她想快快的让他好起来,这样,她的愧疚才会少一点。
司徒逸唇角微微勾起,只淡声说了一个:“好”。
白袅袅殷勤的伺候着喝汤,嘴里还喋喋不休的问他,明天想喝什么汤。
司徒逸很享受这样被照顾的时光,嘴巴得空的功夫说了句:都随你。
苏酥和司徒澜没有在这里久留,就赶回家准备晚上处理岳思兰的事。
等他们回到家之后,眼珠子差点弹了出来。
两人站在玄关的位置,看着家里像是被台风卷过一般的狼藉。
“这是咋了?岳思兰在家里鬼抽风了?”
苏酥一脸不可思议地说。
司徒澜蹙眉警惕了起来,“酥,小心点,家里可能又来东西了。”
苏酥也立马反应过来,凝息片刻,道:“应该走了,我没感受到有其他阴物。”
说着,她走进屋内,唤着岳思兰的名字。
“岳思兰,你还在不在?”
看家里这激烈情况,就知道当时打的有多凶。
受伤的岳思兰从房间里飘了出来,魂体看上去淡了许多。
“你们回来了。”
苏酥上前关切地问:“你怎么样了?打的这么惨烈,弄死对方没有?”
岳思兰飘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声音听着有几分虚弱。
“你们刚走没一会儿,一个鬼煞就闯了进来,看到我,它就想吞了我,我打不过它,是你书房里的一块木牌救了我,我这样也是被那块木牌所伤。”
“那块木牌是惊魂木,被它伤到,难以恢复。”
岳思兰迟疑了下,“那我还能.....”
苏酥抿了抿唇,“可以是可以,但你魂魄受损,下辈子可能会出现各种缺陷。”
意思是:投胎转世后,虽物质不用愁,但一生都不会过的快活。
岳思兰僵白的手指绞在一起,声音含着不甘,“这样更好,让叶邱生出个低智儿报应他一辈子。”
这几天的连番袭击,让苏酥也觉得事态在被动着往一个未知的方向。
虽然把岳思兰从困局中解救出来,但现在又连累了她,心里多少有些自责。
她不耽搁,立马准备妥当,把岳思兰给送走了。
走前还嘱咐她:一切也未必会糟糕,还是希望,下一世她能拥有一个幸福完整的一生。
让她投胎前不要带着怨念,放下一些,才能拥抱更多。
岳思兰颇有触动,空幽凄怨道:“还她一世债,此后再无怨。”
一切事毕后,苏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司徒澜上前双手环住她的腰,把人包裹进怀里,音柔如水道:“累不累?去休息。”
苏酥半边耳郭传来一阵酥麻,声音有些颤道:“家里乱成这样,还是先收拾一下吧?”
司徒澜不由分说地弯身打横抱起了人,“已经打电话叫了物业的保洁人员,让他们收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