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林常在之后,宋嘉文销声匿迹,应该是找个地方藏起来了。
只有羊胡子,他还大摇大摆的在柳巷镇出现,每天跟个没事人一样。
或许我没有动宋嘉文,在陈强和羊胡子看来,是我服软了,知道不是他们对手。
可我眼里头,就没得服这个字。
羊胡子能从那两个鱼贩下手,打听我的消息。
柳巷镇卵大点地方,镇东头撒泡尿,镇西边都能闻到骚味,打听他的踪迹简单得多。
他有个表亲今天结婚,一大早就去帮忙,等吃完席回来,估计是深夜了。
混社会跑江湖这么多年,夜路走多了,他个杂种也该遇见次鬼了。
长林没有说二话,直接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手枪,又挑了一把斧头。
“二哥,你放心,这个杂种活不过今天晚上。”
陈灿两兄弟脾气不如长林躁,他们两个属于沉稳那种,只是把枪和军刺收起来,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端起酒碗,“你们三个是知道的,二哥我不怎么会喝酒,但今天高兴,有你们这些小兄弟我高兴,所以我也喝口。”
我喝了一口酒,放下酒碗,对身后站着的王寒说道,“去开车。”
王寒来了黔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变得温顺了许多,对我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
他准备去开那辆面包车,我摇了摇头,示意他去开我的那辆奥拓。
我站在鱼塘边,在这个鱼塘边上,发生了太多事。
办王海,办宋嘉文,今天我也是从这里出发,去办羊胡子。
还有四五个半大少年,守在渔场旁边怯生生的看着我,我招手,让其中两个年纪比较大的上来。
他们和长林三人不一样,适合老老实实过生活,不适合混社会,但没办法,谁叫他们倒霉,遇见了我。
“你们两个叫什么?”
“二哥,我叫陈良。”
“二哥,我叫许天河。”
我摸了摸他们两个的脑袋,从腰后将一直带在身上的手枪取了下来。
“拿着,你们两个知道怎么用吧?”
陈良和许天河点点头,脸上又是激动,又是害怕的。
我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你两个最大,所以二哥不在,你们要保护好手底下得小兄弟和你们常在哥。”
“记好了,这几天要是有人靠近渔场,手里还是拿刀带棍的那种,就直接给我开枪打,朝脑门心打,打死了我给他们抵命。”
陈良和许天河重重的嗯了一声,使劲点头。
他们还没有定型,只要我引导,今后会是一个混社会的好苗子。
陈强有徐让,羊胡子,宗宝,文波,大伟,以及牢里面的老狼。
我楚老二也有王寒,成尚霖,李左,长林,陈灿,陈涵。
来嘛,就看看那个手段硬点,谁把谁埋了。
王寒把车开过来,我率先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出发,今晚送羊胡子去投胎。”
长林三人坐在车后座,听我这么说,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我伸手出窗外,感受着风呼呼从我指缝当中吹过,今夜注定有无数人睡不着觉了。
从渔场去杨湾的路,并不算远,半个多小时后,我让王寒将车打横,挡在路上。
长林和陈涵两兄弟,不用我教,自己下车在路边的草丛蹲了起来。
我想了想,还是叮嘱了一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
长林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徐让说得没错,他是个疯批,骨子里面比我更加疯狂。
我有母亲,有在意的人。
但这个混小子,压根没有任何顾忌,给他枪,让他办人。
估计就是衙门的大门口,他也敢开枪崩人。
我和王寒坐在车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
过了约摸半小时的功夫,摩托车的声音从路尽头传来。
我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扭头向窗外看去。
但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开车载着羊胡子的人,是徐让。
徐让把摩托车停下来,大灯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等我能看清的时候,已经晚了,车上的两人被拽了下去,斧子和军刺,都往两人身上落了下去。
我吓得魂飞魄散,拉开车门大喊,“住手,先住手,等一下!”
可惜,晚了一步,长林一斧头,砍在了徐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