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九点了,也不见有人来救我。
安室透真菜。羽生清定不忿地想。
差点被琴酒一枪毙命的安室透:……
琴酒用伯莱塔死死顶住安室透的头,双目充血,异常阴戾吓人。
琴酒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琴酒做完任务片刻都没休息就飞到纽约,结果发现羽生清定真的被人绑走了。
琴酒刚缝合好的伤口直接崩开,血液渗透纱布,一滴滴滴在地上,琴酒却恍若未觉。
琴酒目光森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你说,12个小时了,连他人影都没找到。”
安室透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这事他确实不占理。
琴酒在上飞机前就给安室透了羽生清定最后的定位,但是……
安室透苦笑,这里不是自己的大本营,再加上这应该是本地势力,各种痕迹都扫的不留痕迹,连贝尔摩德都不拍戏开始动用关系寻找,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琴酒不想听他解释,一枪打到安室透大腿上,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烟雾升腾,隐没他的表情。
“波本。”
“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琴酒虽然很生气,但他知道现在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这家伙还有用,琴酒看上去很冷静,但紧握伯莱塔到泛白的手指昭示他内心的不安。
琴酒看安室透包扎伤口仍往外渗血,不耐地扔给安室透一个装有绿色液体的试管。
安室透毫不犹豫地喝下,刚刚流血不止的伤口逐渐愈合。
安室透瞳孔地震,想把试管收起来,却被琴酒夺走。
“还不开始行动?你还想睡觉?”琴酒也喝了一管,嘲讽地说。
“我要睡觉啦!”
“放手!”
小男孩被羽生清定抱起,双腿在空中胡乱踢蹬。
“我一个人睡不好的。”羽生清定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关我屁事,小男孩心里这样想,但最终还是被羽生清定生拉硬拽到床上。
“对了!”羽生清定光着脚噔噔噔跑到门口,对壮汉说,“大哥,我要手电筒还有书!”
“要儿童睡前故事!”
门口明显是领头人的男子无奈地吩咐下去,不一会儿另一个人就把东西拿了回来。
“谢谢(?ω?)?。”羽生清定靠近领头人,手伸了过去。
领头的男子紧绷着身体,按捺自己想要反击的冲动。
羽生清定伸手拿走他兜里的笔,在手上划了划,笑眯眯地朝他道谢。
男子沉默了半天,最终说了一句,“地上凉。”
羽生清定愉快地听取他的建议,跑回床上放下床帐,一把拽住要走的小孩,“别走啊,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大哥帮忙关下灯!”门口站岗的男子照做,默默站到门口。
“快躺好,哥哥给你讲故事。”羽生清定趴在床上,两只胳膊支撑着身体,两条小腿心情很好的来回晃。
小男孩拗不过他,之后准备躺下,却又被拽起来。
小男孩:?
小男孩被一把搂过去,本想挣扎,却看到了羽生清定在图画书上画的东西,愣在那里。
“很久很久以前啊,有一只小老虎……”羽生清定温柔又轻缓地讲着故事,门口的男子看没有什么情况,就安排几人轮流站岗。
羽生清定一边讲着故事,一边在故事书上写下朋友二字,又画了个框,箭头指向外边。
小男孩惊讶地看向羽生清定,银发绿眸的少年无辜歪头。
小男孩缓缓点了下头。
羽生清定又写了个我,后面画一堆火柴人,把之前画在朋友二字边上的框给划掉,然后就不再写字。
“你是一个胖乎乎的小老虎,没有羽毛,没有翅膀,”羽生清定继续读着故事,好像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看到小男孩仿佛做了什么决定,羽生清定边讲故事边在故事书上画了许多东西,最后画了个手机,箭头指向小男孩,眼中充满笑意。
小男孩咽了下唾沫,有些不安,但最终还是坚定地点点头。
他有些佩服眼前这个娃娃脸的少年,白天他硬拉着自己用茶水在桌子上教了他几个字。
朋友,你,我,他。
那个时候就知道怎么办了吗,小男孩有些震惊,但外表不显。
“在……”小男孩本想很小声地说,但他嘶哑的声音在只有讲故事声的房间格外明显。
羽生清定已经把之前一些充满指向性的画改成蝴蝶,大象,又反反复复地描了几遍,确认什么都看不出来后盖上笔盖,把故事书放到一旁。
“渴了?我去拿水,应该在桌子上。”羽生清定摸了摸他的头,朝沙发的方向摸索去。
突然,灯被打开。赤井秀一站在门口。
“我要喝水,还要宵夜。”看到他来,羽生清定停下脚步,回到床上等着投喂。
赤井秀一不一会儿就拿来了东西,想坐到床上一起吃却被严词拒绝。
“我们这叫家居服,”银发绿眸的少年一脸严肃,嫌弃地看向赤井秀一,“外面的衣服不要碰床哎!”
赤井秀一照做,看着床里的故事书,眼睛缓缓眯起。
“你,”羽生清定欲言又止,“你也想听故事?”
羽生清定回头拿过故事书,有些尴尬,因为书上都是他画的小动物。
赤井秀一看见里面的东西,若有所思。
羽生清定抿了抿唇,耳尖有些微红,把书往赤井秀一怀里一塞,“拿走!”
“没有嘲笑你的意思。”赤井秀一认真地回答,遭遇枕头攻击。
“还有这些。”羽生清定一股脑地把手电筒和笔都给赤井秀一,赤井秀一只好无奈地离开。
“开开窗,屋里太闷了。”赤井秀一又转过头去开窗。
赤井秀一看了看周围,什么也没有。
自己多心了?
羽生清定安心地躺下准备睡觉,小男孩神色有些不安,但在羽生清定的安抚下也逐渐睡着了。
一切归于寂静。
一只小鸟飞进屋里,一路啄食,直到床边。
窗帘里伸出一只手,小鸟从他手里拿了什么,无声无息地走掉了。
一片洁白的羽毛掉在地上,很快被那只手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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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反反复复地对着灯光看故事书上画的图案。
似乎没什么异常,但是,赤井秀一眯起眼睛。
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盯紧他。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尽可能满足他,不要让他联系到那边。”
现在组织的人像条疯狗,逮着人就咬,赤井秀一揉了揉眉心。
那名领头男子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