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万无一失,但起码能把刚刚尚筱柔伸进棺材里的半条腿给撤回来。
‘呼……呼……’
高压状态下洛依依的心跳跳的飞快,听到好消息后变得更加激动,她站起身反复踱步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以经心情。
不然要是一直保持着这么高血压和快心跳的状态,一会儿还没等到尚筱柔安全出来,自己反倒是扛不住晕倒了。
“冷静,冷静……”
她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说着,进行心理暗示。
另一边的封驷瑾拨弄着手中的珠串,大家都怀揣着紧张又担心又害怕的心情进行着漫长的等待。
喜悦转瞬即逝,现场又陷入了无边的安静之中。
一直没动没说话的萧隽峯忽然站起了身,众人都被他忽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何温怕他要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急忙追上去:“二爷,你要去干什么?”
男人没说话,向来冷峻的眉眼现在寒若冰霜,眨眼间都会掉下冰碴子来。
“小温,你在这里守着,有任何的问题和变动随时告诉我。”
“那二爷你呢?”
小温抓住萧隽峯的衣袖追问道,周秘书给他布置的任务他可不敢不当回事儿。
当年就是周秘书没拦住二爷,才导致了后来发生的意外才让二爷忍受了十余年的入睡障碍,这次夫人的意外肯定刺激到了二爷的神经。
“小尚姐姐和宝宝现在都还没脱离危险呢,二爷你别走,行吗?”
不拦着,萧隽峯出去干点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那可就是真的彻底完蛋了。
男人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掰开了何温拽住自己衣袖的手,多年没有听到的温声细语何温居然从里面听出了一丝祈求。
“小温,听话,这里就交给你了……”
不知道怎么,何温被萧隽峯这类似于临终托付的话给整呆住了。
他知道,二爷这是已经心意已决,现在无论是谁说什么,都拦不住他了。
何温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时,萧隽峯已经独自离开走远了。
“你拦着他做什么,反正现在他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还在为刚刚的事情愤愤不平的洛依依没好气的说道,虽然这话里有说气话的成分,但是她还是对刚刚的事情耿耿于怀。
以后就算尚筱柔在怎么给她说萧隽峯的好,她都不会再相信一句了。
*
车辆疾驰在公路上,呼啸而过时带起地面上的尘土飞扬,速度快到路边的行人都看不清车尾灯的颜色,徒留下滞空的银杏叶高高扬起后又缓缓落下。
红灯,绿灯,黄灯……
闯的交通费信号灯足够的多,多到萧隽峯自己都快要分不清红绿灯的颜色和变换规则。
方向盘被握的很紧,紧到真皮垫材的胳手的程度他都没有丝毫的松懈。
快一点,再快一点,他现在只想做些什么发泄一下,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他真的快要被逼疯了。
丢在副驾驶的手机响个不停,电话无人接听,对方却一直打个不停。
萧隽峯现在一心只想找到害尚筱柔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别的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要不是前面路口处临时交通管制,他或许都接不到周秘书打来的电话。
前面堵得水泄不通,神通广大的萧隽峯也只能临时停车,等待有路口可以供其通行。
男人狠狠的锤了一把方向盘,才耐着快要爆炸的性子拿起手机,连来电显示都没看直接了当的问。
“什么事!”
这一声吼并没有给周秘书造成心理上的伤害,但是给他造成了物理上的伤害。
“二爷,人我已经找到了现在正在定位具体的位置,很快就会有结果,但是现在有个坏消息。”
“说!”
现在只要尚筱柔和孩子没事,什么坏消息都不算坏,他都能承受。
“负责抓捕任务的洛御梵洛队长刚刚冒着违规的风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张芷青在危险势力的帮助下已经逃出马尔代夫,通过在美国转机已经回到西城了。现在洛队长他们有了张芷青的大概位置,正在过去抓捕的途中,我想尚夫人会不会现在也在同一个地方。”
“什么?!”
张芷青在这样子的重重包围下,居然还是从包围圈里跑了?
这次的行动连金盆洗手的戴医生都出马了,居然还是让这个狡猾的女人溜走了!
听到这个坏消息,萧隽峯顿时冷静了下来。
稳定的情绪才适合进行思考,他无意识的咬着下唇,嘴唇渗血都没感觉。
他的脑子里一瞬间浮现出了无数种可能,逐一排查后,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选项。
张芷青是这次车祸案的幕后推手!
“我知道了,你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情,我会和洛御梵联系,你做好为我善后的准备。”
“是!”
善后,周秘书在男人身边这么多年,陪着他做了不少刀尖舔血的事情,可他从没听过二爷嘴里说出“善后”这个字。
周秘书的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好的预感,可现在四面楚歌,他不能再说晦气的话了。
作为萧隽峯身边做最为忠心的下属,此刻他能做的,只有完成二爷的嘱托。
*
洛御梵会突然给周秘书打电话这不是巧合,在萧隽峯走后不久,洛依依就敏锐的觉察到何温的情绪不太对,原本只有一倍的担心现在几何增长到了十倍。
害怕萧隽峯这个在西城出了名的疯子在尚筱柔手术期间做出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她处于人道主义关怀破天荒的给还在执行任务的洛御梵打了电话。
要不是事出紧急,她肯定不会给正在任务中的大哥打电话。
洛御梵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还是接了这个原本不该接的电话。
洛依依了解大哥工作的保密性极高,电话接通后也没废话,将这边发生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下重点,再将自己的猜想说给了洛御梵听。
至于大哥怎么做就是该他考虑的事情了,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