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叶舒新病重,叶氏所有晚辈都在老宅守着,叶代霖和叶斐自然也没去集团。
与出车祸时的遮遮掩掩不同,叶斐醒来的第二天就开始大肆宣扬这件事,以至于整个浣城很快就都知道了他苏醒的消息。
与之一起散播的,还有叶舒新病危的事情。
秦封得知叶斐醒了,第一时间联系尤棂。
【你什么时候离婚】
尤棂看见秦封找她“兴师问罪”,不慌不忙敲字。
【秦少爷急什么,就算是接盘,也轮不到你先】
尤棂发出消息没几秒钟,秦封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掐断一次他就接着打一次,一副尤棂不接绝不罢休的架势。
尤棂烦不胜烦的接了,想听秦封究竟要说什么狗话。
果不其然,秦封一开口就是挖苦,“尤棂,你要是连叶斐出轨都能忍,真是活该你被戴绿帽子,别怪我以后看不起你。”
“这种事圈里不是最司空见惯的吗,管他在外面彩旗飘飘,只要我正室地位不倒就足够了。”
尤棂故意说违心话气秦封,她倚在窗边,看远处从大门进进出出的豪车宾客,腔调慵懒。
“秦少爷,我没兴趣做你和叶斐争高下的工具,也不会再傻傻相信什么爱情,以后少来招惹我。”
秦封被气笑了,“我胜过他的法子有千种万种,至于在你一个女人身上费功夫?”
“那秦少爷三番两次催促我离婚,是为了什么?”
尤棂勾着唇明知故问。
叶斐的提议委实不错,她也仔细斟酌过了,觉得秦封很是合适。
毕竟两人死对头多年,如此,叶斐就彻彻底底败给了秦封,保准他能怄一辈子。
其实,陆斯礼才是最绝佳的人选。
一来,兄弟与妻子同时背叛绝对是一柄深深插进人心头的尖刀。
二来,陆家势力不可小觑,如果陆斯礼和叶斐闹掰,那么叶斐在面对叶代霖时更没有任何胜算。
秦封听到尤棂的问题,一圈圈转着打火机。
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
秦封实在难以启齿,轻咳一声,别别扭扭道:“你就当我是在发善心吧,咱们相识一场,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一个不值得的渣男磋磨致死。”
自己的心思现在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传出去多不好听,不知情的还会以为他是个觊觎别人老婆、绞尽脑汁挖墙脚的小三。
等尤棂离婚了,他再正大光明追求。
“秦少爷真是个好心人。”
尤棂轻笑,正想撩拨秦封几句,忽然看到门口驶入一辆熟悉的车子,原本捻着发尾的手指停下。
她盯着那辆车,瞧见从车上下来的冷峻男人,目光幽幽。
工具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秦封听尤棂突然不说话了,纳闷,“你干什么呢。”
尤棂弯唇,“没什么。”
陆斯礼似有所觉的抬头,看到窗户旁正在打电话的尤棂,垂在身侧的手一下子攥紧。
尤棂冲陆斯礼云淡风轻笑笑,转过身背对他。
“秦少爷,我还有别的事,就说到这里吧,至于要不要和叶斐离婚,我心里有数,你不必瞎吃萝卜淡操心。”
“老子怎么就瞎吃萝卜、”
秦封话没说完,就听尤棂把电话挂了,气得骂了好几句瞎女人。
叶斐得知陆斯礼抵达老宅,亲自下楼迎接。
他看到好兄弟,喜不自胜,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给了陆斯礼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么快就到了,我看昌和路那边堵车,还以为你会在路上耽搁一阵子。”
陆斯礼下意识看向尤棂方才站的位置,见窗户后已空无一人,心头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他压下身体里野草般疯狂滋生的嫉妒,神色淡淡。
“路况已经疏通。”
“不说这个了,来书房,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叶斐知道陆斯礼是什么性子,完全没有在意好友的冷淡,带他往主楼里面走。
尤棂倚在拐角处,看着那两个男人的身影在楼梯上消失,唇角翘着弧度。
她站直身体,不紧不慢走进一个房间,关上门,半坐在洗手台上,把陆斯礼的微信从黑名单拖出来。
【三楼最西边的洗手间,我等你】
“叶代霖这段时间废了我不少人手,我下达的命令竟然还要通过他审批,要是让我找到叶代霖残害四叔公的证据,绝对第一时间把他送进警察局!”
陆斯礼听着叶斐放狠话,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那道惊鸿一瞥的倩影。
在叶斐不知道的时候,他与尤棂有过不知多少次极乐缠绵,更用尽手段让尤棂亲口承认,自己可以比叶斐更令她快乐。
他真的是一个,恶劣到极点的人。
感觉到裤袋里手机震动,陆斯礼虽然心知自己已经被尤棂拉黑,却仍忍不住生出希冀。
他拿出手机,见消息竟然真的是尤棂发来的,手指连着心尖狠狠一颤。
她要见他……她想和他说什么?
陆斯礼以最快速度处理好激动情绪,叶斐没发觉异常,把一份名单推到他面前,压低眉眼。
“这几个股东一直持中立态度,他们在乎的只有利益,无所谓由谁继承叶家,你派人帮我把他们的子女绑了,逼迫他们站位。”
“嗯。”
陆斯礼接过名单,却只压在手底,完全没有心思看。
他坐立不安了十几分钟,到底还是说出口。
“我去趟洗手间。”
叶斐不疑有他,止住话题,打算等陆斯礼回来再继续商讨如何对付叶代霖。
陆斯礼回避开叶斐信任的目光,垂着眼眸出去,步子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
他凭借对叶家的熟悉很快找到尤棂所说房间,感觉自己心率过快,做了个深呼吸平复躁乱,推门而入。
紧紧闭合的磨砂玻璃阻断了旁人从外面窥伺的可能,原本的宽敞空间因为男人高大身躯变得拥挤而狭小,加之日光昏蒙,细微到几不可闻的呼吸声更添禁忌暧昧。
尤棂眉眼含笑,有意压低的嗓音氤氲撩人,“你让我等了好久。”
陆斯礼看着数日不见的女人,第一个念头不是问尤棂为什么要约自己见面,而是想把她压在镜子上,狠狠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