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果然是浣城最出色的商人,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谋取最大利益。”
尤棂柔若无骨的手攀上男人肩膀,勾玩垂在他身后的娇艳花朵,本就旖旎的氛围这下更是一触即燃。
叶代霖又靠近半分,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
“可以吗?”
明明低头就可以一亲芳泽,却偏要故作矜持的征求对方同意。
他同样在享受,这场游走于禁忌底线的撩拨暧昧。
尤棂媚眼如波,“谁叫我狠不下心拒绝一个伤者的请求呢,但,只此一次哦。”
她刚说完,男人的唇便迫不及待落了下来。
大手扣住后颈,让掌心猎物只能承受索取。
叶代霖的吻如他人一般,看起来温温柔柔,实则专制强势半点不给人反抗的余地。
属于两人的影子彻底融为一团,越线亲密更刺激着贪欢男女沉溺情爱游戏。
所有微乎其微的动静都被放大无数倍,夜色吞下所有不可言说的秘密,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吵得人意乱神迷。
尤棂掐着花的手慢慢捏紧,直到叶代霖离开,才蓦然松手,破碎花瓣扫过裙摆飘零入泥。
“多谢叶太太仁慈。”
叶代霖低笑,轻轻擦去尤棂唇角的痕迹,给今晚这场密会画上句号。
尤棂似嗔非嗔的拍了下男人的胸膛,平复好呼吸,“我先回去了。”
叶代霖没再挽留,“好梦。”
告别后,尤棂袅袅婷婷往回走。
叶代霖目送佳人走远,舔了舔唇上残余的绝妙滋味。
他怎么可能会满足于浅尝辄止,只是实在无法保证,再继续下去,她今晚还能不能离开。
饮鸩止渴大抵便是如此了。
……
翌日,叶代霖没事人一样出现在餐桌上。
除了嘴唇稍白之外,完全看不出他刚经历过那样重的家法。
用完早膳,两人一如往常去集团总部。
尤棂让司机在中途停车,去药店买一些化瘀止痛的药。
叶代霖知道尤棂是在惦记他的伤,嘴角好心情的翘起。
风投部副部长有了新的人选,是老爷子亲自任命的。
叶代霖对此没有表露出任何异议,快速处理完杂事,走到正在玩手机的尤棂面前,轻轻敲了两下桌面吸引她注意力。
“去隔间?”
尤棂抬起眼眸,目光充满揶揄,“叶总裁不好好工作,去隔间做什么,难不成是见下属年轻貌美,想搞职场潜规则吗。”
叶代霖见尤棂揣着明白装糊涂,挑挑眉,索性直接走到办公桌后面,将她打横抱起,配合着说笑。
“尤助理冰雪聪明,把我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不知尤助理愿不愿意做一点小小的牺牲,来保前途无量。”
尤棂玩着他的领带,语气幽怨,“你们男人啊,个个都是天生的撒谎高手,得逞后就翻脸不认人,简直比翻书还快。”
“看来尤助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叶代霖用脚踢开隐形门,把尤棂放到叶斐平常用来小憩的床上,俯身,双臂撑在她身侧,眼睛里流淌着满满的笑意。
“可尤助理我见过最优秀的捕蛇人,又怎么会杯弓蛇影从此一蹶不振,好险,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
尤棂咯咯笑,不再玩闹,推了推叶代霖的胸膛,让他下去脱衣服。
叶代霖捏捏尤棂的脸颊,这才起身,摘了眼镜放在桌上,修长手指拉开领带。
长腿窄腰,肩背宽阔,男人优越的倒三角身材堪比杂志男模,只是一条条纵横遍布的红紫伤痕破坏了它完美如艺术品的惊世美感。
尤棂去洗手,等回来,便看到褪去上衣的叶代霖已经乖乖趴在床上。
她面不改色过去,挖了一大勺药膏用掌心揉匀,为了方便使力,索性分开双膝跪坐在叶代霖臀上。
“有点痛,你忍一忍。”
叶代霖弯唇,“嗯,我不叫。”
尤棂见叶代霖已经做好准备,将沾满药膏的双手按上去。
叶代霖果然一声不吭,只是身体在尤棂用力时会不守控制的轻轻颤抖,耳尖更飘上无法忽视的红色。
整个过程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结束后,尤棂的额头已经挂满汗珠,不过却给原本病白的脸添上几分艳色。
叶代霖坐起来,双瞳因近视自带一层薄薄雾气,再加上仰视的角度,更显深情。
“辛苦了。”
尤棂甩甩发酸的双臂,“你先穿衣服吧,我去洗手。”
“好。”
叶代霖笑意盈盈,视线一直黏在尤棂身上,直至看不见她的身影,捞过衬衫穿好。
叶代森才能平庸却可以轻易勾得女人痴情,叶斐空有经商天赋然而识人不清,这对父子俩唯有幸运可以引得他嫉妒。
而今,自己已经完全用不着再嫉妒了。
一个丢了性命,一个躺在医院生死不明,幸运又如何,站在最后的才是赢家。
几日时光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两人约定好去陵园的这天。
老爷子得知叶代霖要去陵园,没说什么,只让尤棂一起过去,给叶代森供奉几瓶他生前最爱喝的酒。
尤棂满口答应,让管家给自己拿一个大袋子装酒,又给叶代霖的母亲带了捧鲜花,做好准备后,动身去陵园。
短短五年,物是人非。
因为老爷子的禁令,叶代霖甚至在虞听晚下葬那天都没能回来,更别提节日祭拜,今天还是他头回看望母亲。
一路上,叶代霖的情绪明显低落。
话都没说几句,只是看着窗外灰沉沉的天空发呆,眼睛许久才眨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氏祖先圈了块风水极好的地界,叶家人死后全都葬在这里,为了防止盗墓贼破坏,还聘请保安队二十四小时看守。
验证过身份,车子平缓驶入陵园。
在距离墓群还有数百米的地方,二人下车步行。
他们找到埋葬在角落里的新坟,墓碑上眉眼含笑的女子是连黑白相片都掩不住的明艳动人。
“奶奶,我和叔叔来看您了。”
尤棂温柔的向虞听晚问好。
对于叶代霖的母亲,尤棂了解的并不多,她嫁进叶家时虞听晚就已经不在了,提起她的人亦寥寥无几,不过能教出叶代霖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想来定会位极优秀的女人。
叶代霖叫了声妈,而后便陷入长久的沉默。
尤棂有重要的事要做,体贴道:“你和她说说话吧,我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