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看看,咱们尚小姐能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大动作。”
顾清清十分自然的拉了个椅子过来坐下,翘着二郎腿,笑看着眼前的众人。
楼下。
过来接人下班的萧韫赫没在楼下看到人,看了看时间,确实到了下班时间。
“你好,你们的驻唱歌手呢?”
随手抓了个服务生询问了一下,听人上去了包房,他起身就上去了。
“扣扣。”
礼貌性的敲了敲门,里面没有答应,脾气上来的萧韫赫直接把人给踹开了。
“清清!”
额……
大家现在多少有点尴尬,顾清清笑着起身,“你来了。”
萧韫赫扫视了室内一圈,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尚潇潇的身上。
想起之前的种种,他最后的一丝礼貌和克制都在此刻消失殆尽,一把抓住身边人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就要带着人走。
“跟我走。”
人走到门口,萧韫赫冷着脸转头警告似的对尚潇潇说:“尚小姐的玩笑未免开的有些太大了一点,还是要知道分寸在哪里才好,你也不希望我专门为未婚妻上门一趟找尚夫人一趟讨论一下对于儿女的家教问题吧。”
尚潇潇被噎住了,为了维持面子,她隐忍不发,没有发脾气。
“慢走。”
话音一转,她笑了笑,继续说道:“顾小姐,不知道洛依依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所以故意接近我呢?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顾清清的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看了萧韫赫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包间内,尚潇潇晃悠着手中的酒杯,喃喃自语;“这群人关系怎么就能复杂到这个程度,离谱。”
*
孕检结束,没有大碍。
尚筱柔这才能够放心的去处理自己的事情,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现在这套房子个挂在中介处给卖了。
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也是她破釜沉舟做出的决定。
一开始,困住她脚步的是这套母亲留下来的遗产。
对尚家丝毫没有眷恋的她唯一在意的就是母亲给她留下来的一套房子。
从前母亲走的早,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唯一的亲人,所以无论如何她也要把母亲留下来的最后的东西给拿回来、
可现在,既然想要离开,她就不得不为孩子考虑。
房子是不动产,留下来只会成为尚家人威胁她的手段。
想要带着孩子离开,钱是绝对不能少的,可她现在就是一个还没大学毕业的实习生,哪里有钱给孩子一个好的生活呢?
那么卖房子就成了唯一的办法。
“妈妈,你肯定不会怪我把房子卖了吧。”
母亲的照片被她放进了行李箱的夹缝之中,她能带走的东西不多,说到底就是一些证件和几套随身衣物。
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走,这就是尚筱柔的人生。
中介那边来消息很快,才挂出去没多久,就有人想要来了解了。
“尚小姐,对方人好像不在国内,说就是看上咱们这套房子的户型了,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就看你什么时候想出手了。”
中介的话让她有些迟疑,这也太顺利了一点吧。
两天都不到呢。
“尚小姐,这个时候房子有这个价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价格了,要是对价格方面有异议的话,我可以继续谈。”
“不是钱的问题,我只是有些顾虑、”
年轻的中介小伙笑得十分和善,“尚小姐你放心,我们都是专业公司,处理这些事情都是很有经验的,要是有什么不放心的,可以请专业的律师来看合同的。”
“嗯好,我会考虑的,请给我一点时间。”
房子的事情暂时敲定下来了,离婚的事宜也抬上了议程。
不知道是不是萧隽峯的示意,这段时间不说周秘书了,连小温都鲜少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过这也是好事,等相关手续全都弄完,她和萧家的所有人都没有关系了。
从律所出来,离婚协议书的电子档已经同步给了萧隽峯那边。
那边的人还没有进行回应,但是想来也对,人家大忙人哪里有时间处理她这些小事。
“没关系,时间到了自然会有人处理的,还是看看去哪儿比较重要?”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尚筱柔都没有考虑过要跟着封驷瑾去美国。
自己怀着孩子,不好大张旗鼓的直接回美国,到时候让萧隽峯知道了不得搅的天翻地覆。
还是低调点找个地方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将没有完成的学业完成。
至于以后,以后的路以后再说吧。
*
华亭。
坐在书房里的萧隽峯看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低头不语。
指腹摸索着合同的纸张,看着协议书上已经签好了的名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在警局做完笔录和后续核对的周秘书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了华亭,这样子看起来在局子里确实挺磨人的。
“二爷,我回来了。”
萧隽峯摆摆手,“坐。”
将手中的离婚协议直接丢到了他的眼前,“看看吧,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周秘书一脸不解,拿起手中的协议一看,“离婚协议???”
之前在医院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一下子就要离婚了?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明显吗?”
萧隽峯摆摆手,“看来霍衡说的没错,乐极生悲了这是。”
周秘书都不敢乱说话,努努嘴,“这个……是不是有些误会……要不我去问问夫人?”
“不用了,确实是我们说好的,时间到了。”
是啊,时间到了。
三个月前的百日之约,没想到最后居然没有一个人是赢家。
分开,或许是好事。
在一切都没有越走越远前,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那老爷子那边怎么交代?”周秘书试探性的询问道。
“萧老爷子那边我会去回话,明天你让人看看合同需不需要补充,要是没有就签字。”
“是,二爷。”
周秘书怀揣着一肚子疑惑从华亭出来,在路上好一顿抓耳挠腮都没动二爷和夫人到底是玩儿的哪一出。
不懂,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