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周之遥赌运亨通,很快就靠赢回来的钱暂时挽回颓势。
但在霍氏的高压下,周氏原本的生意伙伴宁可违约也不愿再继续合作,股东们也纷纷抛售股票,让情况刚有所好转的周氏没坚持多久便急转直下。
周之遥哪里斗得过背景雄厚的霍行云,眼见复仇无望,不再苦苦坚持他这么多年的心血,暗中转移所有财产后宣布破产。
哪怕没了周氏企业,他也能凭着套到的钱保证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尤棂哪可能会让周之遥安稳享受人生,随时连线时屿把周之遥的下落透露给那些债主。
昔日高高在上的周氏总裁如今活得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东躲西藏疲于躲债。
再一次翻窗逃跑,周之遥跌坐在地上,靠着墙狼狈喘气。
他把头伸出去,见没有人追过来,松了口气,冲空气大喊。
“为什么他们总能找到我?是不是你在搞鬼?我知道你在附近,快点出来!”
尤棂坐在揣着兜,等周之遥喊到声嘶力竭,平静启声。
“所以你终于决定,要用你的左肾与我交换了吗?”
周之遥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尤棂便盯上了他的器官。
与放弃妻儿与父母时不同,周之遥始终没有松口。
虽然这与尤棂仅仅只答应给他三百万的报酬不无关系。
“尤棂,我知道是你,想要我的肾是吗,有本事自己来取,少给我装神弄鬼!”
周之遥恶狠狠的咒骂着,随手抓起身旁的垃圾丢向声音来源。
尤棂轻而易举躲过,缓缓显露身形,笑吟吟。
“原来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周之遥亲眼看到尤棂现身,惊恐的睁大双眼,背部下意识紧贴墙壁,反应过来后放声大笑。
“想报复我是吗?好啊,来杀了我,比你多活十年,我值了!”
尤棂唇角弧度不变,她抬腿踩住周之遥的脖子,看他挣扎着却逃脱不得憋得脸颊通红几乎窒息,这才笑着开口。
“周之遥,你关了我十年,凭什么以为我会给你一个痛痛快快的死法,在你心里,我竟然是这么善良的人吗?”
周之遥扣住尤棂的腿,试图反抗,却被一柄尖刀刺穿手掌。
血液沿着刀刃不停滴落,尤棂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把刀子抽出来,蹲在抱着手惨叫的周之遥身边,用他的衣服慢条斯理擦拭刀上血迹。
“我不会让你死,但你欠我的,我要你的眼睛、耳朵、舌头、手脚以及身上所有可以摘除的器官来还,你不是喜欢赌吗,只要你赢一场,我就当你赎回了一样。”
周之遥听到尤棂残忍的话,冷笑,“你能看穿所有底牌,我拿什么赢你,要杀便杀,别废话。”
尤棂收回擦拭干净的刀子,面不改色,“放心,我不会参与赌局,所以能剩多少,全看你有多少本事了。”
周之遥看到生的希望,眼睛亮了几分,就在这时,数辆连号豪车停在巷口。
尤棂闻声转过头,她看见从车子后排迈下来的大长腿,眨了两下眼睛。
瞧他这红光满面的,阳气足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