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疯狂舔舐着方鸿镜的脚掌,他有些发福了,平举举不起来,只能提起小腿,蜷缩起来。
“楚老二,我捅你屋头娘,你给老子放下来!”
“你放老子下来!”
方鸿镜扯着嗓子大喊,但他张嘴的同时,嘴里的烟也掉进火堆当中。
我没有半点心慈手软,直接将刚才踢开的火柴,重新加了进去,随后手里的汽油倾倒,火苗猛地往上窜起。
这一下,火苗直接将方鸿镜下半身都给吞噬掉,卵毛估计都给烧没了。
一小会儿的功夫后,我不动声色的踢掉几块火柴,把猛烈的火苗控制住,不然方鸿镜要开始滴油了。
我对许刘闯使了一个眼色,他立马会意,向前几步把方鸿镜扯了过来。
我摸出烟盒来,给我自己点了一支烟,又塞一支给方鸿镜的嘴巴里面。
“老方,前面那一支也算数,我替你抽一支,现在你嘴里这是第三支,坚持住了昂,再掉下来,你今晚估计肥油都剩不下来了。”
方鸿镜被刚才那阵大火一烤,原本煞白的脸色,此刻变得通红。
他得脚掌已经被烧伤,有一股糊臭味扑鼻而来,我抬手轻轻在鼻子前面扇了一下。
我烤过鱼和鸡,虽然跟烤人是不是一个道理,我不知道。
但我自认还是比较能拿捏火候,这一阵火可以烧到他,但又不至于把他方鸿镜烧出个好歹来。
这糊臭味是他身上的毛,倒不是真把肉给烧焦黑了。
当然,要是真一包烟下来,他脚板这辈子够呛能下地。
方鸿镜双手被捆起来吊在树上,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我,想要说话,不知道是准备骂我,还是破口惨叫。
但因为嘴里那支烟,一直不敢开口,死死咬住这支烟。
我轻轻一笑,慢慢悠悠的抽着烟,时不时摆弄一下方鸿镜脚下的火堆。
虽然陈灿的出路已经想好了,但方鸿镜这个人,是真的可恶。
站在我的角度来说,是当杀。
就算众多掣肘,我不能要他命,我也得把他的皮给剥下来。
方鸿镜咬住烟,开始拼命吸,我没开玩笑,要是他这支烟再掉下来,我真会把火加大。
烧成半身不遂,也是他命该如此。
方鸿镜脚缩成一团,最后顶不住了,晃动上半身,拼命飘动,想要离火堆远一点。
许刘闯想要制止,但我示意他不要。
我看着他挣扎,每次身子晃出去一点,但很快又因为惯性回到火堆上方来。
这不就是一次一次给他希望,最后又把希望给破灭掉吗?
他得跟狗一样,为了离开火堆正上方那几秒的功夫,没有半点形象的拼命晃荡自己的身体。
到了第四支烟的时候,方鸿镜终于忍不住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鼻涕眼泪一大把的往下流。
“二哥,我认了,我真的认了,你先放我下来,我有话和你说,真的,我有话和你说啊!”
“楚二哥,我真的认了,我认错了……”
我慢慢走上去,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仰起头看向他,“老方,人这辈子可以允许你犯错很多次,但千万不能犯蠢。”
“你惹我一次,在酒店那次我有事,只是吓吓你,让你全须全尾的出去了,那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惹我是个错误。”
“你这次再凑上来,那这就是犯错了。”
我一边说,一边抽出一支烟来,塞进他嘴里,“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你也不要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你上次骗了我一次,我现在可是害怕你得当紧呢!”
方鸿镜嘴唇不停颤抖,但始终紧紧咬住嘴里的烟,不敢让他掉下来。
我轻轻一笑,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收拾不怕的二流子。
你方鸿镜这次要是还能全须全尾的从我手里漏出去,我跟你姓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