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出,桌子上的另外两个男人同时看向了司徒澜。
司徒逸挑眉道:“你确定?你还是看了剧本再做决定吧!”
程天浪也跟着道:“那剧本我看了,主剧情就是男女主的爱恨纠葛,感情戏占了一半,没什么宏厚的框架,再怎么改,这故事背景也太薄了,澜少你演男主那就是凤凰睡鸡窝—掉价啊!”
“剧本可以联系原作者修改,既然是玄幻剧,那特效场面制作一定要精美逼真,毕竟圣耀出品的剧,质量不能糊弄观众。
刚好,我也想拓宽一下戏路,这次是个契机。”
司徒澜说的神情淡淡,俨然忘记了自己这些年推了多少本仙侠玄幻的男一号了。
凡是这种剧,必定有一个堕入情网,纠葛三世的虐心感情线。
他之前抗拒演感情戏在娱乐圈是众所周知的。
现在又突然改变态度,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猫腻了。
而且司徒澜这么公然强势的表态,连猫腻都不算了。
程天浪不再说什么,自家艺人主动要求,他这个经纪人开心还来不及。
司徒逸更是神情轻快的表示,明天一早就组织公司团队开会。
既然要进行大IP深度开发,那很多方面都需要精化到位。
同时苏酥也要去公司的表演课进行集训。
苏酥闻言深表同意,参加综艺可以自由发挥,但演戏她还真就没什么经验。
白袅袅激动的表示,苏酥可以去她家住,以后两人一起去公司上课。
捕捉到重要信息的司徒澜抬眸看向苏酥。
“你没有地方住?”
苏酥诚实点头,“嗯,我临时下山,还未找到落脚的地方就遇见袅袅去参加综艺了。”
白袅袅忙殷勤接话:“没事,我家房间多,苏酥去我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她现在就觉得苏酥是一尊大佛,和她在一起安全感足得很,恨不得时时带在身边。
司徒逸插嘴问道:“你不是和你哥住?”
他记得员工资料上写着,父母已故,只有兄妹俩。
“对啊!”白袅袅眼含希翼,“我哥要进组拍戏,经常不在家,我们俩刚好还有个伴。”
司徒澜淡敛眸子,随意提道:“公司可以安排单人宿舍。”
苏酥想了想,说:“我还是住袅袅家吧!一个人住,太寂寞。”
司徒澜:“......”
寂寞,她还真敢说。
一顿晚饭吃的尽欢。
几人又赶到了司徒逸的家里去处理正事。
一进屋苏酥就感到了极阴的煞气。
白袅袅缩着脖子问:“苏酥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司徒逸和司徒澜笔直地站在客厅,面上冷静淡定。
目光巡视一周,苏酥正色道“煞气这么重,看来这几日你俩被骚扰的很厉害。”
“是啊!是啊!”白袅袅一脸气愤,“那鬼东西想来就来,都不带打招呼的,嚣张的很!
我们经常睡到半夜被吓个半死。
要不是你给我的项链,估计你回来就只能给我开追悼会了。”
司徒逸听到那句“睡到半夜”目光不禁瞟向别处,掩饰的咳了两声。
而两个女人丝毫没觉得这话有什么暧昧,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那鬼煞有多厉害。
司徒澜则是多看了自家大哥一眼,那束目光里包含的东西,只有司徒逸能看的懂。
司徒逸心下思忖:他们只是遇见了人为不可抗的因素,才会住在一起,于两人之间,并没有庞杂多余的东西滋生。
他信奉理智近乎到无情,他不喜欢,也不允许自己变得失控。
苏酥谨慎认真的在司徒逸的家里布了阵法设下结界。
又翻了好一会古籍,给司徒逸亲制了一个强悍的护身符。
嘱咐他随身携带,除非洗澡,不然都不得离身。
司徒逸妥帖的收好护身符,表示自己会仔细保管。
白袅袅扣着字眼问道:“酥,那鬼东西要是趁着逸总洗澡的时候来偷袭怎么办?”
苏酥不以为然:“在家洗不就好了,家里我设阵了,除非阴差鬼将,一般邪祟进不来。”
“哦!”白袅袅若有所思,然后看向司徒逸,“那老板你千万别和小姐姐在外开房,有情况,就带家里来。”
石破天惊的话,顿时让在场的人脸上表情各异。
苏酥意味深长的看了司徒逸一眼。
男人嘛!她懂。
更何况还是这么优质的男人。
司徒澜抬手蹭了蹭鼻子,大哥的私生活,他还真就没有刻意关心过。
不过,也从未见过他身边出现过什么女人。
司徒逸面无表情的脸都明眼可见的僵住了。
随即又微恼似的的晃了下眼神,冷硬的开口:“我不需要女人!”
这句话要是仔细听的话,语气明显加重了。
白袅袅像是听懂了什么暗语,睁大眼睛发现宝贝一样。
“老板,原来你喜欢男人么?”
下一秒就见她兴奋的眼眸锃亮:“我是腐女,我祝福!”
司徒逸:"......."
什么跟什么?
要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他真想送这个憨批一对白眼。
僵直的嘴角抽搐地扯了扯,司徒逸犀利的目光剜了白袅袅一眼。
“哼!谢谢你啊!”
同居几天的白袅袅自动的认为两人关系比一般的老板员工要近一点。
所以一点也没听出来别人的不高兴。
咧嘴傻乐:“哈!不客气,我能理解。”
一旁的司徒澜见大哥不准备解释误会,也闭了口不想多管闲事。
怀疑司徒逸性取向的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有时候不解释更能减少一些麻烦。
司徒逸收回目光,释放出憨批勿近的冷气。
苏酥把事情处理完,就拉着白袅袅赶紧回家。
她这几天折腾的人都快累散架了。
更何况刚才还耗费了不少心神。
她现在无比想找张床睡到下个世纪。
从司徒逸的家里离开,司徒澜主动开口送两人回家。
充当司机的程天浪一直等在地下车库。
回去的路上,程天浪交代,让苏酥明天按时去公司报到。
一个人在家的司徒逸坐在空空荡荡的客厅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熟悉的空间好像被无限放大,第一次,他的脑海里跳出了“孤寂”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