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安室透按了门铃,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御鹿和自己的关系也不过是好一点的同事,突然叫自己来他家里做客,也不知道有什么阴谋。
而且……
这个房子离工藤新一太近了。
安室透的眼睛暗沉下来,闪过一丝意味不明,是巧合。
不对劲。
安室透想到银发少年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墨绿眸子,心弦不自觉地绷紧,他一次次在心中叮嘱着自己谨言慎行,然后叩了叩门。
“哈喽哈喽!”羽生清定一打开门就被外面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却精准地抓住安室透绷紧的胳膊,“快进来快进来!”
这么热情,安室透咽了咽口水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真诚,他紧跟着羽生清定,每走一步都暗自警惕。
“坐啊。”
安室透眨眨眼,声音干涩,“坐哪?”
沙发上,一猫,一狗,一人,居然还有一匹马?
羽生清定一拍脑袋,“真是不好意思,没和你说清楚,”他往一边扬了扬下巴,“你坐这个吧。”
安室透:……
羽生清定憋笑憋的十分辛苦,安室透那么大一个人蜷曲在小马扎上,看上去凄惨又好笑,羽生清定清了清嗓子,食指关节处叩了叩桌面,吸引在座所有人的主意。
“欢迎安室先生加入我们的惊喜派对!”一旁的三只配合的鼓掌。
安室透还没有从动物鼓掌这件事中反应过来,就听到羽生清定说,“所以……你喜欢猫,狗还是马啊?拒绝端水大师!”
安室透不知道羽生清定这是唱的那一出,眸子略带暗沉,他思索片刻,“猫。”
“恭喜你!降谷零先生!”羽生清定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手持礼花崩了安室透满身的彩带,接下来有一个给你的惊喜!”
惊喜?安室透眨了眨眼,突然绷紧身体,呼吸急促,“你……叫我什么?”
“这不重要!”羽生清定缓缓伸出手,拿下了安室透肩头的彩带,“这么紧张干嘛?”
羽生清定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令安室透捉摸不透的笑容。
安室透抿唇不语,看向半掩着门的房间,呼吸不免得沉重起来。
琴酒在哪里呢?安室透的后背沁满冷汗,总感觉下一秒就会有八百刀斧手把他按倒在地。
羽生清定一看安室透那样子,就知道他想多了,他站起身,双手张开,一副炫耀的样子,“惊喜!”
下一秒,一狗一猫一马身上冒出一股白烟,彭的一声,变成三个安室透日思夜想的人。
安室透呼吸急促,瞳孔微微放大,似乎也不像之前那样紧张。
在死前能见你们一面,真是太好了。
“他想什么呢?”羽生清定捅捅诸伏景光,两人小声咬耳朵。
“嗯……大概是在想自己死后的故事吧。”诸伏景光微笑着回应,羽生清定看到诸伏景光身后冒出的黑气咽了咽口水,默默为安室透祈祷。
突然,看上去放弃抵抗的安室透猛的抬起头,以羽生清定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冲向他。
然后被早有预料的诸伏景光拦下。
嗯,接下来是幼驯染的温馨时间吗?羽生清定被吓了一跳,急忙跳到沙发另一边,拖了把椅子坐着看戏。
砰!
“这一拳,真是毫不留情。”系统默默吐槽。
羽生清定:……不应该抱头痛哭吗?
羽生清定撇撇嘴,放下早已准备好的摄像机,单身托着脸,墨绿的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瞟一眼鸡飞狗跳的四人。
──────────
我叫安室透。
是一名光荣的卧底。
今天来到同事家做客,一进门他就叫出了我的本名,还把我死去多年的朋友们拽了过来。
等等?!
安室透坐在沙发上,似乎接受了现实。
本来他是不信的,而且三人怎么说都是一副“别骗我早就看穿你了”的样子,直到那个和他幼驯染几乎长得一摸一样的恶魔白毛笑眯眯地提出边打他边说他的黑历史。
安室透接受了现实。
“嗨嗨,你们聊好了?”羽生清定看向诸伏景光,得到白毛大猫微笑回复。
虽然但是,你们对朋友的初次见面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那接下来就要说正事了,”羽生清定笑眯眯地坐到诸伏景光旁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我要把老板干掉哦,来帮忙吗?”
什么?
安室透今天接受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但他还是勉强捡起碎成一地的三观,艰难地点了点头。
“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羽生清定提前预判安室透想要说的话,“合作愉快哦降谷警官~”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告诉琴酒?”安室透对羽生清定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这就是个小疯子,不愧是琴酒养出来的人。
“告诉的话,”羽生清定漫不经心地抓起诸伏景光的手,声音飘忽不定,“我就撕票哦~”
“瞧你吓的,”羽生清定抬眼看了一眼,“脸都变白了。”
羽生清定知道安室透也就是吓吓自己,安室透,不,降谷零已经认为自己有将死人复生的能力,如果这个消息透露出去,自己就会成为红黑双方绝对的座上宾,到时候社会会变得更加混乱。
所以,降谷零不但不会去告发,还会尽量地保住自己。
更何况自己手里还有三个人呢~
“宿主你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手段不重要,”羽生清定表面上笑得可爱,内心很快地回复一句,“重要的是结果。”
“好啦不要难过啦,”羽生清定仗诸伏景光欺负降谷零,拍了拍他的头,说,“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最好让你的人都安分点。”
降谷零:……
送走心情沉重的降谷零,羽生清定又嘱咐了松田阵平几人几句,“你们也先去国外?”
果然,三人都不同意,甚至要轮流守着羽生清定。
“拜托,我可是坏蛋,”羽生清定墨绿的眼睛颜色更加深沉,似乎能将一切注视着他的人吸进去。
“坏人不会主动说自己是坏人的,”松田阵平掐了下故作深沉的羽生清定的脸,发现脸颊被掐的有些泛红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有什么就去做。”
“虽然你不算什么好人,但是你已经比黑衣组织里其他人好太多了,”诸伏景光说。
荻原研二: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