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母亲和父亲离婚,离开美国回到华国后肯定会再度组建家庭。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一个如此可爱讨喜还心地善良的妹妹。
“筱柔啊,哥会想办法带你走的。”
*
在自家睡觉就是舒服,一觉睡到天亮,闹钟都还没响。
吃完早饭,尚筱柔在包里翻找到了自己的药盒。
形态各异的药丸被倒在手心里,低头沉思片刻,她还是没有准备吃。
“算了,不差这点时间。”
收拾好东西,赶上最早的一班地铁就到了公司门口。
来上班的员工都和她打招呼,她都一一点头礼貌回应。
很多人其实都在猜测她的来历,说尚筱柔普通吧,人家用着当下最新款的手机,还能随时随地能进二爷的办公室。
说人家不普通吧,身上穿的衣服连个Logo都没有,背包也是最简单的单肩包,上面还印着赠品专用的字号。
真是奇怪啊,难不成是哪家大小姐下来体验生活了? 毕竟知情人都知道,孙家的孙小迪因为得罪了她而被无缘无故的开除了。
秉着宁可错认绝不放过的原则,大家对她都还算客气。
文嘉胜的阴魂不散她已经习惯了,这不,自己刚刚在位置上坐下,他就出现在旁边空闲的位置上了。
“Niki小姐,吃早饭了吗?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和你一起共进早餐呢?”
盯着电脑的尚筱柔目不转睛,从抽屉里拿出了个小面包出来递了过去。
“我吃了,要是文先生饿了,可以先垫垫肚子。”
他略显惊愕的笑了笑,接过了巴掌大的小面包,眉眼弯弯:“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客气。”
他目光敏锐,看见了她脖子上挂着的项链,背靠着座椅转了一圈。
还说不在意呢,前脚在自己这里拿走了项链,后脚就给人送来了。
这不是爱是什么?
萧隽峯超爱,好不好!
出国的相关事宜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第二天早上的飞机直达美国,所以今天在集团内没什么要紧事情。
“尚小姐,你真的是工作狂诶,怪不得他们都喊你十三妹?”
“嗯?这是什么意思?”
她听朱迪这么喊过自己,但是并不了解其中的寒意。
文嘉胜一愣,嘴里的小面包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你不知道?”
他看尚筱柔十分诚挚的摇摇头,丝毫不像骗人的样子。
“那我给你讲讲。”
……
听完解释之后,她无奈的摸了摸后脑勺,“原来还有这层含义吗?”
“是啊。”
助理过来喊他,文嘉胜听了几句而后面色一变。
“我有点事要处理,就先走了,要是可以的话,中午一起吃饭吧。”
尚筱柔就当他是随口一说,所以她也就是随口答应,根本不觉得真的会一起吃午饭。
午饭时间,刚和洛依依约好准备去吃饭,停在两人的面前。
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戴着墨镜的俊脸。
“嗨喽,Niki小姐,一起吃午饭吧。”
挽着她胳膊的洛依依一愣,左看右看,“不是我说,你们都这么熟了?”
尚筱柔刚想以约了朋友为理由拒绝,没想到文嘉胜摘下墨镜,笑着和依依打招呼。
“是Niki老师的朋友啊,正好,一起吃饭吧。”
“等等……”她还没来得及拒绝,洛依依就已经率先答应下来,“好啊。”
“依依……”
得了,一看依依这幅花痴像,她就知道,这顿饭是逃不掉了。
吃饭的餐厅是一家私密性极好的推荐制餐厅,从进门到落座,基本见不到别的客人。
“两位女士可以随意一点,我是这里的老板,所以私密性方面完全是可以保障的。”
文嘉胜收起墨镜,那张好看到雌雄莫辩的脸在洛依依看来简直就是惊为天人。
她拽了拽尚筱柔的手臂,“柔柔,他好好看啊,在圈内都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神颜了吧。”
她扯了扯嘴角,拍了拍洛依依的肩膀:“他和萧隽峯是朋友,我言尽于此。”
短短一句话,彻底浇灭了花痴脑依依内心熊熊燃烧的小火苗。
“我懂了。”
这张脸就算再怎么好看,她也不想和黑脸神的朋友扯上任何关系。
两人议论声被文嘉胜一句不漏的听在了耳朵里,
“两位请进。”
点完菜,他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身后多了个人。
四人面面相觑,多少有点尴尬,洛依依在桌子下拽了拽尚筱柔的手,小声询问:“你怎么没告诉我黑脸神也要来啊?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
“你别问我,我也也想知道为什么。”
两好姐妹现在就跟“林黛玉”似的,满脸都是“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
萧隽峯当然看出了两人的不自在,解开外套扣子坐下,不咸不淡的额说了句:“怎么,我来了吃不下饭?”
“没有没有。”
两人齐刷刷的摇头,频率十分同步,格外滑稽。
在一边看热闹的文嘉胜笑着当和事佬,“好了好了,来都来了坐下吧,都是一家人怎么一见面跟乌眼鸡似的。”
萧隽峯抬了抬眼皮,淡然的说:“谁是乌眼鸡,还不一定呢。”
文嘉胜顿时举手投降。
“我是,我是,行了吧。”
这顿尴尬至极的午饭结束,洛依依和文嘉胜两人都格外有默契的先走一步,给小夫妻两个留足了单独相处的时间。
包间内。
“明天什么时候走?”
“早上九点的飞机。”
“晚上回家吃饭?”
“我要回去收拾行李……”
“刘姨专门为你熬了汤,让我来问你。”
尚筱柔一顿,得了,把刘姨搬出来了,这下就不好推脱了。
刚准备答应,萧隽峯唰的一声站了起来,“不想回去我不勉强,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勉强别人。”
靠,刚刚准备顺着台阶下的她顿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去了。
“那我……等到晚上看看时间好了。”
刚说完,人就已经走远了。
她呼了口气,不解的嘟囔着:“不就不回华亭住嘛,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气性。”