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驷瑾带着尚依岚回到家,左看右看没见到爸爸和妈妈,手里捏着小花的她朝着楼上跑去。
找到尚筱柔的房间,砰砰砰敲门发现里面无人应答,有些奇怪。
“舅舅,爸爸和妈妈都不在家。”
“可能是有事情要处理所以出去了吧,要不我们给他们打个电话?”
“好,打电话。”
从楼上下来,小姑娘乖巧的坐在封驷瑾的腿上,双手捧着那束可爱的花束,小脚丫晃晃悠悠的,十分可爱。
“嘟嘟嘟——”
电话接通了,封驷瑾笑着将手机递给了尚依岚,“诺。”
不等电话对面出出声,尚依岚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妈妈,你们去哪儿了呀,怎么不在家?”
“依岚。”
电话对面的尚筱柔鼻音浓重,听起来似乎是哭过。
“妈妈,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是不是爸爸欺负你了?”
小孩子对于情绪的变化是十分的敏锐的,她一下子就觉察出了母亲的不对劲。
电话对面的尚筱柔手忙脚乱的擦了擦眼泪,脑子里一边编着理由一边看向身边的萧隽峯。
萧隽峯了然,顺手从她手里拿走了电话。
“依岚,爸爸没有欺负妈妈,是妈妈昨晚上太晚回家有点感冒了,所以才会这样的。”
“哦~”
尚依岚点头答应,“原来如此,那爸爸你要好好照顾妈妈,让妈妈快点薅起来,依岚不想看见妈妈生病。”
“好,我答应你。”
萧隽峯和电话那头的尚依岚温和的交流着,这边还不忘安抚情绪一直起伏不定的尚筱柔,两边都不耽误。
“那好吧,妈妈不舒服我就先挂啦,爸爸你好好照顾妈妈。”
“嗯嗯,好。”
电话挂断,尚依岚努努小嘴,“舅舅,要不我们别等爸爸妈妈回来了,我们去找他们吧。”
“为什么呢?”
“因为妈妈感冒了,感冒了就不要出门了,所以我们去找他们,爸爸就可以照顾妈妈了。”
小姑娘的逻辑还真是没有一点毛病,说的有理有据的,让人找不到辩驳的可能。
“那我们收拾一下,带上你的小花出门。”
“好~”
穿的跟个奶团子似的的尚依岚笑嘻嘻的坐上了自己的儿童座椅,封驷瑾发动车辆时还不忘打开她最喜欢听的儿童歌曲,一大一小欢天喜地的就出门了。
华亭家里。
被电话吵醒的尚筱柔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萧隽峯也是真的有耐心,就一直在床边陪着,握着她的手不放开,担心她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而没有安全感。
“睡吧,睡吧。”
尚依岚带着封驷瑾到了华亭的家里,萧隽峯听到门铃声从楼上下来,一到院子里就看见女儿高高的坐在封驷瑾的肩膀上,一个小手揽着封驷瑾的脖子,一手高举着一束淡黄色的小花。
“爸爸,我带着礼物来啦~”
“来,让我抱。”
萧隽峯十分自然的将孩子抱了下来,还不忘说:“怎么能坐在舅舅肩膀上呢,一点规矩都没有。”
“没关系,孩子喜欢就好。”
看见有人给自己撑腰,尚依岚高高的扬起小脸蛋。
“舅舅都不介意,爸爸你就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啦。”
得,好心还办坏事儿了,居然被一个奶团子大小的小妮子给摆了一道。
“你还没给我说,这花儿是哪儿来的呢?”
他指了指尚依岚手里攥着的那把小花,谁知道女儿闻言摇摇头,“这是秘密,我要给妈妈说,再给爸爸说。”
萧隽峯无奈笑笑,和封驷瑾对上视线,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笑,谁也没有说什么。
“好好好,现在给妈妈说,不过妈妈现在不舒服在睡觉,我们等妈妈醒了再说好不好?”
“好~”
前脚刚答应下来的尚依岚,后脚就要萧隽峯松手,“我要去房间等妈妈醒过来~”
“得得得,你去吧,不过动作一定要轻一点,知道吗?”
“知道。”
摇头晃脑的小狮子上楼了,只给楼下的两人留下一个欢快的圆乎乎背影。
“依岚是真的像筱柔,不管是从性格还是长相,亦或者是为人处世方面。”
封驷瑾的话萧隽峯十分赞同,“虽然不太了解小时候的她是什么样子,但是我想,一定是最好的样子,就像现在的依岚一样。”
封驷瑾笑而不语,两人都在沙发坐下,他忽然开口询问;“筱柔今天是出什么事儿了,我听打电话的时候状态不是很好,看样子像是哭过。”
他没有急着承认也没有急着将视频证据摆放在封驷瑾的面前,不露声色的点了点头后认真的看向坐在对面的封驷瑾。
“封先生你对筱柔小时候的事情知道多少呢?我参与她生活的部分实在是太少,现在想了解她却不愿意跟我分享,我没办法了只能来问你了。”
封驷瑾能够明显感觉到萧隽峯是话里有话,明摆着有话但不直说。
“这个嘛……你既然问了,我也不糊弄你。对于筱柔,其实我知道的不多……”
他这个当哥哥的,一开始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才偶尔关注这个跟自己只有一半血缘的妹妹。
谁会想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软弱可欺的小姑娘,长大了之后居然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仅仅凭借着自己一个人,搅得整个西城闹得天翻地覆。
连身居高位的萧隽峯都被她搞得兴师动众的当街开车堵人,还是拿着人亲妈的骨灰盒威胁的那种堵人。
这随时都在法律的边缘上行走的行为,封驷瑾自己在美国确实是常干,但是对于华国这处处安稳的地界儿能看到如此出格的行为,还是十分新鲜的。
“是么?”
“实话实说,萧隽峯,如果你不适合萧家的人,筱柔没有嫁给你给你生孩子,你靠着自己的本事能爬到这个份上我是佩服你的。”
“但是可惜,谁能想到,英雄难过美人关呢?”
萧隽峯笑了,“封先生是会说话的,一句话不但夸了我们两个人,连带着自己也夸了一遍。”
封驷瑾不明觉厉,“这话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