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位置空荡荡的,仿佛从没没有人来过一般。
眼罩和外套整整齐齐的放在她的手边,萧隽峯不在这里。
“人呢?”
她将东西收了起来,带着巡视的目光四处看着,想要找到男人的踪迹。
扫视了一圈,很遗憾,尚筱柔没有看到萧隽峯的声音。
身边的封晓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先是看了看手机,大少爷让他静观其变。
收好手机,看了看身边的尚筱柔,“小姐,已经到了吗?”
“嗯,马上就要下飞机了。”
“哦。”
封晓坐直身子,看着最外面空空如也的位置,好奇的问;“萧先生已经走了?”
“嗯,应该是吧,我没看见他。”
他好笑的说:“难不成萧先生是跳伞下去的?”
“哈哈。”
转念一想,确实是这样,飞机才刚刚降落,萧隽峯怎么可能不在飞机上。
“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吧……”
说完就继续低头收拾自己的物品。
“你在找我?”
从洗手间回来的萧隽峯就站在两人面前,被吓了一跳的两人齐刷刷的扭头看向忽然出现的男人。
“没有!”
两人十分一致的回答道。
出了机场,为了避险,萧隽峯没有和尚筱柔两人同行,走了VIP通道。
员工们从机场出来,都坐上了回家的车辆。
“封特助,我要回家了,你去哪里住?”
“我跟尚小姐你一起回家,封先生的家门钥匙给我了。”
“原来如此。”
两人正准备拦出租车,一辆低调奢华的商务车就停在了两人的面前。
后座的车窗关的严严实实的,丝毫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
坐在副驾驶的周秘书伸出脑袋来招手,“尚小姐,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家。”
尚筱柔看了看身边的封晓,“没事的,我们打车回去就好?”
周秘书还是知晓人情世故的,“不是住的很近吗,一起就好。”
跟在她身边的封晓笑而不语,心里想着:消息知道的还挺快,果然在萧隽峯身边的都不会是普通人。
大半夜的,机场这边确实不是很好打车,她只好点头。
“那就麻烦了。”
“好嘞。”
萧隽峯不在车上,两人都大大的送了口气。
特别是尚筱柔,自从出了机场之后,她宛如一团浆糊的脑子现在终于清醒些了。
周秘书将两人送到了公寓楼下,目送着两人上了电梯,这才让司机调车往回走。
回程途中给萧隽峯打了个电话过去,“二爷,人已经回家了,”
“嗯,知道了。”
那边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身在地下拳场的萧隽峯,收起手机抬头看向了正在擂台上挥汗如雨的熟悉背影。
没错,他下了飞机以后,就跟着那个在飞机上戴着鸭舌帽的人来到了这里。
年轻人赤裸着上身,一顶深咖色的鸭舌帽遮挡住了他大半的样貌。
他出拳迅速,毫不拖泥带水,动作干脆利落。
其实这样子的人在拳场并不少见,甚至可以说这样子的人有很多。
但是这个人吸引他的点很不一样,因为萧隽峯从这个人的身上看到了曾经自己的影子。
“芜湖!”
八角笼里,青年人的致命一击让他成为了本场的赢家。
裁判敲钟,上台抓起他的手高高举起。
冗长的哨音在空旷的拳场里显得格外明显。
“今晚的赢家,诞生了!!!”
台下观众的热情仿佛被瞬间点燃,一时间拳场内的欢呼声,鼓掌声,愤懑声,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普通火山喷发一般爆发出来。
“有点意思。”
萧隽峯没有走,静静的坐在台下观战区的位置上。
比赛结束,看节目的观众三三两两的散去,台下没有什么人。
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现在空无一人的八角笼里,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在观战席岿然不动的俊秀男人。
在眼神对视的瞬间,年轻人十分利落的跳下擂台,走到了萧隽峯的面前。
他摘下鸭舌帽,露出那张属于萧韫赫的清秀俊脸。
“我能够挑战你吗?”
揣着双臂的萧隽峯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大侄子。
欣赏似的扯了扯嘴角,然后笑容转瞬即逝,变成了漠然。
“你没有这个资格。”
换而言之,你不配。
漠视了萧韫赫的男人伸手掸了掸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来。
在身高差和气势的差距下,萧隽峯并没有把萧韫赫放在眼里。
他鄙夷似的拍了拍大侄子的肩膀,嘴角带着蔑视的笑容。
抬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淤青,浅笑着说:“作为张夫人的好儿子,还是快点回家找妈妈吧。”
“!”
这句话对萧韫赫的杀伤力是巨大的。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把他和母亲捆绑起来。
父亲早逝,虽说他是萧家的长孙,是受人尊敬的存在。
可在他自己看来,他和萧隽峯本质上没有任何的差别。
这才是悲剧产生的关键。
萧隽峯并不准备留下来安慰这个小朋友,他早就猜到会是他。
之所以跟着过来是想看看,这个总是不屈服低头的大侄子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真可惜,除了无能狂怒,好像没有什么新鲜花样。
“萧隽峯!”
萧韫赫很少直呼二叔的全名,更别说是在萧隽峯的地盘上喊。
可对方脚步都没带停的,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额角青筋暴起。
走到门口的萧隽峯忽然停住了脚步,双手插兜转身看他。
耀眼的灯光从外面打进来,萧二爷现在像是现在光亮中的帝王。
“对了,你知道她晕机吗?”
“……”
萧韫赫没反应过来萧隽峯说的是谁。
他继续说:“你知道她海鲜过敏吗,”
“过敏?”
萧韫赫或许猜到了是谁。
“我说了,你没有资格,小朋友,回家吧。”
“什么……”
萧隽峯潇洒的离开了,只留下他一个人楞在原地。
场内空无一人,他有些颓圮的坐在地面上。
双手扶额,喃喃道:“小叔他是什么意思?”
他不懂,为什么小叔要跟自己说这些。
难道小叔已经知道他和尚筱柔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