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的顾清清哒哒哒的敲击着键盘,片刻过后只说出两个字,“女的。”
“女的?”
“嗯,是女的,年纪不大,大概二十五岁左右。”
“好了,没你的事儿了,挂了。”
车到医院,贺宥文的安排果然是有用的,今天门口的检查无比的严格,前面还有不少车辆在排队,要想进去最起码需要一个多小时。
那还是在前面的车辆上没有违禁物品和禁止入内的人员的情况下。
“去前面问问,是怎么了?”
坐在副驾驶的保镖下车,五分钟后上车回复道:“听说是最近医院内有重要病患,所以入门的检查变得严格不少。”
“嗯。”
等待了十几分钟后,萧隽峯的耐心逐渐耗尽,他打开车门直接迈步走了过去。
对方看见是他,急忙出去给领导打电话询问是否能特殊处理,毕竟萧家的企业现在可是支撑了西城大部分的GDP啊,这位爷可就是摇钱树啊。
五分钟的交涉后,沟通的工作人员回来了。
“萧先生情况特殊,先进吧。”
“嗯。”
军区医院是真的大,每天的人流量堪比一个城市的网红地点的人流量,多的数不胜数。
萧隽峯现到了护士台询问病人的相关信息,但是由于他和病人没有亲属关系,护士只说;“不好意思,我们不能透露病人隐私,要是是来探望的话,可以联系病人家属。”
这里行不通那就换个地方,根据顾清清提供的资料,他已经知道这姓封的外籍女人具体在哪个病房。
到了住院部的楼下,直接坐电梯要上去。
但是由于二十五层是VIP病患区,电梯不能直达,必须要刷身份卡。
这当然难不倒他,在资料里翻找了一下,同住在二十五层的有他比较熟悉的老友。
一个电话过去,说是过来探望的,对方的秘书急吼吼的下来接他,他就这么顺利的上去了。
电梯到达了二十五层,去了病房见了老友,寒暄了几句后就称自己有点急事要先走一步。
萧隽峯婉拒了对方秘书要送他下楼的想法,自己出了病房门。
拐了个弯,他找到了目标病房。
一般来说每个病房门口上的电子显示屏上会显示病人的姓名和相关病症,方便管理。
但是他站在门口,病房门口的显示屏上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像是从来没人住过似的。
他在门口驻足片刻,碾了碾手指,准备直接去找贺老先生。
贺宥文带回来的病人,他爹肯定是知道内情的。
但是贺老先生现在已经在手术室里准备尚筱柔的手术了,根本不知道萧隽峯已经到了。
护士见萧隽峯似乎很着急见贺院长的样子,安排他在办公室里休息一会儿。
“贺院长最近很忙啊。”
这看似随口一问的话语,其实就是在试探护士是否知道内情。
“原本是不忙的,但最近贺医生忽然回来了,说是有个很重要的危急病人需要贺院长亲自动手,这才忙了点。”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萧隽峯微微一笑,双手交叠笑着问:“那你知道贺院长在哪个手术室嘛,我有点急事需要等到手术结束马上见到贺院长。”
“那我去给萧先生你查询一下。”
“好。”
不知情的护士小姐就这么将消息送了过来,十分钟后萧隽峯就出现在了手术室的门口。
“贺先生,好久不见。”
坐在长椅上焦急不已全神贯注的贺宥文抬眼看见了自己面前出现的这一双高级手工皮鞋,上面干净的都能看到自己脸的倒影。
交握的双手紧紧握拳,低着头的他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果然还是瞒不过他。”
整理好心情后,贺宥文笑着抬头:“好久不见啊,萧先生,我实在是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见你。”
萧隽峯倒也不见外,直接坐在了他的身边。
“对贺医生你来说可能是巧合,但是对我来说这可就是我千方百计调查的结果呢。”
贺宥文没想到他会说的如此的直白,两年多没见见面总该是要客气一点的。
他能这么直接的问出口,那一定是手里已经有了确切的证据。
现在只能等封晓了,他只能尽量拖延时间,毕竟这台手术最少都要四五个小时才能结束。
有本事他们就一直这么耗着,看谁能耗得起。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贺医生你暂时放下学业,穿山越岭的回来请求贺院长出手呢?我很好奇。”
“一个朋友而已,她的情况很不好,我有这个资源当然经理给她安排。”
贺宥文强行稳住自己的心神,现在还没挑明直说,能拖就拖。
“是吗,以前从没有发现贺医生你是这么仗义的人,识别三十当刮目相看啊。”
“萧先生说这个话可就是抬举我了,我就只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帮到的人不多,也就那么一两个。”
“是吗。”
“当然。”
两人对上视线,贺医生先笑了笑,“手术这才开始不久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要是萧先生有什么需要忙的事情,不如先去忙?等到结束了,我给你打电话。”
萧隽峯岿然不动坐在长椅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没关系,今天孩子不在身边,我有的是时间,等待也能磨炼我的耐心不是吗?”
贺医生:“……”
妈的,今天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缠。
“那好吧。”
手术室外剑拔弩张,手术室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器械护士站在贺院长的身边,眼睛全神贯注的盯着手术台面。
“手术正式开始,记录时间,XX年XX月XX日,早上九点三十分,病人封筱柔,性别女,年龄二十五岁……”
手术正式开始,许久没有操作过如此高难度手术的贺院长也很紧张,额角的冷汗一直止不住的流。
护士在旁边给他擦汗。
“监护心电,有任何的问题随时给我说。”
“好的,贺院长。”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去,里面的手术做的如火如荼,外面僵坐在一起的两人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