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妖帝法旨!”
三位妖圣齐声应道,不多时,便以手中的传讯灵宝,向各自部落下达进攻大夏的命令!
血崖妖帝神情肃穆,自从三百年前被金阳帝驱逐,逃亡海外,他对于人族,有的便只有无穷无尽的恨意!
无时无刻不想着杀回去,但他也清楚,那一战之后,妖族再也无力和人族对抗,即便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否认不了,金阳帝之后,一盘散沙的大夏彻底被他凝聚了起来。
加上大夏日益鼎盛的气运,各方势力,圣人层出不穷,根本就不是当时的妖族能对抗,甚至如果大夏真的铁了心,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他们妖族将会有灭顶之灾。
当时的他,为了打消大夏的顾虑,让手下的妖圣各自盘踞诸岛,塑造出一种妖族分裂的假象,以此来削弱他们在大夏眼中的威胁。
至于和大夏联合抵抗神灵,那更是他以及黑袍人的谋划,目的就是麻痹大夏方面,让他们以为所有的危机都在外部,而内部无恙。
甚至为了这一计划顺利进行,他们还故意推出了一个替死鬼,让麾下一位妖圣血祭一处部落,开辟空间门户,引出监天司的那位。
既有用一位妖圣的命,来证明,他们和大夏是同一条心的态度,也有着开启东海龙宫封印的想法,而这一切也都在顺利进行,直到此刻。
如今两界山局势紧张,大夏空虚,借灵力潮汐这种天地异象,也摧毁了东海之滨所有抵御妖族的禁阵,和巨城。
天时地利与人和如今都站在他这边,他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么多年的仇恨,也该做一个了结了!
“道友,我们发兵直取长安,你还有什么打算吗,要不与我们同行,一同攻入长安?”
“等拿下长安之后,再和两界山跨界而来的神灵两面夹击,围杀人族高手,到时候我们两家一同瓜分天元。”
闻言,黑袍人摇头:“辜负妖帝好意了,我和智氏家主另有要事,暂时无法与你们同行。”
见此,妖帝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黑袍人神秘莫测,倒也不意外,和两人告别后,便带着气运小龙离去,他要去督战,拿下九州,建立无上妖国!
待到四位妖族身影彻底不见之后,智氏家主才露出一抹戏谑神色。
“有妖族当我们的马前卒,即便大夏方面还有留守力量,也会被他们牵制,足够我们动手了。”
......
东海之滨,原本防守妖族的前沿阵地——海州!
在灵力潮汐退却之后只余下一片空旷的土地,突然,天黑了,无数体积庞大,几乎遮天蔽日的巨大凶禽从东海而来,在这些凶禽的背上,伫立着数不尽的妖族大军。
没有遇到丝毫像样的抵抗,妖族大军长驱直入。
“报,陛下,罪州镇守告急,南方混乱之地,无数邪修犯境,边军死伤惨重!”
“报,陛下,凉州边关传来急报,西域莽荒诸国,有大规模军队动向。”
“陛下,幽州急报,北方草原狼族铁骑环伺紫金关外,恐有扣关倾向,幽州守军不足,请朝廷派兵增援。”
金銮殿上,庆安帝此时听着下方的奏报,脸色阴沉如水。
自从东海出现异动之后,所有人似乎都商量好一样,先是两界山告急,有大量神灵跨界,朝廷不得已动员了所有力量增援。
再之后,就是九州各地掀起动乱,大夏之外的北地草原,西域佛庭,也似乎有逐鹿中原的意图。
这让庆安帝的心情沉到了极点,此刻,这位年轻帝王有意要与命运做一次抗争,但现实的情况却又给了他当头一棒,在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中,浮现出了一丝垂暮之色。
“朕知道了!”
说完这四个字,庆安帝整个人都像是苍老了数十岁。
大夏九州,除了神州和海州之外,所有地方都在告急,但能派出的兵力和调动的力量都派出去了,此刻的京城当中,也只剩下守城禁军,不足五千人。
他现在只能等,等两界山局势明朗,等两界山的军队回援。
而就在此时,一名内侍跌跌撞撞的跑入大殿,脸色煞白无比!
“陛下,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内阁首辅杨林见此,脸色不愉。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庆安帝叹息了一声:“说吧,又是哪个地方出事了,总不能京城也出现动乱了吧!”
“回陛下,不是京城,的确比这个更严重!”
“东海妖族,在六位妖圣的带领下,从海州登陆,长驱直入,已经攻破了青州,此刻,距离京城只剩下不足五千里了!”
原本听到不是京城,庆安帝还松了一口气,但当得知妖族大军已经攻破青州,距离京城不足五千里时,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口吐鲜血。
“怎么回事,我海州守军呢,朕放在海州的百万玄甲军何在!”庆安帝脸色狰狞无比,即便局势如何动荡,他始终没有动海州的守军,这是他父皇留下的旨意,除非东海妖族消弭,否则海州守军永远不可妄动。
但现在却告诉他,妖族已经快打到京城!
“到底怎么回事!”
眼见皇帝厉声质问,内侍浑身颤抖,带着哭腔的答道:“死了,都死了,陛下,东海之上掀起天灾海啸,我大夏海防全都没了,海州亿万生灵都死了,妖族也违背了我们的盟约,要打上京城。”
这个答案如同晴天霹雳,庆安帝被这个答案震的直接瘫坐在龙椅上,胸中郁闷之气堆积,险些昏死过去。
他当了八十多年的太子,才从金阳帝的手里接手帝位,他立志要比父皇做的更好,他也一直在这条路上前行,但如今,却要落的个国破家亡的下场吗?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金銮殿的群臣,此时更是惊慌失措。
“苍天啊,这是天要亡我大夏吗?”
无数老臣仰天痛哭,跪倒在地。
一时之间,恐惧,哀伤,低落的情绪蔓延在整个金銮殿内,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