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A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似乎是在做着什么思想斗争。
“我一小侄女在局里上班,当时那富二代被抓起来后,亲口说自己给钱那小畜生。
小畜生死不承认自己拿了钱,还反过来告富二代奸杀他女朋友要求五百万的赔偿。
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那警察就没查到什么吗?”
其他不知详情的大妈们追问。
李娇也附和:“对啊!大额进账,警察可以查到的。”
大妈A发出了死亡冷笑。
仿佛是在笑她们好傻好天真。
“呵!这世上,人能骗过鬼神,想骗肉眼凡胎还不是容易的很。
我看这小畜生是早有预谋!”
李娇听的头脑有些乱。
女飘的死一点也不简单。
而且越挖越感觉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这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些大妈被撩起了兴致,紧抓着不放。
“那富二代坐牢了吗?”
大妈A:“那富二代家里也不知道找了什么关系,最后只判了一年好像,还缓刑了一年。”
吃瓜大妈:“这不等于没判嘛!”
大妈A似是无奈的感叹:“有钱能使鬼推磨,阎王都能被收买,人又如何!”
“啧啧啧!那这女孩真是死的惨呦!父母怎么接受的了?”
“听说是个孤儿!”大妈A补充。
大妈们叽叽喳喳!
坐在一旁的李娇整个人怔怔的。
手里端着的半锅螺蛳粉也没了胃口。
离开后,她掏出手机看着直播间。
嗦粉头子:【仙酥,这下你说怎么办?
你说她可能是忘记自己怎么死的了。
难道我要唤醒她这段痛苦的记忆么?】
她已经被背叛了,还要再打击她一次吗?
一想到那个吃着女朋友人血西餐的渣男。
她就恨的牙痒痒!
又是恐婚的一天。
苏酥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于心不忍有时候并不会让你变善良,反而会让你成为悲剧的推手。
你是人,不可能和一只飘住一辈子吧?
很快你就要倒霉和生病了。”
“你的侥幸和圣母心也不能帮你支撑多久,该说的还得说。
而且,她在阳间逗留久了也会错过投胎的机会。
对她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常挂在嘴边的长痛不如短痛同样适用于此。
她早点去投胎,重新练个号也没什么不好。”
李娇听懂了。
但还是有些担忧。
嗦粉头子:【她不知道自己死的这么惨,要是我和她说了,她变成厉鬼怎么办?】
苏酥笑了笑:“不会的,她生性善良,要成厉鬼早就变了,你别看她对你凶,可每一件事表达的都是善意。”
【哎!我妈也这样,一边骂我,一边担心我在外面受委屈。】
【我们家我哥这禽兽一直血脉压制我,但要是别人欺负我,他会上去拼命。】
【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不能换一种让两个人都舒服的方式来表达呢?】
【螺蛳粉都有人喜欢,这种相爱相杀的性格有什么奇怪。】
嗦粉头子:【仙酥,你的意思是,只要她能自愿离开,这件事也就能圆满解决了?】
苏酥:“这必然需要一个过程,你先回去和她沟通,有问题我在想办法帮你。”
【好。】
李娇神情坚定的回了家。
一进门就看见女飘穿着黑丝的大长腿正踩在她的碎花枕头上。
【哇!这是什么天降福利?】
【这腿够我玩一年,流口水jpg。】
【美飘姐姐别踩枕头,来踩我的脸。】
【yue!!你们这群下头男,要不要这么恶心?】
【怎么了?我们只是不吝啬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谁也别说谁下头,你们女人在那些抖肌肉的直播间里浪的比我们还疯狂!恨不得他们一天24小时不穿衣服。】
女飘故意板着脸,“哼!我知道你跑楼下去嗦粉了。”
李娇这次没有立即反驳,而是站在那一脸心疼的看着她。
女飘被看的浑身不自在。
她从床上飘下来,眼神打量:“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嗦粉嗦傻了?”
李娇什么话也没说,突然就上前抱住了女飘。
这下直播间里的所有水友不淡定了。
要知道,手机是插在胸口的口袋里的。
镜头朝外,这么一抱,直接就怼到了冷艳女飘白花花的大白兔上。
【这这这这.......】
【这要是鼻血还不流,也实在对不起这么难得的场面啊!】
【卧槽!第一视角....真的扛不住!】
【这波福利来的也太意外了。】
【我要是有这样的极品女朋友,我保证她天天下不了床。】
【兄弟话说的别太早!】
女飘被突如其来的一抱搞得有些懵逼。
她浑身僵硬道:“你...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人渣又回来骚扰你了?”
李娇摇了摇头:“没有。”
女飘皱起眉:“那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疯?”
李娇放开她,眼睛红红的。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你要带男人回家?”
女飘一脸冷艳的抄起了手。
似是对她这支支吾吾的态度十分不爽。
李娇抿了抿唇,最后一鼓作气道:“是关于你的事,我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了。”
提到这个字眼,女飘的神情顿时阴冷了下来。
房间的温度也能清晰感知到下降。
女飘眼神冷的仿佛要结冰。
“我是怎么死的?”
李娇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
忐忑道:“我说了你别生气,因为我心疼你,不希望你再这么稀里糊涂等下去了。
你那个男朋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女飘没有再说话,就这么冷冷地站在原地。
唯有不断下降的温度,在揭示着她此时的情绪。
阴冷的寒气顺着毛孔钻入骨髓。
冻的人骨头缝都开始疼。
李娇硬着头皮继续道:“你说你不去投胎是为了等你的男朋友,可你知道吗?真正害死你的人就是你的男朋友!”
“你那么深爱的男人,早就和小区另一栋的女人好上了,也是他收了那个富二代的钱把你给卖了!”
她还想再说,突然梳妆台上的镜子“砰”的一声碎了。
女飘的呼吸开始急促。
脑子里也断断续续的闪过她被人按在床上 ,自己苦苦哀求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