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云被气走以后见尤棂一直没来找他,后来又从管家口中得知谢衡在她房里待了一整晚,气得摔了好几件瓷器。
他命令手下人换个地方关押周之遥,而后沉着脸坐在书房里,直到上午十点多,外面才传来不同于管家和佣人那般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门扉被人轻轻敲击两下,未经过霍行云同意,便自外旋开了。
尤棂走进书房,看到霍行云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一副很忙的样子,不紧不慢走到他身边,屈腿半坐在书桌上。
“你把周之遥藏哪儿了?”
霍行云像是没听到尤棂的话,自顾自敲着键盘。
尤棂挑挑眉,用手扣住霍行云的下巴,迫使他转过脸面对自己。
霍行云完全没有反抗,任由她掐着自己的脸,向来强势的男人,在这种居高临下的视角里,难得呈现出几分委屈。
“周之遥在哪?”
尤棂又问了一遍,语气虽然没有不耐烦,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霍行云斜着眼眸不看尤棂,“你就只有在需要用到我的时候,才会想起来我吗?”
“我已经说过,你在我身上得不到想要的,你是生意人,最应该明白什么叫及时止损不是吗?”
尤棂语气很是冷淡,如果不是没有在地下室找到周之遥,她甚至不会主动来找他。
“对,都是我咎由自取。”
霍行云自嘲的笑,用力握住尤棂的手腕,视线与她对上,眸底涌出浓烈的固执。
“但你最起码也该一视同仁不偏不倚吧,还是说你的及时止损只针对我一个,他们二人就能得你真心相待,对我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得我真心?”
尤棂用看傻子的眼神看霍行云,她怎么不知道那两个家伙什么时候得到自己的真心了。
“我不会对人类动情,少在这里信口雌黄。”
霍行云眉头压低,“你就有,别不承认了,否则你为什么要帮着那个时屿欺负我。”
“质问我之前你怎么不看看自己做了些什么?”
尤棂改换为揪住霍行云的耳朵,原本对峙的场面,多了几分暧昧。
“我又不是死的,怎么可能任由你在时屿那颗脆弱的小心脏上面插刀子,如果是你受了谢衡的欺负,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霍行云抿抿唇,加大手上力气,将尤棂扯到自己腿上。
“所以你就只能看到我刺激时屿,完全无视他那时在餐桌上对我的挤兑。还说你不是偏爱他?”
尤棂不耐烦了,“我就算偏爱他又怎样,人家可不像你,三天两头给我没事找事。”
“尤棂!”
霍行云的态度本来已经软化,又被尤棂这话气到眼红,冲动之下张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反了天了!
尤棂瞪大眼,向来只有她咬别人的份儿,哪轮得到别人咬她,当即攥紧拳头赏了霍行云一个熊猫眼。
霍行云直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他痛哼之下不得不松口,乌黑眼圈配上那道疤痕,无比滑稽。
尤棂脸黑黑,“再有下次,你狗命不保。”
霍行云分辨出尤棂脸上翻滚的杀意是真的,不再迟疑,决定接受谢衡的提议。
公平竞争就公平竞争,他有钱有颜又年轻力壮,那两个家伙拿什么跟他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