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饱肚子,也到了该睡觉的时间。
一米五的床,尤棂躺在正中间,左右是两具热热的身体。
时屿原本是习惯穿着睡衣的,今天却赤着上身,握着尤棂的手放在胸前。
“棂棂,你要是觉得冷,可以往我这边挤一挤,我年轻,火力旺。”
谢衡哪会听不出时屿在拐弯抹角的说他老,动动眉梢,侧过身把尤棂捞进怀里。
“冷?要不要我像山上时那样给你取暖?”
压低的气声里带着氤氲笑意,两人间萦绕着一股心照不宣的暧昧。
任谁都能猜到,他口中的取暖指的是什么。
尤棂在谢衡小臂拧了一把,本想让男人放手,却听见他似痛非痛的哼了声,还带着微微喘息。
尤棂:……这骚包。
“老实点,别吵我睡觉。”
尤棂挣脱出去,躺回正中间,安抚性的握了握时屿的手。
时屿挑衅不成反遭痛击,保持沉默,往被子底下缩了缩,把头靠在尤棂肩膀上。
只有自己也好,后来者也罢,反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棂棂的。
呼吸渐浅,雪粒子敲打着玻璃,衬得夜色越发静谧。
雪足足下了一夜才停。
尤棂被男人闹醒,她睁开眼睛,对上谢衡含着笑意的眼眸,侧眸看,并没有在床铺另一侧发现时屿。
谢衡扣着尤棂的手,在她脖颈处细细亲吻。
“时屿去买菜了,过阵子才能回来,要不要趁着这个时间来一次?”
“来个大头鬼。”
尤棂把谢衡推开,捞过被子上面的衣服穿好。
谢衡意犹未尽的舔舔唇,用手撑着脑袋,看尤棂穿衣。
“你是喜欢我,还是更喜欢那小屁孩。”
“别自取其辱。”
尤棂套好毛衣,接着套保暖裤。
海市的冬天真的格外冷,把她一个鬼都冻得不行,时屿敢在这个时候下水,尤棂是真心佩服。
谢衡摸摸鼻子,完全不觉得尴尬。
反正他早就习惯了。
时屿回来时,两只手分别拎着几大包东西,他不止买了菜,还跑去给尤棂买了新衣服以及别的生活用品。
尤棂朝他伸手,“银行卡给我,待会儿咱们去弄点钱,我后面有用。”
“好。”
时屿问都没问一句,乖乖把自己的家当全部奉上。
吃完饭,三人一起下楼,积雪无人清扫,被过路人踩出泥泞小路。
“我背你。”
时屿赶在谢衡前头背起尤棂,谢衡见他连这都要抢着献殷勤,腹诽了一句死舔狗。
等到了干净的街道上,时屿这才放下尤棂,几人打车前往赌场。
尤棂以前没赌过,很是好奇这玩意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人痴迷至此。
她兑换了一些筹码,然后领着时屿和谢衡在外围观察。
很快,尤棂明白了大致规则,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熟人。
此刻不修边幅坐在赌桌上的,可不就是周之遥。
周之遥的运气明显不好,手边已经几乎没了筹码,或许是输得太多,表情更变得麻木。
与先前的意气风发相比,他在短短三个月内,就像是老了十岁。
尤棂眼底滑过暗光,她跟谢衡与时屿说了一声,避着人隐匿身形,悄无声息来到周之遥身后,在庄家即将打开骰盅时,在他耳侧低语。
“点数是一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